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坤装傻道:“二叔,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慌乱?”
金二叔探过脑袋往里看,见我在,直接绕过金坤跑过来,道:“李道长,救命呀!”
我装作一脸意外道:“二叔,这是何意?”
金二叔一把拉着我,着急道:“小雅!小雅中邪了!”
我瞪大眼睛,惋惜道:“二叔,我今天就和你说了,祖坟位置不对,后辈要遭殃的!”
金二叔抹眼泪,后悔道:“是,还请李道长救命呀!”
九笙在一旁唱红脸,道:“我师兄今天去劝说你,你还说我师兄是小偷,现在真出事了,你也好意思来找我们!”
嚯!这小妮子挺上道呀!
现在我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金二叔定会答应我们迁坟。
金二叔也实在是担心小雅,竟一收之前的傲气,道:“是我错了,李道长,您大人有大量,救救小雅吧!”
我也拉住九笙,道:“金二叔之前也是不知道,无知者无罪嘛!小雅怎么了?快带我们去看看!”
金二叔一脸感激,道:“小雅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子,嘴里还念叨太爷太奶,估计是中邪了!”
我沉声道:“那咱们赶紧去看看!”
九笙待在家,我和金坤前往。
金二叔步伐很快,看得出来他是真担心小雅。
来到金二叔家,我们直奔小雅的房间。
一进房间,我就闻到一阵花香。
原来小雅采了许多鲜花,摆放在自己房间。
金二叔把我们领至床前,诚恳道:“李道长,这孩子今天听说了迁坟的事儿,黄昏的时候去了一趟坟地,回来之后就成这样了!”
我点点头,道:“现在坟地的风水复杂,确实容易撞鬼!”
金二叔一下子慌了,急道:“那怎么办呀?李道长,您可一定要帮忙呀!你……你下午还……”
一听,我顿时有些尴尬,急忙阻拦金二叔继续说下去,我道:“二叔,那都是误会,我肯定会救小雅的!”
金坤也补充道:“是呀,李道长道行很深,小雅肯定会没事的!”
金二叔这才放心,一个劲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的目光落在小雅身上,她此刻正闭着眼,秀眉拧起,嘴里还嘟哝着:“太奶,这里好冷啊……”
我去!这小姑娘装得还挺像!
金二叔着急得不行,道:“李道长,您快看看,我们就在旁边待着。”
啊?金二叔在旁边待着,那我们也太容易露馅了。
于是我故作高深道:“二叔,厉鬼缠身,您年纪大了,不宜留此,不妨您在门口等?”
金二叔犹豫道:“那……那你对我女儿温柔点!”
我去!这叫什么话!
难不成金二叔还担心我动兽心不成?
我扯了扯金坤,哭笑不得道:“金坤叔在这呢,我不会乱来的!”
金二叔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我叹一口气,无奈道:“金二叔也太疼自己女儿了!”
金坤无奈摊摊手,道:“没办法,唯一的女儿嘛!”
我将目光落在小雅身上,笑道:“小雅,你这演技不错呀!装得太像了!”
床上的小雅脸色有些苍白,皮肤的红印也没能衬得脸色红润。
见小雅不回应,我又笑道:“行,我现在给你解咒!”
说着,我掏出一道符箓,旋即念起口诀。
桃木剑斩开符箓的一瞬间,火焰熊熊燃烧。
不到片刻,符箓便化作灰烬,飘落在小雅被子上。
一阵烟尘飞舞,小雅皮肤上的红印慢慢淡化,直至消失不见。
金坤在一旁看呆了,惊叹道:“李道长,这也太帅了吧!”
我得意一笑,道:“这都是茅山派的小把戏了!”
金坤一脸羡慕,旋即担忧地看着小雅,道:“那小雅什么时候能醒啊?”
什么时候能醒?
这咒又不会让她昏迷。
这梦魇都是小雅装的,自然是即刻就醒啊!
刚感叹完,我突然发现小雅的额头上有一股黑气弥漫。
刚刚有红印遮挡,我竟一时没有察觉。
印堂发黑,脸色苍白,这真是邪物上身了?
我脸色一沉,抓起小雅嫩滑的小手。
一把脉,我人傻了!
小雅真是撞邪了!
这小姑娘,真去了坟地,还真撞了邪!
金坤见我脸色不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问道:“李道长,这是什么情况?”
我皱眉,道:“小雅真撞邪了!”
“啊?”
金坤震惊,低声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我自信一笑,道:“没事,这都是小打小闹,我给她驱驱邪就行。”
说罢,我打开房门。
金二叔迫不及待走进来,关心道:“李道长,我闺女咋样了?”
我道:“小雅身上的红印已经被治愈了,只是撞了邪物,精神状态不好,意识迷离,你且去杀一只公鸡来,我要给她唤魂。”
金二叔又哭了,道:“这么严重啊?我这闺女,怎么这么倒霉哟!我这就去杀只公鸡来!”
说罢,金二叔疾步跑出去。
我也拿出作法的东西,一一摆开。
金坤见此,担忧道:“坟地太凶,我们去了一趟,这里的邪物竟开始伤人了?”
我点头,沉声道:“我们去的时候,估计惊动了不干净的东西。”
“但我和九笙又是道士,所以它不敢轻举妄动,可小雅就是一个弱女子,又是黄昏去的,竟遭了它的毒手。”
金坤气愤道:“真是脏东西,我们得赶紧迁坟了!”
很快,金二叔就把大鸡公拿来了。
我用食指沾上一滴血,滴落在小雅眉心。
紧接着,将大公鸡放在地上。
大公鸡刚死没多久,身体尚有余温。
趁着现在,我拿出一张符箓,紧闭双眼,念口诀。
旋即,用桃木剑挑起符箓,厉声道:“厉鬼出!急急如律令!”
说罢,符箓腾空而起,自燃起来,灰烬飘到大公鸡身上。
大公鸡突然绷直身体,打一声嗝!
再紧接着,倒下去,彻底死透了!
原本黑红的羽毛顿时变成黑色,都脱落下来。
肉色的肉也变得黑黑的,还散发出一阵恶臭。
金坤捂住口鼻,嫌弃道:“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