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送我俩扶摇直上,感受云层之上的窒息感。

    抽身离去的感觉,就像蝉儿脱壳,恋恋不舍。

    喘息间凝望而去:

    室内腾腾水雾,就像仙境里的氤氲一般,缭绕在仙子曼妙的身姿上…

    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美。

    这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美丽使得我不舍离分,

    仿佛不愿离巢的小斑鸠,又再往窝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安睡。

    “嗯~张腊八,你真该改名叫张泰.迪。”

    我用手指挽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轻声纠正道:

    “泰.迪只能够形容数量,而老虎才能形容我的威猛。”

    苏薇就像那夫唱妇随的女性。

    “好好好,以后就叫你大虎迪。”

    大虎迪?倒也不错!

    我铆足劲一推,致佳人娇呼了一声,随即心满意足了的退离这间香室…

    在厅内喝了一杯水后,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便重返到卧室门口,叩了叩门。

    “咚咚咚。”

    “如果你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心诚,且打开葫芦,看看能不能倒出丹来,如果倒出了丹,证明你已经感化了它们。”

    屋中的马飞鸿闻言,立即“嗯嗯”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他惊喜大吼一声:“成了!”

    我见状便推门而入,望向床边。

    马飞鸿跪在那里,双手捧着倒过来的摄鬼葫。

    两颗阴气森森的鬼丹则静静地躺在床面上…

    他扭头看向我,苍白的脸色终于涌现了些许血色。

    “我的孩子们,被我感化了…”

    ‘是啊,不仅被你感化了,还被你炼化成丹了。’

    我心中如是想到,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像个老师一样,训诫道:

    “说明你已经发自内心的感到忏悔,你的孩子们也从中感受到了你的微微父爱,因此被你成功感化,放下了互相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今后可要注意了,万万不可再去从事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我知道了,谢谢张先生,多谢!”

    马飞鸿抹了抹眼角泌出的泪水。

    不知是感动的,还是激动的。

    他起身有些好奇的往屋外瞥了一眼,随后看向我,似乎有些话想问,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把黑丹拾起装入了摄鬼葫中。

    “这两颗丹是婴灵的结晶,我会把它们送往该去的地方,今后不会再有婴灵缠着你了。你且放心好了。”

    马飞鸿点头:“嗯嗯,我这就去给你取茅台!”

    他走去书房里,倒腾出两瓶茅台存货,用包装袋打包好交到我手里。

    又大大方方的用手机扫码给我转了两万块。

    交易完成后,马飞鸿用试探性的口气询问道:“那张先生,现在…您可以走了吧?”

    他说话间,目光飘向了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的浴室方向。

    很显然,他想单独跟苏薇谈一谈。

    具体是怎么谈,就不得而知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有必要警告一下马飞鸿:

    “苏薇要是有什么闪失……呵呵,你听说过百鬼夜行吧?”

    “我不介意让你冷清的家里变得热闹一些。”

    马飞鸿听到我这句威胁,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艰难的点头应道:“知道了。”

    我这才点点头,然后走到浴室门口向苏薇道了别,让她有事就给我电话。

    “嗯呢。”苏薇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我提着两台茅台,乐呵呵的离开了这对夫妻的家里。

    ……

    冰城的夜幕降临,街边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路上寒气渐浓。

    我走入一间人气很旺的老旧饭店里,没看菜谱,直接让老板给我做几道本店的招牌菜。

    随后拧开一瓶茅台给自己倒满一杯,痛痛快快的饱餐一顿。

    吃饱喝足,叼着根牙签带着家伙什儿走出店外。

    都说冬日的一堆炭火,不如一杯烈酒。

    几杯茅台下肚,现在走在天寒地冻的街道上,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天灵盖都仿佛要冒烟了。

    这小日子过得美滋滋,有内味了。

    当我插着口袋,不知下一步该去哪里的时候,

    掏出手机一看,看见了苏薇给我发来的消息。

    她说:我已经跟马飞鸿坐下来好好聊了,我决定要跟他离婚,他也同意了。

    听到这个结果,我倒是有些担忧了起来,

    这女人该不会要为爱冲锋,直接跑来投奔我吧?

    那就没意思了。

    人.妻只有是别人家的才有趣,如果是自家的,那就不如路边一朵野花香了。

    当然,马飞鸿本就不是什么良人,苏薇脱离他,说不定能有更好的归宿。

    这个做法我是持支持观念的,当然了,我也不会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任由他们夫妻俩自行决定,事不关己,提裤子走起。

    我回了一句:知道了。

    便翻看起了其他的未读信息。

    包括了刘欢欢到处找我的消息。

    还有宋妍希给我发的校园日常。

    除此之外,还收到了一些未接来电。

    都是之前那些户致来的电话,我都没空接。

    现在闲下来了,我取出手机先给庞时安回了一个电话。

    接通以后,庞时安就假惺惺的问:“张先生,欢欢她没事吧?”

    我说道:“她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目前一切顺利,但是还有些事情我得去提醒一下她,今后不许再接拍恐怖片了,否则会遭受更大的厄运。”

    庞时安听到这番话,似乎有些失望,语气不怎么开心。

    “哦,那就好。”

    难得跟这家伙通上电话,我有必要也提醒他一句:

    “对了,你也别忘记了盘龙的禁忌,每一条都是很致命的!”

    庞时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忍不住开口道:

    “张先生,你说咱俩都是男人,应该能互相理解的吧?我总不能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吧?我,我好像做不到…”

    闻言,我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道:

    “所以你打算触犯禁忌了是么?!”

    庞时安马上连声否认:“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就是说,用别的办法,改变我现在的禁忌内容?只要不是一生只能爱一个人,任何禁忌都可以,又或者说,能不能洗掉纹身?我,我不想要盘龙了。”

    听到这,我顿时“嘘!”了一声,皱眉道:

    “我警告过你,要对未知保持敬畏,切记不能亵渎未知,而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就等于是在亵渎盘龙,是为大不敬!”

    庞时安却好像被盘龙带来的四条禁忌整得有些崩溃了,哀嚎道: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对不起张先生,对不起…我,我要找人帮我洗掉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