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若无其事的看着面前三人惊诧的脸庞,依旧在咀嚼着嘴里的面包,同时含糊地说道:“你们怎么了?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耶尔此时的面色凝重,认真的问道。
“没什么啊,不就是解决了一点俘虏出来,然后还被人家给冠了个金色城堡屠戮者的称号。”滕飞依旧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食物上,并没有过于理会惊诧的三人。
“金色城堡屠戮者!”一旁的艾伊尔不禁发出了惊呼,“我的天!我究竟跟了些什么人出来啊!妈妈,我想你了...”说着,艾伊尔的眼中竟毫无征兆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滕飞满脸不解的看着艾伊尔问道:“你怎么了?想家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她那是被你吓的!”耶尔实在受不了了,接过话来说道,“金色城堡屠戮者!这是只有在完全碾压一座城堡时候才会被冠以的称号!整片大陆上,一共有七座用颜色命名的城堡,每一座城堡里面都住着一位拥有强大实力的家伙。这些人或是具有极强的战力,或是具备超凡的知识,或是拥有取之不尽的钱财,虽然他们每人的特点不一,但相同的是七位城主,每一位都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而你,一个小屁孩!”说着,耶尔生气的用手指着滕飞说道,“你竟然莫名其妙的拿到了这个称号!你知不知道咱们全都大祸临头了!”
滕飞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有些烦躁地回道:“行了,一直说什么大祸临头,具体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耶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确太过激动,竟忽略了给滕飞解释其中原委。想到这,耶尔尽力稳住了情绪,随即开口解释道:“我问你,你昨天可曾与城主,也就是闪耀的金子交手?”
“没有。我只是打败了他手下的两个部队,然后大家就都跑出来了,我本来想等闪耀的金子出现,但是一方面继续耽误下去,恐怕那些逃跑之人难以活命,一方面我也的确饿了,所以就先行出来了。”
“这便是最致命的!”耶尔随即继续说道,“大陆上七座城堡,七个城主早在百年前就组成了同盟,并约定无论今后谁成为城堡的主人,都必须将这个约定延续下去。如果你昨天将闪耀的金子杀死了,那么今后势必会遭到其余六个城主的追杀,至死方休。”
“哦,那我没杀他啊,这不就没事了么?”滕飞终于吃饱了,开始喝起大陆上特有的果酒来。
“唉...”耶尔实在佩服滕飞这种大条的精神状态,似乎任何事他都不放在心上。然而事实却哪有那么简单,随即耶尔立即纠正道:“你想的太过简单了。正因为闪耀的金子还没露面,而你就被冠以金色城堡屠戮者的名号,如此一来,闪耀的金子必然会对你展开疯狂的追杀,以抹去你这个令他蒙羞的名号。”
“既然你没和闪耀的金子交手,那这名号又是谁给你的?”一旁的艾伊尔发觉不对,连忙问道。
“就是那5个地精魔法使啊。他们被我击败后,单膝下跪,然后给我这个名号,并且承诺会尽自己毕生之力,将这个名号传播出去。”
“其心可诛!”耶尔听罢愤怒大喊道,“他们只是明显的捧杀!让你今后再没有安稳日子!”
滕飞听着突然眼前一亮,连忙插话道:“什么?你说捧杀?这大陆上竟还有这个词语?”
耶尔没心情跟滕飞闲聊,随即连忙出声问道:“现在关键是下一步怎么办?最好办法就是咱们现在立即马上离开宝藏镇,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那玲芸呢?不找了吗?”艾伊尔连忙问道。
还没等耶尔回答,滕飞率先指了指被他扔在门口的长刀。这把长刀滕飞一直随身带着,进门后三人注意力全都在滕飞身上,忽略了他身后的长刀。而滕飞也直接将其扔到门口,就开始寻找食物了。
“这是什么?”耶尔拿起长刀端详了一下,随即发问道。
“玲芸的武器。”滕飞直接回道,“她去过城堡,并且将武器落在了地牢中。”
“那咱们的方向完全正确!”艾伊尔听罢竟有些莫名的兴奋。
耶尔无奈的长出了一口气,轻叹道:“行了,我已经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了。”
艾伊尔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发问,却见一直沉默的莱昂此时已经豁然站起。艾伊尔从莱昂脸上看到了自信的微笑,仿佛是莱昂准备去取回胜利的那种自信。随后,滕飞也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圆鼓的肚子。他的脸上同样洋溢着微笑,与莱昂的大致相同。
“你们...”艾伊尔还是没明白这两人到底怎么了。不过依旧没等她问出口,一旁的耶尔也已经站起,他先前的焦虑神情此时已经从脸上彻底消失。眼下的耶尔,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就这样,三人根本不用言语沟通,只见他们默契的来到门口,以雄赳赳的气势迈出了房门。直到此时,艾伊尔终于明白了他们要做什么。原本还有些忧虑的艾伊尔,见到三人坚定的背影,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十足的安全感。仿佛自己在这三个人身后,无论遇见什么对手,都会是绝对安全的。
随后,艾伊尔咽下了即将出口的疑问,也同样目光坚定的跟在了三人的身后,一同朝他们的目的地走去。
经历过一番大战的金色城堡中,一名肥胖的地精正在冷冷地看着跪在堡的安全,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只是外出一夜的功夫,城堡里竟发生了如此巨大变故。
肥胖的地精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如刀,似乎在一刀一刀切割着眼前的魔法使们。而以古老的史诗为首的地精魔法使,此时跪在地上不敢有半点动作。他们对于眼前之人的恐惧是植入灵魂的,不存在一丝反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