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玛德!他们还真叫来了人想要报仇。
我停下脚步,盯着那些人。
昨天的一男一女跑在最前面,脸上皆是愤慨的神色。
而他们身后跟着七八身穿素色长衫的女子。
那些女子手上都握着木剑。
脚步轻盈,衣裙飞舞,面容较好,不愧是钟灵毓秀之地培养出的峨眉女子。
九笙秀眉微蹙,有些吃惊道:“掌门师兄,你说的不错,这二人怕是已经知晓了我们的身份,竟然叫了这么多峨眉派弟子过来!”
我轻笑道:“这次取回宝剑,我们是势在必得,况且他们未必知晓我们的身份!”
“一会儿见机行事,莫要声张!”
我和九笙就待在原地,瞧着那些人气势汹汹奔赴而来。
辰哥脸上自带得意神色,嚣张道:“你们二人果然上了峨眉山,那你们今日也别想再下山了!”
一旁的周姐还是一脸冷漠,不过她始终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身上有什么大秘密一样。
此时一个身穿鹅黄色素衣纱裙的女子走上前来。
纱裙飘舞,鹅黄色的腰带勾勒出一个盈盈可握的细腰。
再往上,是一张英气腾腾的脸,瓜子脸下颚线非常明显,看上去还带了几分凌厉。
这女子将我九笙上下打量一番,有些不屑道:“就是这两个人?”
周姐默默点头,那个叫丞哥的孜孜不倦道:“对,就是他们二人昨夜欺负我们,还逼我们跪地求饶!”
我去!这男的还真是会颠倒黑白。
我双手环抱着,眯眼看着他们,沉声道:“你们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是什么意思?”
我盯着那身穿鹅黄色道服的女子,想要让她给出个理由来。
毕竟这些人当中,恐怕也只有此人说话有分量。
谁知道辰哥往前一步,大声嚷嚷道:“你们昨天欺负我们,今日我们自然是复仇而来!”
见我盯着她,鹅黄色女子微微点头,抬起下巴,高傲道:“他们二人虽说是外门弟子,可好歹也是我们峨眉派的一员,在外受了欺负,自然不可能沉默受委屈……”
我去!这还受了委屈?
九笙闻言,心中不服,反驳道:“明明是你们这几个外门弟子扰民在先,如今反倒还恶人先告状了,你们就是这样教育弟子的?”
鹅黄色女子微微蹙眉,瞥了一眼辰哥,随后偏袒道:“他们几人身上皆带了伤,你们二人倒是完好无伤,这又该如何论?”
我不由得轻笑起来,嘲讽道:“几个外门弟子而已,不得峨眉派真传,在外惹了事情,六个人都不抵我一人。该丢脸的是你们吧,还好意思来找我的麻烦?”
“你……”那丞哥又被我气的脸色惨白,立马向那女子诉苦道:“大师姐,此人武功高强,来峨眉山绝对不安好心!”
原来这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女子是大师姐,难怪气场还算强大。
大师姐眉宇间有一丝愁绪,她看着我,质问道:“你说他们不得峨眉派真传,打不过你,那你又是何方神圣,出自何处?为何如此厉害?”
我去!这大师姐有点东西啊!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差点套出我的底线来。
我冷哼一声,道:“咋了?我就不能来峨眉山旅游了?”
九笙也反应过来,附和道:“就是,难不成稍微厉害一点的就不能来峨眉山,难怪你们峨眉派在这一带如此厉害,原来是不许别的高手过来呀?”
只要把这水搅浑,恐怕他们也不会猜测我们来峨眉山的目的了。
果不其然,周姐冷声道:“大师姐,不管他来峨眉山究竟所为何事,可是他昨天欺负我们在先,实在不应该就此放过他们!”
大师姐微微点头,道:“行,那就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就罢了!”
我去!这峨眉派还真是护短啊!
明明是他们的弟子有错在先,如今反倒还怨到我们头上来了。
看样子,讲道理是行不通了。
反正我此番来峨眉派就是为了寻回宝物,迟早要和这些人打上一场。
此时先和他们较量较量,也能摸清楚他们的功法底细。
我不卑不亢站着,沉声问道:“既如此,那你们就上吧!道理讲不通,也只有以武力来争夺话语权了!”
大师姐往前一步,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她微微眯一眼,义正言辞的道:“我峨眉派也绝不欺负弱小,更不可能以多欺少……”
听到此处,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以多欺少,不就是峨眉派的传统?
现在反倒是给自己戴起高帽子来了?
大师姐皱眉,敏感道:“你笑什么?”
既然已是仇敌,我也就不气了。
我嘲讽道:“笑你们道貌岸然呀!”
大师姐一愣,不解道:“我们峨眉派什么时候道貌岸然了?”
辰哥也急了,愤怒道:“你这臭小子嘴巴放干净点,敢说峨眉派的坏话,信不信今天弄死你?”
哟!这男人是又菜又爱玩呀!
我冷冷道:“就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想弄死我?”
辰哥又往前两步,似乎还想反驳,但是被大师姐给拦住了。
大师姐眉宇间带着正气,柔声道:“昨日之事我已无从知晓,但二位毕竟与我峨眉派有恩怨,今日我们以比试为注,化消恩怨,如何?”
比试?
我在心中盘算一番,此时他们尚且不知我底细,要是比试一番,能摸清楚他们的功法路数,也不是不行。
我装作为难,最终点头道:“也行,实力强者才有话语权,我们可以通过比试来强化自己的道理!”
大师姐明显松了口气,继续道:“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说一下规则。”
“这个比试是一对一的,通过抽签决定上场顺序,绝不存在徇私舞弊……”
“这种比试是峨眉派的传统,我们坚守这种契约精神,望你们二位也能愿赌服输!”
我嗤笑一声,不禁低声吐槽道:“还峨眉派的传统呢!无非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以武力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