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中计了
正在驾车回楚家的路上,楚倾月被人给拦了下来。
拦住她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花花绿绿形似非洲金刚鹦鹉的柳予安。
“让开,我没时间搭理你,也没心情和你打架 。”
坐在马车上的楚倾月示意柳予安让开,她现在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没多余的时间和心情浪费在柳予安的身上。
“如果你想知道明月楼那晚凶杀案的一些事情,就跟小爷过来。”
柳予安在看了楚倾月小片刻之后,侧身下马来到了路边的一个胡同巷子等着楚倾月。微微皱了皱眉头,将信将疑的楚倾月也下了马车来到了胡同,看着柳予安那一脸要死不死的表情,心中疑问更深。
这货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明月楼凶杀案的真相?”
“小爷什么时候说知道真相,三王爷和平南王的事情牵扯甚广,只有你这种没钱没权又丑的女人才会傻呵呵的掺和一脚。”
柳予安的话语中的意味极尽的鄙视,嘲讽着楚倾月自不量力。
三王爷和平南王之间的恩怨存在已久,如今平南王世子死在了三王爷手中,不管三王爷是不是真凶,平南王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大做一番文章,真不懂楚倾月有什么本事要替三王爷翻案。
“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有话直说有屁就放。”
有些不耐烦的楚倾月半眯着凤眸,嘲讽她没钱没权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说她丑,这点她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面对着楚倾月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柳予安本能的吞咽着口水向后退了一步,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当日在楚府门前被毒打的画面。
“说就说,小爷还怕你不成。”
柳予安硬怂硬怂的直起腰版,原本还想逼逼一番,但在楚倾月的威胁下道出了明月楼凶杀案当晚他所看到的画面。
当时的柳予安与几个狐朋狗友在明月楼的雅间吃饭,酒过三巡的他出来解手,在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两个黑衣男子从三王爷所在的雅间走了出来,不过当时他也没在意。
“后来呢?”
听着柳予安所说的话语,楚倾月联想到萧玉珩那晚说过他被药物控制住了神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杀人凶手。“后来?后来小爷就喝多了被送回侯爷府了,还有,小爷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柳予安神神秘秘的走上前,生怕自己接下来说的话被他人听到。
“平南王府的世子萧清言本来就身患重病时日无多,小爷猜想着,会不会是平南王想扳倒三王爷故意让儿子送死,或者……就是他杀了自己的儿子栽赃给三王爷的?”
一脸严肃表情的柳予安半眯着双眼推测着案件的真相,虽然推测的比较异想天开,但也不无这种可能。
看着柳予安想不通又不敢想下去的表情,楚倾月伸出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个问题。
总所周知,她和柳予安不共戴天,一个东城恶霸一个西城恶霸,水火不容,如今这货却主动投敌告诉她关于明月楼凶杀案的信息,不得不让人多想。
察觉到肩膀搭着的一只手,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就和那天他被毒打时候掺和在血腥味里面的花香一个味道,柳予安抬手拍掉了楚倾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哼,帮你?别开玩笑了,小爷只是不想你死在别人手中,记住,只有我柳予安才能打败你。”
话音落下,柳予安一个自认为十分帅气的回身撞在了墙上,本想华丽惊艳的退场,谁知撞了一脑袋包。
“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楚倾月你给小爷等着,等这事儿结束之后,小爷再跟你一分高下打得你跪地求饶!”
柳予安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起码消失在街角,胡同巷子中,楚倾月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柳予安,这人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三观还不至于扭曲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楚倾月驾着马车回到了楚府之前,路过楚府门前街道拐角处与一辆马车交错而过。
马车上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王府的侍卫烈风。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楚倾月心里泛着嘀咕,直至回到楚府,她才明白过来,不仅仅是烈风来过楚府,萧玉珩也来了。
“他来干什么?”
另一边,烈风驾车离开了楚家,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揪心,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事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王爷,楚倾月五年前消失,回来之时身边带着一双儿女,双生子中的天泽又与您长得十分相似,有没有可能那一对双生子是您的子嗣。”
尽管烈风话语中的用词是有没有可能的含糊概念,可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除非眼瞎,只要楚天泽和王爷站在一起,是人都能看出两者相似的程度,无论是时间上来说,还是长相上来说,楚灵儿和楚天泽一定是王爷的血脉。
马车中,萧玉珩闭着的丹凤眸缓缓睁开,一抹笑意从眼角延伸到了唇角。
楚灵儿的可爱灵动,楚天泽的谨慎沉稳,两个孩子的一举一动浮现在眼前。
楚倾月。
你不仅害的本王失了身,还拐走了本王的子嗣,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将平南王世子之死的证据公之于众,这场无聊的闹剧也该结束了。”
“是,王爷!”……
夜色,弥漫在天地之间。
一身夜行衣的楚倾月准备潜入平南王府查看着平南王世子的尸体。
小巧的身形利用夜色的掩护很快的便潜入王府内部,隐藏在阴影之中的楚倾月看向灵堂的方向,只见一副棺木摆放在正中,除了几个守灵之人外便再无他人。
虽说在灵堂上查看死者的尸体很不合时宜,可眼下也估计不了什么了。
趁着守卫不注意,楚倾月混入灵堂中,整个人倒挂在大厅的房梁上,下方正对着棺材中的尸体。
一切就如柳予安说的一样,平南王世子萧清言身患重病,苍白的面色透着一丝黑气。
“这香味……”
微皱着眉头,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楚倾月这才注意到隐藏在尸体之下的香炉。
待到那香气入鼻之时,楚倾月大惊,这香炉中焚烧的香气熟悉到让人难以忘记……阴香木。
糟糕,中计了!
心中暗叫倒不好,楚倾月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平南王府。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人在平南王世子尸体下设下的陷阱,但香气已经吸入了体内,要在阴香木的药效发挥之前将排除方可,否则……
否则之后的事情楚倾月不敢去想!
“想走?你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
一道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夜色中,十四名黑衣人出现拦截了楚倾月的去路。
“你们是何人。”
半眯着凤眸,同样一袭蒙面夜行衣的楚倾月向后退了一步,谨慎的盯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十四人。
“我们是谁你还没资格去知晓,倒是你,好好地日子不过偏偏掺和你不该管的事儿,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们哥几个无情了。”
看着阴香木发作的楚倾月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十四人看了彼此一眼,那眼中的淫邪之色越发的浓烈。
怪只怪这女人不自量力,他们就不气了。
“放心,等你把咱们哥几个伺候爽了后,自然会将你送去三王府,让三王爷瞧一瞧他的女人被千人骑万人跨的模样是如何凄惨。”
在阴香木的作用下楚倾月意识越发的不由自主,自然不会理解黑衣人说的后半段话是什么意思,而此时,黑衣人已经渐渐逼近伸出魔手。
“呼——!"
吐出一口浑浊之气,楚倾月那仅存的清醒做着最后的挣扎,她不能死,也绝对不会落入这群逮人之手。
月色银辉之下,只见一袭蓝衣的楚倾月缓缓闭上凤眸,双手结咒,再次睁开双眸之时,黑眸被一片血色所取代,那血色红眸殷红殷红的,如鬼魅一般让人心生颤栗。
血咒术是她在漠北之时与一位神秘高人所学,此术可暂时封印周身奇经八脉,隔绝所有感知,如不死之身一般血杀千里。
但此法消耗极大,甚至危及生命,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启用,但楚倾月管不了这么多了。
月光映着红眸如血,阴森至极,凤眸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死寂。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本不想杀生,奈何你们自寻死路。”
顾不得使用血术咒的后果,只有以杀止杀,方可活到最后。
“杀无赦。”就在楚倾月即将出手虐杀十四名黑衣人之时,一道玄色身影降临在夜色之中。
三王爷,萧玉珩。
修长高大的身形不知何时将楚倾月笼罩在身影之下,纤长的大手轻轻地抚住那双血色凤眸,磁性清冷的声音回荡二人之间。
“女人,本王这就为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