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同济集团,将车停好之后,三个人一起朝着集团入口走了过去。
江辰看了一眼眼前这座恢宏无比的集团大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问秦霜道:“对了,不是说李老已经病了很长时间?怎么还在这里办公?”
秦霜叹了口气:“这也是我佩服李老的一个重要原因,李老是个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奉献给了推广中医和中药的人,为此他从来没有休息。”
“整整六十多年一直处于工作状态,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直接就住在办公室里。”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子嗣的重要原因,他曾说过,死后他所有的财产全部都会捐赠出去,而他唯一的要求和遗愿,就是能把自己的骨灰埋在药田之中。”
江辰一愣,然后长叹一口气道:“高风亮节,而且九州从来都不缺少这样的人。”
可惜他是注定做不到的,但他也在内心发誓,无论如何都会治好这位高风亮节的老人。
他们来到集团大厦的时候,已经是集团午休的时间,一楼大厅几乎见不到人,只有一个前台接待,端端正正的坐在柜台后面值班。
秦霜上前,说明来意之后,接待立即拿起柜子上的专用电话拨通出去,片刻后,她放下听筒礼貌说道:“三位请上楼,蔡管家会在顶层迎接几位。”
江辰三个人进入电梯,一路直达顶层,伴随着梯门开启,果然一个年纪约在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已经提前等候在了那里。
他就是刘春风的助理兼生活管家,蔡宏福。
“秦总,欢迎,您有心了。”
秦霜虽然出自四线城市,但现在的无双集团早已经成为九州医药企业最大的黑马,经常参加各种各类药企的企业峰会。
蔡宏福作为刘春风的助理兼生活管家,同样经常陪他出席过这些峰会,对于秦霜当然不可能不认识。
而无双集团作为近段时间以来,中药领域最大的黑马,身为总裁的秦霜亲自带人来给刘春风看病,更是引起了刘春风和蔡宏福极大的重视,这才有了他亲自前来迎接的一幕。
“蔡管家您气了。”
秦霜同样十分气的说道:“刘老爷子是我们中药领域的前辈,他老人家生病,我们这些当晚辈的帮忙出点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始终还是要谢谢秦总。”
蔡宏福感激一笑,然后说道对:“了秦总,您说的那位神医在哪?”
他当然看到看到了旁边的柴瑾瑜和江辰,但他只是觉得这两个年轻人长的不错,男俊女靓,要说神医就是其中之一……
这未免就有些过分了吧?
秦霜当然知道江辰的年龄容易引人误会,连忙介绍说道:“蔡管家,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江辰江神医。”
“您可不要看他年轻,我们无双集团所有的中药配方都是他研发的。”
“可以毫不夸张的讲,没有江辰,就不可能有现在的无双集团。”
“什么?他就是你们无双集团的首席研发官?”
蔡宏福顿时大吃一惊,怎么都没想到,帮助无双集团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可实事求是的讲,他接触的那些名医哪个不是四五十岁以上,甚至年过花甲,胡子眉毛都一大把的那种?
如此年轻……
研发药方厉害也就罢了,医术真的能出众吗?
千万别觉得研究药方厉害,医术就同样厉害,举个最基本的例子,你能说那些生物研究公司的研究员们,医术能比一线的专家厉害?
医术是最讲究实践的,没有足够的临床经验和治病经历,理论再丰富也没用,照样都是纸上谈兵。
可毕竟是无双集团的总裁带过来的,他一时间顿时陷入了纠结,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也正是这个时候,另外一部电梯突然响起“叮”的一声,紧接着梯门开启,从里面走出来六七个人。
为首的是个年龄和蔡宏福差不多的中年男子,不过个子很矮,最多也就一米六出头的样子。
关键是长着一张大饼脸,中分,再配合他脸上怎么看都假的笑意,这不十足一副汉奸相吗?
这是江辰的第一印象,他是真的认为,眼前这家伙如果去演抗战电视剧的话,甚至妆都用不着化,直接加上一副黑圆眼镜,立即就是一个十足的汉奸。
老话说的好,相由心生,江辰一般对别人的长相做什么评价,但这个家伙实在太特殊了,真的让他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哪怕你弄个地中海呢?
中分?
还是直接贴着头皮梳的那种,真的太汉奸了。
在他身后是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剩下的则有一个秘书,其他则都是助理的样子,因为手里全都拿着大量的便携式医疗设备。
“季总,你也来了。”
看到汉奸中年,蔡管家立即打了一个招呼,显得十分气。
而一听到这个称呼,江辰立刻反应了过来,显然这人就是康辉集团的季无利了。
难怪这么让他恶心,这家伙还真是看着都让人讨厌啊。
“蔡管家好。”
季无利一脸虚伪的和蔡宏福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有些惊讶的看向秦霜说道:“秦总,你怎么也在这啊?”
还是那句话,作为九州医药领域风头最盛的一匹黑马,季无利怎么可能会不认识秦霜?
可她怎么也在?
难道……
秦霜没什么可隐瞒的,一脸坦然的回答说道:“我听说李老病了,所以带了一个医生过来,希望能帮李老看看。”
季无利的脸色立即微不可查的沉了一下,不过还不等他说些什么,蔡管家已经直接插话说道:“季总,秦总,请先跟我来吧。”
不管怎么说,秦霜始终都是一番好意,蔡宏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直接将人赶走,还是决定把人先请进来。
很快一群人就进了顶层的一个房间,房门打开之后,是个占地约在六十平左右的卧室。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此时正双目紧闭,神情看起来明显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