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对男性实在太宽容,哪怕是伤害过无数女性的渣男甚至强奸犯,人们对他们的指责都无关痛痒。
反而受害女性却会被人们一人一口吐沫给淹死,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呀,人家强奸犯不强奸这个不强奸那个为什么强奸你,你自己不反省一下之类的,人言可畏,能把人给逼死!
林青儿虽然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可也不应该遭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岳晨风就坐在她的旁边,见她难过,把她轻轻揽入怀,静静的陪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慰。
林翠儿趴在他的胸口道:“阿风,美国人的观念比咱们国家的人要开放的多,好像不怎么计较女孩子贞不贞洁,要是陈鹏不能接受姐姐,我们在美国给她物色个对象吗。”
“……”岳晨风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这想法理论上可行,可实际操作有困难。你姐不会说英语,也听不懂英语,人家怎么跟她交流,难道看中她的美貌娶她?就算人家对她一见钟情娶了她,之后没办法交流两个人还是处不长的。你想让你姐嫁外国人,首先让她学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为什么一定要我姐姐学英语,你就不能帮我姐找个中国通吗?”
岳晨风思考了几秒:“那我尽力而为好了。”
谈完林青儿的事,岳晨风问:“翠儿,我们是不是抽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咱们备孕要做些什么准备工作。”
林翠儿有些为难的在他怀里蠕动了一下:“阿风,能不能再往后推推,马上就到了销售旺季,我……会很忙的,暂时不想怀孕。”
她抬头见岳晨风有些失望,忙补充道:“我保证,明年一到我就积极备孕,好吗?”
岳晨风给了她一个摸头杀,温柔地答了声:“好。”
林翠儿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好几个么么哒:“老公,谢谢你。”
岳晨风嘴角勾起:“这样谢诚意不够哦,要这样。”说罢,低头深吻了下去。
两人正缠绵,电话铃响了。
林翠儿碰了碰他,唔唔地叫着,示意他去接电话。
岳晨风置之不理。
电话执着的响着,岳晨风怕有人有急事找他夫妻二人,这才迫不得已结束了这个冗长的吻。
林翠儿马上葛优躺在沙发上大口呼吸,差点就因为缺氧而气绝身亡。
岳晨风拿起电话,里面立刻传来陈鹏声声质问:“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吗?你说你是不是!”
岳晨风讶异道:“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话一出口,他马上就想到林翠儿和他摊牌的事,当即闭紧了嘴巴。
陈鹏在电话那头心情沮丧地说道:“心情不好,是兄弟就出来陪陪我。”
结束通话之后,岳晨风对林翠儿道:“陈鹏让我去陪他,估计是想倾诉那件事,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先睡。”
“嗯。”林翠儿送他出门时又给了他一个么么哒,叮嘱他开车注意安全。
一刻多钟之后,岳晨风来到了约好的酒吧,在昏暗的光线里展眼寻找陈鹏,看见他正坐在吧台前喝酒。
岳晨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见他手里端的是一杯长岛冰茶,从他手里拿过那杯鸡尾酒放在吧台上,质问道:“你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吗?居然想借酒浇愁,问题是酒真的能够浇愁吗?还是能够解决什么问题?”
陈鹏没理他,对调酒师道:“给我来一杯苦艾酒。”
调酒师刚要动手调制,被岳晨风拦住了:“给他一杯马提尼,给我来一杯曼哈顿。”
陈鹏瞪圆了眼睛道:“给我你就点女孩子喝的酒,给你就点男人喝的酒,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孩子看了?”
“那倒没有。”岳晨风慢条斯理道,“我怕你喝醉了我还得把你弄回家去,太麻烦了。”
调酒师调好了酒,分别交到他们两个人的手里。
岳晨风盯着自己手里的酒看:“有什么话是在这里说,还是找张桌子坐着说。”
陈鹏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酒,等喝完了才道:“找张桌子坐着慢慢聊吧。”
两人找了一张桌子,陈鹏点了些洋酒,岳晨风见那些洋酒度数不是高的惊人,因此就没有横加阻拦了。
陈鹏拿着手里的威士忌和岳晨风碰了碰,喝了好半天的酒才问:“青儿……被人欺负过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岳晨风略一迟疑便点了点头:“知道。”
陈鹏生气的把头扭到一边笑了几声:“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瞒着我!”
岳晨风道:“我和翠儿本来想瞒你一辈子的,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瞒你吗?”
陈鹏斜着眼睛看着他:“当然是害怕我知道真相不要青儿了呗。”
岳晨风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觉得青儿怕失去你吗?她如果真的怕你知道真相不要她了,她就不会坚持要翠儿把真相告诉你。她之所以让你知道真相,就是想让你自己决定还要不要爱她,还想不想和她共度此生!”
陈鹏迷茫的问:“既然青儿是这么想的,那你们为什么要瞒我?”
岳晨风淡然地瞟了他一眼:“不想要你痛苦啊,你看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你有多痛苦!不知道真相你会快乐每一天。”
陈鹏把手里的酒重重的顿在桌子上:“我有知情权!”
岳晨风迎上他愤怒的目光:“你的确有知情权,可是这个知情权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鹏怔住,十几秒之后往嘴里狂灌酒。
岳晨风慢慢的喝着酒:“你把我叫出来就是问这个?”
“我……我想知道青儿是怎么被人侵犯的,翠儿只告诉我她被人侵犯了,什么细节都没跟我说。”陈鹏委屈巴拉道。
岳晨风低头斟酌了一会儿,徐徐开口道:“青儿被人侵犯,跟她自己多少有点关系,有些叛逆又有些不懂事,分不清谁对她好谁对她包藏祸心。别人无条件的宠着她,满足她的各种要求,她就以为别人对她好,发现不对劲想要抽身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