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霸王扛鼎,今有我力拔千钧。

    不讲什么把式,直接简单粗暴的一拳。

    冲到我面前的那些血气方刚的男村民们,就像遇到保龄球的保龄球瓶,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或躺或趴的哀嚎了起来!

    甚至秦怡都未真正出手,仅凭我一人,便把对面震慑得望而却步。

    眼看无人再敢侵犯秦怡身前,我取出御兽笛吹了起来。

    随后周围的萤火虫、蟋蟀、蝈蝈、蝼蛄、纺织娘,统统受到吸引前来,

    在我的笛声御使下,扑到了那些男村民身上撕咬了起来!

    他们不停地抓痒,试图驱赶身上的虫子……

    郑成功见此情形,不禁喜出望外,挥拳惊呼:“干得漂亮!”

    提锣的男村民下意识地脚步退后,事是因他而起,现在却偷偷的打起了退堂鼓……

    我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遂放停笛声,冷冷道:“刚才是谁说要把我们两个男的拉去吃香灰,女的抓去浸猪笼?……一群孬种!”

    “……”

    提锣村民脸色煞白,转身欲逃,却被我猛地扬起点火笔掷去。

    随着笔尖触碰到了提锣村民的上衣,瞬间“悚”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哎呀!”

    他扔掉锣与槌,赶忙将火辣辣的上衣脱下,扔在了地面。

    我缓缓走上前,围在两边的男丁就像潮水一般退让开来。

    我弯腰拾起点火笔,拧好笔盖,看着光着膀子、头发都被烧掉一把的男村民,冷冷道:

    “都说了,我们是来拜访一位埋葬在颠家坡后山上的朋友,请问你还有什么意见?”

    该村民已经见识过我的神威,不敢造次,支支吾吾的回应道:

    “可,可后山埋有这么多人,哪,哪知道你要找的朋友,是,是哪位……”

    我猛地探出右五指抓住他的肩膀,满面狰狞的看着他,凶狠道:“你觉得我朋友是哪位?!”

    男村民想不到我变脸比翻书还快,被我那副狰狞的模样给吓得一哆嗦,随后试探性的询问道:“林、林鹤的媳妇?”

    我扫了一眼周围那些僵硬的面孔,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男村民的肩膀:“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不把‘她’找出来,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陪葬两个字,在这种充满糟粕的偏僻小圈子,就是一个忌讳词汇。

    因此,这两个字一出,在座大多数人的脸色都变得阴晴不定。

    肩膀被我拍得生疼的这个男村民,有苦说不出,只能哀声道:

    “好好好,我带你们去挖,去把人挖出来……要我说,拜访朋友就拜访朋友嘛,为什么要把人从坟里挖出来……这也太不吉利了……”

    “所以,你有意见?”

    “……”

    男村民顿时无话可说,随后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遭那些同村之人,一起带路往后山走去。

    有些被我重拳击伤的,便没有跟着一起来,但临走时还是能听到身后传来不服气的嚅嗫……

    可是即便将把后背完全亮给他们,他们也不敢上前来报复我。

    前往后山期间,带路的男村民催促其他人回家拿家伙,立即有人跑回家带来了铲、锄头、刀……

    到了后山山脚下,我已经能感觉到氛围不太对劲了,那些提着家伙什的人儿总用余光在偷瞄我。

    郑成功凑到我身边,低声道:“张先生,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他们这好像是要带我们上山,然后把我们给做掉,再挖坑埋了啊?”

    我笑而不语,因为心中有数,铜墙铁壁丹改造了我的肉身,这些个冷兵器哪里能伤得了我?

    到了后山山上,领路的男村民突然一个箭步踏出,跑到远远地一座坟墓后边,躲在坟堆后,死死地看着我,怒声道:

    “这下他死定了,你们带刀的一起上,把他砍死,就地挖坑埋了!”

    “上!”

    一个拎着锄头的村民率先发难,扬起明亮亮的锄头便朝着我脑袋劈了过来。

    正常人要是挨这么一下,指定是凶多吉少……

    而我反应迅速地抬拳一轰,那锄头直接从棍上脱落下来,飞了出去。

    但就在这时,一个提刀的村民已经绕到了我的身后,猛地一刀劈了下来。

    我躲之不及,只能硬抗那一刀,却见一刀下来,衣服是破开了一道口子,但是口子里面却毫发无损。

    砍我一刀的那村民不信邪,又扬起刀,一刀一刀迅速地劈向我的肉身。

    我缓缓转过身看向他,抬手抓住刀刃,猛地一拽,将握着刀柄的他直接扯到面前,然后猛地用额头一磕。

    “砰。”

    对方的天灵盖挨我正面一磕,瞬间眼冒金星,四肢发软,晕眩着倒在了脚底下。

    我用脚尖将他踢到一边,随后握紧手里的刀看向了身后那些舞刀弄枪的村民们,眼神一扫,吓得数人怯场。

    “喜欢玩阴的是吧,嘿嘿!”

    我提着刀猛地箭步上前,乱刀开始砍了下去,冲着他们身体无关紧要的部位狂砍,不一会儿血肉横飞,鲜血直流……

    墓碑后躲着的那个男村民,吓得脸都绿了,转身就要逃。

    而我早就关注他许久了,首要目标也是他,因此径直地追了上去,冲着他的后背便狂砍了起来。

    “哎呀呀……”

    该村民本就被烧掉了上衣,此时光着的后背直接出现了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不一会儿便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抱头,求饶道:

    “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

    我提着刀驾到了他的后脖颈上,仿佛杀红了眼的士兵一样,怒吼道:“我他.妈问你,是不是活腻了?!”

    “不,不,不是……”

    “不是你他妈的耍这么多小聪明做什么?信不信我他妈现在就把你头给割下来!!!”

    “哎呀,对不起,不要,不要啊,呜呜呜……”

    男村民吓得嚎哭了起来,全身都在发抖,生怕我真的一刀一刀,在他脖子上磨刀,就像锯木一样,把他的脑袋给锯下来。

    我把刀收了起来,转身看着四周那些人仰马翻的队伍,冷冷道:

    “我再说一遍,把我们要找的人,给马上挖出来,否则,你们集体下去给她陪葬!!!”

    我霸气的一语,惊得在座无人敢有抗逆之心,已经尽数被我的威猛折服。

    郑成功都忍不住朝我竖起大拇指,兴奋得脸色涨红,他酝酿了许久的赞誉词汇,最后仅是憋出了一句:“牛|逼!”

    全程目睹着这一切的秦怡,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

    仿佛这个结局早在她预料之中,仿佛她提前预知了知我拥有铜墙铁壁身、力量戒……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以砍伤多人为代价,换来了绝对的威严,现在无人敢放肆。

    我由他们在现场进行简单的包扎,随后派一个完好的村民回去赶“救兵”。

    不一会儿一群妇女慌慌张张的带着疗伤物品登上了山,看着自家男儿血流不止,那叫一个心疼哟,惊呼一声,扑上去给自家男儿包扎了起来……

    我大手一挥,命令那些身体无恙的男人领路去把林鹤糟踏的那位新娘子的坟墓掘开,把一口漆黑的棺材从土里给抬了出来……

    随后我上前就要揭棺,却在这时,狂风大作,一股阴风呼呼呼地刮向了我们所有人。

    同时天边浮现出了一抹鱼肚白,晕开了人间光明。

    我心想熬了一个大夜,天终于亮了。

    随后阴风停止,所有人都还在疑神疑鬼,震惊不已,而我则缓缓地推动棺盖,将棺盖揭开,露出了棺中的样貌……

    赫然是一具穿着喜袍的尸骸。

    我取出阴阳叶放在左眼前,顺着棺材边上看了一眼,看到了棺材右侧的地面上正跪着一名乌黑长发遮脸的女子,她朝我磕了磕头……

    “天亮了,棺材的真相也已经浮出水面了,我会还你一个公正。现在,请跟我走吧。”

    我取出摄鬼葫,拧开葫塞,朝向了棺材边上的女阴灵。

    是否要跟我走,取决于她,我并没有强求。

    随后女阴灵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起身,走上前来,化作一束绿光缩入了葫中。

    我见状,便满意地拧上了葫塞,然后转头看向秦怡点了点头,意思是搞定。

    秦怡也读懂了我的眼神,知道我已经把女阴灵摆平了。

    她看向了周围那些男村民们,现在该摆平这些作恶多端的村民们了!

    但我不知道怎么做,毕竟我们只是一个个人机构,而非官方机构,无法定罪于他们,即便是有这具尸体作为证据……

    当秦怡的目光落向了他们,他们都下意识地回避着眼神,低着头不吭声。

    随后秦怡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被砍得最惨的那个男村民。

    他又被火烧,又挨了乱刀砍,此时虽然包扎了伤口,但依旧因为流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了。

    秦怡走向了该男村民,冷冷道:“把林鹤现在的位置,告诉我们。”

    男村民似乎知道他在哪,但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口。

    直到我提着刀来到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都不需要我开口,男村民马上就像“开窍”了一样,立即把林鹤的位置说了出来。

    “他父亲昨晚带着他去颠家坡北边的一座义庄里‘相亲’去了……”

    北边、义庄、相亲,得到了这些关键词后,我们上路了。

    临走前,交代那名开窍的男村民,命令他要把新娘子的棺材抬回到村子里等待发落,如有任何损失,拿他的命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