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珍珠一家全都冲上来打骂王玉芝:“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贱人,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你抵命!”
王玉芝招架不住,只得拄了拐棍拼命往外冲,好容易逃出了虎狼之窝。
王玉山奉了小黄的命令,跟出来准备把她推下楼,正好有两个邻居上楼,惊讶的看着狼狈不堪的王玉芝和气势汹汹的王玉山。
王玉山这才乌龟王八脖子一缩,进了屋,把门关的严严的,然后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郭珍珠等人:“那个贱人会不会真的报警?”
王老汉抽着烟胸有成竹道:“放心好了,你姐她不会去报警的,她如果报警了,在林建国他们面前就更抬不起头了,为了脸面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就是!你不用担心的!”郭珍珠道,“之前我们拿了你姐的首饰,后来又把她的存款全都弄来了,她也没报过警!”
王玉山还是有些担心:“这次可是不同以前,以前也就几万块钱而已,这次可是一整套房子,而且还是高档房子!”
小黄这时肚子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用力戳了一下王玉山的脑袋:“你这个立不起来的窝囊废,当初卖贱人的房子的时候咋不见你胆小呢?现在就吓得跟只老鼠似的!
她报警让她报去!我们一口咬定是她让我们把房子卖掉给你还赌债的,不然你手上怎么会有她的房产证?只是她现在反悔了,所以才报警反咬你一口的!”
郭珍珠欣喜的连连点头:“咱媳妇脑子可真好使!”
王玉山还是很担心:“要是警察不相信我们的话咋办?”
“找证人呗,让你五姐当我们的证人,有了证人警察就不能不信了!”小黄道。
王玉山一听这话马上安心了,只要给点钱王玉云,她肯定会为他做伪证的,因此把王玉芝抛之脑后了。
王玉芝拄着拐杖艰难地下楼,已经将近午夜了,街上的行人很少,而她却没有地方去。
想了想,她只得给林青儿打了个电话。
林青儿听她在电话里说她现在流落街头,大吃了一惊,问:“妈!你怎么搞成这样?”
王玉芝难堪的脸上火辣辣的烧:“青儿,你别问这么多,你赶紧来接我。”
林青儿不敢这么晚一个人出门,于是叫了林建国陪她去接王玉芝。
在大街上找到王玉芝,林青儿扶着她上了车之后要送她回梨花苑。
王玉芝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林建国,让林青儿把她安排到宾馆去,说她的房子还没人打扫。
林青儿嘀咕道:“怎么还没打扫?不是和小华交代的清清楚楚吗?真没想到,小华现在做事越来越不靠谱。”准备送王玉芝去最近的宾馆。
一直不说话的林建国忽然开口了:“大半夜的找什么宾馆,回我们家住一夜吧。”
王玉芝心中狂喜,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能住进林少华的别墅!
一行人回到了东湖山庄,林建国还是那么体贴,端了热牛奶和糕点,让王玉芝吃,已经这么晚了,估计她吃的那点晚饭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了,肚子应该有点饿。
王玉芝坐在沙发上,捧着热牛奶,吃着香甜的糕点,眼泪静静的流了下来。
如果她没有和林建国离婚,她也能住在这象征着身份的别墅里,同事们也不至于见了她表面过得去,背后讥笑鄙夷她。
最最重要的是,她还可以享受到林建国的温柔。
林建国看见王玉芝掉眼泪,一个字也没安慰,静悄悄的上楼去了。
林青儿抽了两张纸巾递给王玉芝,让她擦擦眼泪。
她回头朝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林建国走的连影子都没有了,这才问王玉芝:“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江城,是你自己来的还是有人送你来的,怎么大半夜的还在大街上?”
王玉芝放下手里的点心和牛奶,重重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你那不成器的舅舅把我的房子给卖了,我也不会趁着翠儿回乡下给我报信坐她的顺风车来城里。”
王玉芝的房子被王玉山卖了,没人告诉林青儿。
林青儿瞪圆了眼睛惊讶道:“妈的房子被王玉山卖了,卖的是哪一套房子?你娘家人可真是越来越过分,居然把妈的房子给卖了!”
王玉芝怔住了,王玉山把她的房子卖了,这事连林翠儿都知道了,她以为林青儿肯定也知道,没想到她居然不知情!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说出来的。
半晌,王玉芝恹恹道:“你舅舅他把我在梨花苑的那套房子给卖了。”
林青儿又是生气又是无语道:“你娘家人简直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又问:“既然翠儿把妈带到了城里,怎么不安排妈住进宾馆里,任由妈深更半夜的在大街上晃荡?”
一提起林翠儿王玉芝就一肚子的气:“我本来想让你妹妹陪我去你外婆家帮我把房子要回来,结果你妹妹把我扔在你舅舅家门口就走了。
我上你舅舅家去讨债,你舅舅外婆他们当然不可能留我在他们家住宿,妈……除了找你也没人可依靠了,小华出差了,你妹妹又不是个东西!”
林青儿本来还蛮关心的听她说话,这时脸色微微有些阴沉:“妈,你三番几次的伤害翠儿,你还想要她怎么对你?”
王玉芝气得把头扭到一边。
林青儿忽然想到林翠儿说过,她的性格跟王玉芝很相像。
现在看来,还真是差不多!
要是她现在处在王玉芝的状况恐怕也听不得半句批评,肯定也会赌气摆脸色!
她没有哄劝王玉芝,淡淡说了一句:“妈,早点睡哈,我先睡去了,我明天还要跑通告、出外景。”然后就上楼了。
王玉芝心中愤懑,一提到林翠儿连林青儿都不愿搭理她了,林翠儿可真会收买人心,这家里大大小小都听她的!
她本来想把茶几收拾一下,可是要拄着拐杖不好干活,干脆放弃了,上楼随便找了一间空房艰难的洗过澡后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