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儿一边安心的吃着虾兵蟹将,一边看着岳晨风笑。
那双葡萄大眼里流动着的除了几分林少华看不懂的莫名情愫,剩下的是无尽倾慕。
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倾慕。
林少华惆怅地想,那种神情他大概一生都无法从林翠儿身上得到。
虽然早已放弃了她,可心中还是有一丢丢的失落和难过。
夜里十点,岳晨风安排林少华住进了房,然后进了他和翠儿的房间,洗了澡,上床睡觉。
林翠儿早就躺在了床上,岳晨风一上床,她就立刻把一条腿扔在他身上,整个人舒适的枕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
一本正经道:“阿风,小华在我家住你别吃醋,再怎么说,他是我弟弟。”
岳晨风想了想,自从林少华进他家的那一刻,他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爽,小家伙也太在意他的感受了。
“只要他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就不会吃他的醋,你放心好了。”岳晨风一只手搭在林翠儿的后背上轻轻抚摸,“一起做游戏?”
“你抓到我再说!”林翠儿扔掉他的手,往床的另一头窜去。
岳晨风呵呵笑着追逐她,雪白的蚕丝被像浪花一样在两人之间翻滚。
岳晨风伸手抓住林翠儿的一只脚,她很果断的顺势给了他一脚,欢笑着继续躲猫猫。
岳晨风又一把抓住她一条细细的胳膊,林翠儿飞快的抽出来,灵活得像一条鱼似的在蚕丝被里钻进钻出。
岳晨风瞅准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呼吸的那一刻,扑了过去,力量太大,两个人全都栽下床去,扑通扑通两声响。
岳晨风本能的用手掌护住林翠儿的小脑袋瓜,以防她用脸着地,从西施摔成了东施。
两人全落了地,岳晨风用他温热的手掌在林翠儿的手肘上揉了两下,声音温柔的像三月带着花香的暖风,让人痴迷沉醉:“疼不疼?”
林翠儿心底一片柔软,趴在岳晨风身上含情脉脉的俯视着他。
她乌黑的长发垂在岳晨风的胸口扫来扫去,他光着上身,发丝刺得他有些痒,他很温柔的把她的长发拂到她背后去。
林翠儿用食指点了一下他的唇,撒娇道:“疼。”
岳晨风拿起她那个受伤的手肘吹了几口气:“好了,呼呼了,不疼。”
林翠儿咯咯的笑着,继续撒娇:“人家刚才全身都摔了,哪里都疼。”
岳晨风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眼里的深情如星辰大海,从地上坐起,把她抱到床上,喑哑着嗓音道:“我给你全身呼呼就不疼了。”
然后……真的开始吹,先吹了头顶,又吹耳朵、脖子……
林翠儿被她吹得浑身痒,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啦,好啦,我哪都不疼了,你别呼呼了。”
岳晨风抓起她一只小脚,对着脚心吹气。
林翠儿一面挣扎一面大笑。
月色如水静静的洒了进来,像一层轻纱笼罩着幸福的人儿。
林少华就睡在隔壁,听到姐姐和姐夫房间里传来咚咚两声坠床时发出的声响,和林翠儿一声尖叫声,紧张的刷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知道隔壁发生什么事了,又不敢贸然去看,只得竖起耳朵,偏偏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良久,林少华不放心,决定还是站在门口偷听一下动静,要是没事,他就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蹑手蹑脚的到了林翠儿夫妻的房门前,侧耳聆听,里面全都是林翠儿的欢笑声,原来嫁给他的她这么快乐。
一场酣战下来,岳晨风躺在林翠儿的身边,林翠儿把小脑袋枕在他胳膊上。
岳晨风痛苦地轻声叫唤了一声。
林翠儿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看着他嫌弃的连连摇头:“果真是上了年纪,也就疯了一次就累的直哼哼。”
然后一头栽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考虑着未来:“你看你很快就不行了,我是不是得把你踢了,另外找个,不然以后日子怎么过?”
岳晨风闲适的闭着眼睛:“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哦,我手臂痛,是因为那次在恩施为了给你采治痛经的草药从山上摔下来的老伤,只要变天都会痛。”
“啊!”林翠儿赶紧对准他曾经受伤的肩膀的肩膀吹气,“这么严重啊,要不要看医生?”
“只要做某件事就可以治愈一切伤痛。”岳晨风一个翻身,又开始攻城略地。
林翠儿叫苦不迭,老祖宗说的对,言多必败,自己干嘛多嘴多舌说他不行了?
现在受罪的人是自己。
林翠儿花式告饶。
美若天仙的老公大人,我的腰要断了哟喂,我再也不嘲笑你了……
英勇神武的老公大人,我的骨头要碎了,快给我跌打膏……
哎哟哟,我头好晕,喉咙也哑了,老公我错了哇哇哇……
最后被压迫得受不了,她愤而用哑哑的小嗓子铁骨铮铮的呐喊:“岳晨风,你给我等着!等我恢复体力,非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让你拜倒在我的吊带裙下……”
岳晨风看着小姑娘软绵绵、香甜甜的样子,越发喜欢的不得了。
林翠儿已经溃不成军,搓着双手乞求道:“我知道你有本事,我认输,我是小乌龟……呜呜呜……你娇俏迷人的小妻子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少华顶着一双熊猫眼无精打采的到了楼下,听到厨房有动静,好奇的走过去一看,恨不能自戳双目。
岳晨在用平底锅煎肉饼,林翠儿挂在他的背上,岳晨风拿个油盐调料都背着她,这还真是甜蜜的负担。
林少华默默地离开,一大早吃了这么多狗粮,待会肯定会消化不良。
一刻多钟之后,早餐做好了,整整齐齐地摆在饭桌上,百合粥配煎肉饼和水煮蛋,以及一小碟水焯豌豆苗,营养全面,而且丰盛。
林翠儿喝了两口粥,忽然尖叫了一声,吓得岳晨风差点把盛着百合粥的碗给扔了出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