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儿翻白眼:“我爸妈以前很信任我的,主要是我弟弟妹妹有点讨厌。
他们自己在学校里和同学们关系处的不好,就以为我和他们一样。
不会有人买那么贵重的生日礼物给我,更不会有人请我烫头,在我爸妈面前告黑状,我爸当然紧张了,才会调查。”
她向那两个女孩子倒苦水:“你不知道我那个妹妹多可恶了,还背地里问我是不是说谎,你们送我的那个随身听明明就是元旦上市的,怎么可能是六月份收到的生日礼物?”
微胖的女生不屑地嗤了一声:“我们这里是元旦上市的,可人家广东那边半年前就有卖的。
像这种走私的小电器那里多的是,价格还便宜,你妹妹自己孤陋寡闻,还疑神疑鬼,也太好笑了!”
林青儿摇摇头:“算了,不提他们了,提起就叫人心烦。”
几个女孩子继续逛街。
林少华整整跟踪了一天,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家里,准备晚饭。
不一会儿,林建国和林翠儿都先后回来了,问他跟踪的情况。
林少华就把他偷听到的内容复述给林建国和林翠儿听,并且告诉他们,下午林青儿去了同学家看电视,没见她和什么不良的社会青年接触。
林建国大松了口气:“你大姐找同学玩没关系,只要不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花男孩子的钱就行了。”
林翠儿本来心中还有些疑虑的,可林少华说,他跟踪林青儿,林青儿一无所知,不可能演戏给他看,那么他偷听到的应该全都是真实的。
林翠儿这才释然。
林青儿见自己略施小计就让全家人放松了警惕,心中很是得意,每天在外面玩的不亦乐乎。
上次回学校拿期末成绩单时,林青儿收到不少同城男性笔友的来信,问她是不是放假了,可不可以约她出来玩。
林青儿正愁没人陪她玩,为她消费买单,现在有人哭着喊着想送钱她花,她当然一口答应。
给他们回了信,把自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们,想要约她,在早上八点之后到九点半之前打电话给她,其余时间不准打电话。怕电话被家人接了,她和不同男孩子出去玩的事情曝光,那林建国还不得骂死她!
那个年代,家庭安装电话是受限制的,不是大干部的家庭一律没资格,那些男性笔友见林青儿家都有电话了,知道她家世好,许多人越发猛烈的追求她了。
林青儿心有所属,谁她都看不上眼,但是乐得他们为自己花钱,每天上上高级饭店,吃吃昂贵的西餐,买点她渴望已久又买不起的进口护肤品化妆品什么的,或者去录像厅看看港台电视,日子过得不知多惬意!
林青儿老是在江北这片地方转悠,而饶威也在这片地方收保护费,所以几次三番被他手下的小弟和他的狐朋狗友撞见林青儿跟着不同男人逛街吃饭。
饶威早在去年就跟他的小弟和那些同样不务正业当混混的狐朋有狗有夸口炫耀,林青儿是他的女朋友。
现在看见林青儿不仅没有跟他在一起,还每天跟不同的男人吃饭逛街,那些之前都艳羡饶威有艳福的狐朋狗友都笑他被自己的漂亮小女友给绿了。
说什么,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家世也好,怎么可能看的中他!把他当凯子耍耍就扔了。
总之,各种奚落嘲讽。
在道上混的,谁不要面子!
饶威被笑的都快出不了门了。
一个小弟出谋划策,要饶威把林青儿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她三心二意,脚踏无数只船了。
这个损招饶威不是没有想过,可林青儿的父亲是大干部,叔叔据说是公安,他怕强行占有了林青儿,林爸爸林叔叔不会放过他,因此一直犹豫不决,不然早就动手了。
那个小弟劝道:“大哥,你别瞻前顾后了,你在林青儿身上花了多少钱,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会不知道?
整个一个倾家荡产,就这样放弃,你心甘,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心里还堵的慌呢!
你不就是怕严打,怕林青儿的爸爸、叔叔收拾你吗,可真出了这种事,林青儿和她的家人不敢报案的,多丢人呐,而且一旦报案,林青儿的丑事就曝光了,她以后怎么做人?
大哥,你就听小弟的一次,把林青儿给办了,让她做咱们的大嫂,逼着林青儿的亲爸不得不同意你做他们家的女婿。
背靠大树能乘凉,有了当大官的老亲爷(老亲爷,方言,岳父)你还怕以后没前途?把你弄进铁路局那是分分钟的事!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严打涉黑团伙,咱们收保护费干不长的,大哥,有机会另谋出路可得抓住机会了!”
那个小弟一番话把饶威的心思说活络了,可是还是犹豫不决:“青儿都没满二十岁,我霸王强上弓好吗,要是这事真的东窗事发,我是说万一,那我岂不是会被定为那个什么罪,判的会很重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
他有个狐朋狗友就是硬要和一个女孩子好,那个女孩子在被欺负时一直大喊大叫。
虽然那个狐朋狗友得逞了,但是走漏了风声,现在正在监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吃着牢饭呐,他可不愿意重蹈人家的覆辙!
那个小弟眼珠一转:“那你就试探一下,看林青儿愿不愿意跟你好,实在不愿意,至少得让她把花掉的钱给你补回来!咱不能人财两空不是!”
饶威低头抽了好几根烟,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林青儿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在向她逼近,照常每天家里人上班的上班,去岳晨风那里学习的学习,家里没人,溜出去玩。
这天,刚刚走出小区,林青儿就看见了饶威。
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自从以前饶威为分手威胁过她,她就对他很防备了,没有告诉他自己新家的任何信息,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饶威看见她,一脸惊讶的走了过来,问:“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你住在江南面吗,怎么会从这个高档小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