“你还真把这东西带过来了?!”

    程新河在张延取出骨朵的刹那,人就愣住了,甚至他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这根来自山寨的骨朵,经过研究所的各方面检测,没有半点儿的价值,否则它也不会转到张延的手中。

    在没有出发前,程新河以为张延是有什么别的事儿才选择自驾,没想到他是真的为了一根危险品才没有选择乘坐交通工具,着实是刷新了程新河的感观,甚至让程新河有了重新对骨朵检测的心思。

    张延没理会程新河的惊叫,他握着骨朵,耐心静等着元雅的回应。只是这女人从走了警方的大巴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如今更是一眼都没去看,就像没听到声音似的。

    对此,张延也不急躁,他直接将那根骨朵安全的塞到元雅的怀中后,重新系好安全带,继续开车的同时向元雅补充道:“你们村寨后山的一只坛子中,放置着一根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牛角,我本以为只是一样很普通的东西,所以并未将它带出来。在你出来前我想了很久,发现了一点儿有趣的事情。”

    “你,不想知道吗?有关你们村寨的来历?”

    说这话时,张延正巧将车驶入了一家酒店的停车场,他把车子倒入车库,熄火开灯,耐心等着元雅给出反应。

    “什么呀?”

    程新河与文妍两人都要急疯了,他们凑上前来,文妍更是耐不住性子的催问道:“张延,你就别憋着了,快点告诉我们吧。”

    面对两人急躁的询问,张延直接无视。

    他现在没心情与程新河和文妍聊事情,需要尽快从元雅口中了解到更多有关村寨的事情。

    村寨被灭口一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在半途捡到元雅后的所有计划不得不进行修改。尽管张延从一开始就不期盼着能从元雅那儿知道更多有用的讯息。

    元雅一动不动,她就像是个雕塑,呆滞的模样看起来随时都能破碎。

    但张延的耐心是有限的,在等了近十分钟无果后,张延解开了安全带,对后排的程新河与文妍道:“去开房间,该让你们知道的事情,我会告诉你们的。”

    “可恶!!张延,没你这样做人……”

    文妍咬着牙,她满心疑惑,就等着张延说出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句搪塞。

    只可惜文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新河拉下了车。

    作为一名过来人,又是这支队伍中最年长的一位,程新河虽然不懂张延在做什么,但他的经验让他清楚的意识到理应顺从着张延来。所以他在将文妍拉下车后就对其进行了一番劝说,苦口婆心的一番话非但没将文妍稳定下来,反而让文妍的脾气更爆了,当场转身就走了。

    车外的景象,张延虽然没直接去看,但他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在文妍动身离开的那一刻,张延扭头瞥了眼文妍的背影,然后将那根骨朵收了回来,重新包上布条塞回背包。

    至于那只鬼手蛛?

    这小东西在停车后不久便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张延对其也没兴致,任由其乱跑,反正不是他的东西。

    背上包,跑到副驾车门前,打开门将元雅从中牵了出来。

    一副支离破碎模样的元雅让张延极为头疼,他别的倒是不怕,就怕元雅会搞出一些事情来。而张延也很好奇,元雅在警方的大巴上究竟经历了什么,明明上车前一切都挺正常的。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程新河让他的学生开了房后,就让大家各自去休息,而程新河本人则是一直跟在张延的身后,想试着从张延这儿获取到更多的信息。只可惜他的穷追不舍并没有成功,反而被张延强行驱赶了出去,又被警告了一次。

    带着满肚子的好奇,程新河纵使万般不愿,他也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连四五天,大家伙儿全是在酒店内度过的,每天不是吃就是喝,可以说是无聊到爆炸。期间程新河有多次去敲张延的房间门,但没有得到过一次回应,如果不是每天张延都有出来取餐,他甚至怀疑张延是不是死在了房间里。

    其他人什么事儿都没做,但这几天可谓是累坏了张延。

    为了能让元雅恢复,张延用了多种方法,然丁点儿的效果都没有。他甚至都将骨朵拿了出来,把之前的怀疑猜测都告知给了元雅,但元雅这人太过执拗,满脑子全是村寨被灭口的事儿,导致张延说的所有话全部都白费了。

    所以在张延准备放弃时,元雅主动向张延开了口,她说:“帮我报仇,我愿付出一切……”

    说完这句话,元雅当场昏死了过去。

    元雅心中的执念太深,且一直保持着浑噩的模样坐着,甚至粒米未进。所以在她达到了极限后,终于说出了口,而又有多重因素的原因,元雅这才直接昏死了过去。

    只是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到手,张延只好先去筹备药物,奈何元雅事先就有过高烧病症,在还未痊愈的情况下又得知了村寨的下场,服下的药物根本没有起效。无奈之下,张延只好将人送去了医院,又等了三天才等来元雅的苏醒。

    一连多日,程新河倒是还好,但文妍那边却是急疯了,她几乎一天三遍的跑到张延的面前,重复着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而这也快将张延给烦死了,不过好在元雅的醒来是个好兆头,所以张延告知文妍去将程新河请来,他会说明事情的原委经过的。

    很快,程新河赶到了元雅的病房,望着坐在病床边给元雅喂饭的张延,程新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延在喂完一碗粥后,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又将窗帘拉上,将病房门反锁,让程新河与文妍围到病床前,指着元雅开口道:“元雅的经历,我就不重复了。事情要追溯到我们年前所去的那个山寨,仲叔牙、巴、杨,这三个名字是我们在巴宗先祖墓室中所得到的新线索,从中得知那位杨是个叛徒,让巴宗的先祖到死都在记恨着。”

    “后面的事儿,我想文妍已经说过了,元雅如果想知道我会抽空告知你的。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和我带回来的那根骨朵有关。我不记得我当时的想法是什么,但那根骨朵的存在直至进了元雅村寨的后山后,我大抵明白了。”

    “巴宗,元雅,你们两个身处不同区域的族群,是同一个分支,但因为某些缘故,元雅的村寨不得不搬来到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