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清风的另一面。
身穿血染红衣,手举一顶可怖的红伞。
姣好的容颜上充满冷漠,甚至有一丝丝残忍流露。
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她的到来,先是瞬间秒杀了五福之一的蛇精脸女人,其次是震慑住了剩下的四福…
“咳咳。”
为首那位肥头大耳的男人率先表态,单膝下跪,双手合十低下头,敬声道:
“恭迎阴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另外三福见状,也都效仿他的所作所为。
清风脚下踩着一双玲珑的绣花鞋,脚尖一点,人便轻飘飘的走了进来。
旋即手中红伞递出,就像一朵红色的蒲公英,随风飞扬,转瞬即飘到了死人的头顶。
肥头大耳的男人感觉到不妙,抬头看去,面露凶狠:“阁下何必赶尽杀绝……”
刹那间,那顶精致的红伞涨大数倍,犹如参天大树的树荫,笼罩住了四福。
无形间,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席卷向了四福。
除肥头大耳的男人外,另外三人皆露出了沮丧的表情,双手抱头,疯狂地挠着头皮,并大声嘶吼,双眸愈发得猩红……
突然!
三福仿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竟然哗地一下扭打在了一起,互相撕咬着对方的血肉!
场面混乱得一度不可开交!
肥头大耳的男人虽然未受波及,却也没闲着,而是取下了脖子上那串佛珠向顶上的红伞掷去。
嘴里快速地念诵着一段听不懂的经咒。
就见,佛珠骤然间金光大作,如磁铁吸引一般,黏附到了红伞的伞柄上,将后者一并缠绕,猛地一拽。
伞从半空中陨落,摔在地面上,就像含羞草一般合了回去。
与此同时,那陷入迷惘的“三福”也逐渐回过神来,只是他们的肉身现在已经支离破碎,互相撕咬得喉咙部位千疮百孔,血流如注……
已经不可能存活下去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起身看向了清风,冷冷道:
“非要鱼死网破的话,还不一定鹿死谁手!”
他这话音刚落下,就见清风脚尖一点,转瞬既来到他面前,抬掌一轰。
纤纤玉手落在男人的胸口,啪地一下。
其胸口就像一朵菊花盛开,里边跳跃的心脏瞬间“噗嗤”一声化作血雾打转。
他一脸愕然的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的窟窿,随后不甘地倒在血泊中。
清风回眸冲我一笑,便朝着红伞一招手,伞儿腾空而起落入其手中。
“相公,再会。”
撂下这四个字,清风便转瞬化作一道红色的诡影夺窗而出,消失不见……
门外尚且安然无恙的长辫子男人,彻底惊掉了下巴。
支支吾吾的吐不出话来。
负了些轻伤的秦怡,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走到他面前。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道友,我,我知错了!!!”
……
最后,五福栈迎来了异调局的介入,将在这儿为非作歹的那些达官贵人、富家子弟,统统一网打尽。
至于长辫子男人则被安上了“栈主”的头衔,对于栈不良风气的经营理念,负全责,拷回异调局里听候发落……
至于我和秦怡,按立功判决,又一次获得了异调局里那位“城隍爷”的奖赏。
各获二十颗造化银。
加上先前获得的那十颗,我现在总共拥有三十颗造化银。
我问秦怡知不知道造化银的作用?
秦怡点头。
我只知道这银子可以用来交易,也可以用来修行。
只是现在的我,尚未接触到念力修行的领域。
但在我看来,秦怡现在已经接触到了,并且修为还不低…
秦怡打起我那三十颗造化银的主意,询问:“十万买你一颗造化银,卖不卖?”
十万一颗,那三十颗岂不是三百万?
早知十颗造化银能换一百万现金,当初我就不用那么费劲巴拉的去通过阴阳纹去挣钱了……
当然,我总感觉一颗造化银的价值,不止十万。
秦怡这个女人,拥有着商人思维,肯定不做亏本买卖。
而我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上当。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并不缺钱。
但我也知道,一旦踏入修行者行列,肯定处处都需要花钱……
目前我还没到花钱的地步,于是就笑着对秦怡说了一句:
“宝贝,啥时候带我去修行者交易的那种市场逛逛?”
“注意你的言辞,谁是你宝贝?不去。”
秦怡撂下这话,便转身离去。
如今我们仍身在五福栈。
郑成功也在门口处等候我们,他已经等到眼前发黑,困得不行了。
他只知道来了一拨人,又押走了一拨人……
来来去去,就没有人在乎过他的感受。
仿佛他是木头人似的,无人搭理。
终于见到我俩出现了,他才松了口气。
“秦小姐,张先生,你们可算出来了!”
秦怡嗯了一声,“久等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可以回去了。”
“彻底解决了吗?”郑成功很激动。
我应了一句:“是啊。”
郑成功呼出一口浊气,万分感激的看着我们二人:“真是无以为报,我……”
秦怡打断了他:“不需要回报,只需按照之前说好的报酬结算就行。”
“是是是,等回去以后,我去银行给你们取!”
“嗯。”
秦怡点头,并没有异议。
干我们这行,也不怕户跑路了。
对方要是胆敢这样去做,我们就有上百种手段教训他。
毕竟户不仁,我们只能不义。
返回到颠家坡村里,就看见了那名伤痕累累的男村民守在新娘子的棺材边上,脸色非常虚弱。
他见到我们返回来了,顿时眼前一亮:
“你们回来啦,看,棺材我看得好好的,什么问题也没有!”
我对这个男村民没什么好感,从一开始的敲锣摇人,到山上的指挥作战,他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歹毒无比……
好在守棺材没出岔子,不然我指定给他再上点强度,剥皮抽筋这种手段听起来有点过分,但是进行轻微的剥皮抽筋也不是不行……
“现在怎么办?”我看向秦怡。
“把棺材抬走,用你看风水的眼光择一处风水宝地,把她好生安葬了,至于颠家坡村的现状……”
秦怡说到这里,低语了一句:“就看异调局管不管了,不管的话,便顺其自然吧,人力终究有限……”
懂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与郑成功一前一后的抬起棺材离开了村子,往山野之地走去……
秦怡则带上了一把锄头和一把铁锨。
择地葬棺,是我的看家本领。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处术名为“蜻蜓点水”的地形。
于蜻蜓点水地形的最佳位置上埋葬先人,虽然称不上风水多好多好,但也是不错了。
好过随便挖个坑就埋。
这年头,能找到个稍微不错的墓穴,就已经不错了。
地方选好后,我和郑成功便开始合力挖起了墓穴,并在期间告诉郑成功说:“你跟新娘子有缘,以后逢年过节就带着祭品过来‘看望’一下她,她的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
郑成功连声答应:“嗯嗯,没问题的,以后我就把她当成自家人,带着膝下子女来祭祀!”
“善。”
……
随着夕阳西下,我们顺利的将棺材填入挖好的墓坑中,然后填上泥土,堆成了斗笠状,并找来一块石碑充墓碑,刻下了墓志铭。
由于不知道新娘子的来历与身份,遂现场编了一个郑氏之墓。
取郑氏,也是冲着郑成功前面说的那句,把她当成自家人看待!
那么从今以后,郑氏之墓,就约等于是郑成功的“先人”了。
郑成功对此没有异议,欣然接受了这份因果。
盖好坟墓后,由于没有携带香火,就简单的拜了拜,然后便告辞离去了。
返回到了颠家坡村的村口处,扔下了锄头和铁锨,便坐上来时开的那辆汽车,三人风风火火的往渝城驶了回去……
将郑成功送回到他居住的丽景小区后,秦怡便载着我返回到了事务所。
“接这单生意,挣的不多,十八万,一人到手九万。”
她爽快的把九万块钱转给了我。相当于是垫付。
如此看来,退休人士郑成功兜里也有不少积蓄啊,舍得花十八万请我们去给他平事。
我就说嘛,这女人不会做亏本买卖。
虽然只有十八万,但我们几乎拼命了。
若非有清风老婆相助,我俩说不定都得交代在那栈了。
挣这个钱,真的是相当不容易!
钱到手后,我也困了,也懒得驱车回家了,直接在她家清洗了一下,解决了人有三急,便躺到了她那张软绵绵的大床上。
只是我睡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一具热乎乎的娇躯也钻到了被窝里来,爬到了我身上……
我睁眼一看,是已经洗香香了的秦怡。
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需求量也挺大,根本不打算放任我就这样睡觉,而是自动了起来。
强行索爱。
有道是不能违背妇女意愿,我只能闭着眼,一边睡觉,一边享受了。
阵阵如兰的香气呼在我脸上,使得我一阵陶醉,渐渐地,整个人精神抖擞了起来。
于是我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全力冲锋了起来。
抛开所有杂念,一心只有槽壁!
夜色很美,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