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晨风见林少海犹犹豫豫,继续劝说:“别害怕他会报复你们,他长得只有三块豆腐那么高,能够报复得了谁?翠儿把他告上法庭,让他判了七年徒刑,他也没敢把我们家怎么样呢!”
林少海夫妻两个全都敷衍的笑了笑,心里想,你夫妻二人全都是大人物,林少河那个畜牲哪敢报复你们,他如果报复你们公安会饶得了他!他没有逃生的机会!
他们是普通老百姓,被报复了,公安虽然也会抓捕林少河,但绝对不会像大人物被杀了那样布下天罗地网,林少河还是有逃跑的希望的,他们哪敢把林少和那个畜牲给逼急了!
岳晨风见他夫妻两个全都是消极的态度便不再多说了。
在林家吃完团圆饭之后,岳晨风一家几口又陪着林妈妈一家吃了团圆饭,便举家动身去美国过年。
林翠儿一家四口在美国住到初十就回来了,因为多多和月明马上要开学了。
一家四口回来休息了两天,两个孩子就去上学了。
以往过完年气温就缓慢上升,今年倒好,来了个倒春寒,杀的人们措手不及。
大人小孩出门都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的,许多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不是自家人哪怕面对面还真认不出谁是谁。
即便这么冷的天林翠儿照样每天早上带着宝宝送多多去上学,下午放学时再去接他。
这天下午四点左右,林翠儿和往常一样带着宝宝去接多多放学。
宝宝虽然会走路了,可是步履蹒跚,林翠儿只能陪着他慢慢走。
好在多多的学校离他们家也没多远,也就一刻钟的路程,再慢半个小时也是走得到的。
母女两个走得好好的,一个老太太忽然走到他们前面,然后摔倒了。
林翠儿来自前世,对老人碰瓷很警惕,第一反应不是这老太太是不是身体不好突然晕倒,而是这老太太怎么突然走到她面前就华丽丽的摔倒了呢。
她快速地向后退去,高声道:“快来几个人呐,这老太太无缘无故的走到我前面就晕倒了!”
她这句话是告诉路人,这老太太这怎么晕倒的,而且也意在提醒路人,老太太倒在地上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年代的人都比较善良,有几个好心路人连忙跑了过来去查看老那个老太太。
还真叫林翠儿猜对了,这个老太太还真是碰瓷的,本来假装昏迷不醒,好心路人问她怎么了,她立马叫唤起来:“哎哟,我是被后面那女的给撞倒的,得叫那女的送我去医院,我摔的不轻!”
一个大妈模样的人本来正蹲在地上检查老太太哪里摔着了,一听这话气得站了起来,斥责道:“这位老太太,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能够乱咬人呢?
我刚才就走在那女的后面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你自己窜到人家跟前摔倒的,你现在居然讹人家,你是故意摔倒的吧。”
其他几个好心人扭头看了看林翠儿,也觉得不可能是她撞了这个老太太。
都纷纷道:“人家的宝宝刚学会走路,弯弯扭扭的慢得像个蜗牛,做妈的牵着宝宝也走的慢。
人家怎么可能撞到你,人家还怕你撞到人家宝宝了呢,你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想碰瓷讹钱,就不怕自己的街坊邻居知道了脸丢尽了!”
老太太从地上坐起来,拍着大腿嚎哭起来:“我真是被那女的撞了呀,你们咋能红口白牙的冤枉我哩!”
一辆小汽车戛然停在众人的旁边,岳晨风帅得无懈可击的脸从车窗里面探了出来:“都别说了,把这老太太送到派出所去。
我这里有她刚才碰瓷的录像,咱们去派出所当着警察的面把录像放出来,看警察怎么判。”他摇了摇手里的小型摄像机说道。
那些围观的群众马上幸灾乐祸道:“老太太去派出所吧,看警察是把你扔监狱呢还是怎样。”
这个时候老太太腰不疼,腿不酸了,像个运动健将似的,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推开围观的人们跑的比刘翔还快。
众人哄笑。
岳晨风温柔地对林翠儿道:“你傻愣着干嘛,带着宝宝一起上车。”
宝宝已经认出跟他们说话的那个男的是他爸爸,眉开眼笑的往他这里跑,林翠儿都要拉不住了!
母子两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之后,林翠儿问岳晨风:“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岳晨风发动着车子往多多学校开去:“你忘了,今天可是老爷子七十五岁大寿,咱们不得赶到东湖山庄那边给他庆寿吗。”
林翠儿道:“爸不是安排的六点钟给老爷子祝寿吗,六六大顺多吉利,你不用这么早回来的。”
“我回来早还不好吗?不想要我回来早?”岳晨风不高兴道。
林翠儿翻白眼:“谁说不想要你回来早?我是怕你耽误工作。”
岳晨风露出笑容:“不耽误,我肯定是把工作全都安排好了才回来的。”
虽然在路上遇到那个无耻的碰瓷的老太太耽搁了一小会儿,可林翠儿出门早,剩下的半截路又是坐的岳晨风的车子,所以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刚刚放学没两分钟。
林翠儿看见多多的班主任已经把他们那个班的学生全都排队带到了校门口,等着家长来领。
林翠儿解开安全带,带着宝宝下车去接多多,却看见一个矮个男的已经走到了多多身边要牵着多多走,多多的班主任正在一旁盘问。
林翠儿抱起宝宝快步了过去,岳晨风在车里也察觉到不对劲,马上推开车门下了车,跟着林翠儿向多多走去。
夫妻两个跑到跟前时,听见多多的班主任问多多:“他是不是你爸爸?”
多多正疑惑的盯着那个全副武装,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的男人,没回答。
岳晨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那个男的扒转身来面对着他,把他用来防寒保暖的帽子和围巾全都扒掉,那男的还真是林少河!
林少河不齿地笑了一下:“怎么?姑爷,怕别人冒充我?”
他用脚点了点被岳晨风扒到地上的围巾和帽子,恶狠狠地命令:“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