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多左右林妈妈来了,不仅煮了粥还带了牛肉包子来给岳晨风三个吃。
结果林翠儿说他们夫妻两个已经吃过了,林妈妈带来的早点只能给林楚生吃,吃不完的送给病友。
早上有林妈妈看护林楚生,岳晨风夫妻两个一个去上班,一个去派出所问一下昨天的案子的进展。
林翠儿到了派出所,负责办案的民警告诉她,虽然没有目击证人证明是秦大姐扔的花盆,可花盆上有她的指纹。
而且有好几个证人证明她那几天的确老在那栋楼上上下下,她又没有正当理由解释她那几天为什么老是出现在那栋楼里。
所以尽管她什么也不承认,派出所一样零口供定了她的罪。
高空故意抛物是妨碍公共安全罪,而且秦大姐犯罪性质恶劣,所以下一步要移交给司法部门判刑。
至于林翠儿的车子被砸坏了,林楚生受伤住院了,派出所建议林翠儿向法院主张民事赔偿,这个官司林翠儿交给了自己公司的法务。
林翠儿返回医院,在住院部门口碰到了秦老师父女两个,她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上了楼。
到了林楚生的病房,林妈妈问:“秦老师父女两个刚走,你碰见他们了吧。”
“碰到了,秦老师和她女儿只是单纯的探望林楚生吧。”林翠儿在椅子上坐下。
林妈妈嗯了一声,问她去派出所打听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
林翠儿便告诉了林妈妈母子两个。
林楚生问:“秦老师大姐会判几年?”
林翠儿笑了起来:“我国的法律判刑都很轻的,这种公共安全罪一般来说只会判半年,像秦老师大姐这种性质恶劣的最多也只会判一年左右。”
林楚生沮丧道:“她这性质跟杀人未遂差不多,才判一年左右!”
林翠儿冲他挤了挤眼睛:“既然你觉得他判得太轻了,那我让律师以杀人未遂罪起诉她,让她在监狱里多改造几年,省得以后祸害人间。”
林妈妈思忖良久,想说什么终究没说。
因为她要说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
她本来是想劝林翠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和秦老师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得太僵不好。
可转念一下,自己的儿子差点被砸死了,还讲什么情面!到时和秦老师不好相见,那她就转到别的学校去,两人永不相见就是了。
林翠儿要跟秦大姐打官司,以杀人未遂罪让她多坐几年牢,这官司打下来她和秦老师估计连同事都没法做,也就没必要考虑到两人尴不尴尬了。
母子几个小声地说着话,只听门口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母子三个同时往门口看去,居然是苏梓言举家都来了。
林翠儿和林妈妈急忙站起来迎接。
苏妈妈一把握住林妈妈的手,埋怨道:“你也真是,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给我们来个电话,我们还是从报纸上看到消息,一路问过来的。”
林妈妈笑着道:“楚生的脚又没有多严重,只是有些肿了,过几天消肿了就没事了,这点小事不好意思打电话惊动你们。”
苏爸爸已经看见林楚生那条红肿的想象腿似的腿:“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是小事。”
苏梓言见林楚生因伤痛而面无人色憔悴不堪的样子心疼不已,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林楚生给她擦眼泪,笑着安慰她,他没事。
林翠儿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打扰他们两个。
苏爸爸苏妈妈详细的向林翠儿母女两个打听了林楚生的腿伤,确认了没多大问题这才放心。
苏家尽管离医院远,可还是抢着担负起给林楚生炖补品的工作。
林楚生住院的这段日子里,天天都能喝到未来老亲娘煮的各种营养汤,人都长胖了。
林妈妈之前通知林老爷子老两口的取消婚礼,老爷子大吃一惊问原委,林妈妈这才告诉他林楚生出事了。
老爷子当时在电话里没说什么,第二天一大早和老太太带着多多一块去了林建国家。
林建国特意买了礼物带着老爷子老太太一起去看望林楚生。
林妈妈母子两个对老爷子老太太的到来既惊讶又感动,林翠儿夫妻俩特意带着老爷子他们去酒店吃了一顿饭。
后来林少华,林青儿,陈鹏都来探望过林楚生,唯独王玉芝没来过。
不过林翠儿也没放在心上,只要王玉芝不找她的麻烦她都要偷笑了。
王玉芝后来得知老爷子老两口去看望过林楚,气得胸口疼,可也只能忍着。
岳晨风陪着林翠儿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陪护了林楚生几天,林楚生的腿肿消了,能够下地走路了,夫妻两个这才没有再留在医院里守夜了。
这天岳晨风正在办公室里工作,钟秘书走了进来,轻言细语道:“岳总,诗雅婷服饰有限公司的郑总想见你一面,和你叙叙旧。”
岳晨风清冷地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工作:“你难道不知道这几天我的行程很满吗?不可能接见闲杂人等,你懂怎么说。”
他知道郑月心为什么会主动找他,从那天两人相遇他就明白了。
那天她说他们相遇是缘分,他一口否定。
他们根本就不是偶遇,而是人为制造的相遇,哪来的缘分!
是不是在郑月心的眼里自己是个智障,看不出她放着满大街的行人不问路,特意去敲一辆不能肯定里面坐着人的汽车的车窗问路的小把戏?!
又或是她自己是智障,却为天下人都是智障,所以在他面前耍心机?
她以为他和林翠儿在通话时她故作关心的插上一句嘴耍什么花招他看不透吗!他只是没时间怼她!
叙叙旧!谁要跟她叙旧!
“明白。”
钟秘书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抱歉地对等在小会室的郑月心道:“不好意思,我们岳总这一段时间都非常忙,没有时间会,年底了嘛,望你谅解。”
郑月心颇感意外的愣了一下,岳晨风……对她真的不念旧情了?!
聪明如她,知道男人所谓的“忙”只是个回避的委婉借口罢了,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