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离搞定了游宏远的调查时,另一个好消息也随之传到了济阴城,那就是蔡俊德迫于多方压力下,终于解除了对济阴郡的商路封锁。
收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陆离就拟定了一个对济阴城的商户们的反击计划。
郡守府。
今天的郡守府外格外喧闹,来请命废除新税法的百姓人数,突然就暴增了四五倍之多。
其中不乏有一些读书人掺杂其中,带领着百姓们喊着废除新税法的口号。
“苛政猛于虎,望郡守大人体恤民情,终止新税法!”
“苛政猛于虎,望郡守大人体恤民情,终止新税法!”
“苛政猛于虎,望郡守大人体恤民情,终止新税法!”
清晨,陆离刚吃过早饭,便听到如海潮般的声音自郡守府外传了进来。
闻声,还不等陆离派人出去查明情况,就见王炳文已经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今日来府外请命的百姓们格外多,人数已经是之前的几倍之多了,听巡城的士卒们汇报,还有源源不断的百姓们正在向咱们郡守府涌来。”
“看来他们也收到了兖州刺史府的消息,这些商户已经开始着急了。”
“今日一早便有外来的商队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城了,之前是因为生意不景气,他们才敢用闭店歇业来对抗商税的,商人逐利,如今他们不会放着到手的银子不赚的。”
“如此正好,他们既然开始着急了,那便让他们多着急一会,这喂到嘴边的肥肉,总会有人忍不住的,本官就不信他们是铁板一块。”
“虽然瓦解这群商户的联盟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放任他们这般煽动百姓们来向郡守府施压,也终究不是办法,时间一长恐怕会酿出祸患啊。”
“能煽动这么多的百姓国力,他们这次定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些人居然妄想通过这点小手段,就想逼迫我郡守府废除新税法,不过是在痴心妄想罢了,传令郡守府互卫,任何人都不得与百姓们发生冲突,违者军法从事。”
“大人在济阴郡中积攒民心不易,他们这是想要动摇大人的声望啊,郡守府不能在任由百姓们这样聚集了。”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这些百姓们便会自己散去的。”
“莫非大人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应对之策?”
“一群商户而已,你也说了商人逐利,对付他们只需要以利分化即可,你去将新税法的告示改动一下,把前五十户使用税票降税的政令更改为前二十户,剩下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
等到王炳文领命离去以后,小青竹不解的问道,“公子,外面正在越来闹越凶,为什么这新税法的降税名额还不增反降呢?”
“物以稀为贵,名额给的多了,这群狗东西反而不知道珍惜,对于这**商们而言,降税名额的多寡,其实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本公子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们看到我郡守府的态度,这样才能彻底切断他们妄想废除新税法的念想。”
“可是公子这样步步紧逼,就不怕最后会适得其反吗?”
“放心吧,只要城外的商队入城,这**商们就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
……
自从胡奎率军北上击溃兖州军之后,济阴城的五大家族便彻底消停了下来。
由于怕陆离察觉劫粮之事和他们有关系,五大家族近些日子以来的行事格外低调。
如今他们眼见勾结兖州刺史府的风波已经过去了,终于再一次按捺不住扳倒陆离的契机了,所以又在这场商税的风波中重新跳了出来。
这一次有读书人掺杂在请愿的队伍之中,就是出自于他们的手笔。
他们虽然明知道商户们不一定能成事,但是只要能给郡守府添乱之事,他们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的。
聚贤楼。
这座酒楼虽然早就对外已闭店歇业了,但是就在昨夜这座酒楼却是灯火通明。
酒楼中的客人无一不是济阴城中最有钱有势的那一批人,只是今夜这些人却都没有选择以往的雅间,而是全部都齐聚在了大堂之中。
待到最后一位客人从夜幕之中走入酒楼以后,伙计顺势就将酒楼的大门给反锁上了。
紧接着便有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从二楼走了下来,此人正是郑老太爷的长子郑贺平。
待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到郑贺平的身上以后,他才对着在场众人拱了拱手道,“今日来此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吧。”
闻言众人纷纷抱拳道,“还请郑家能为我等做主。”
见状,郑贺平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大家都知道,我郑家世代耕读传家,按理说这新税法之事和我郑家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今日大家既然请我郑家来为大家做主,那么就请大家放心,我郑家自然不会坐视这等祸国殃民的新税法,出现在我济阴郡的。”
郑贺平这一番话说得很有技巧,他先是摘清了郑家并不是为了自己利益才肯出头,然后才点出新税法之事来激起众人同仇敌忾的情绪。
“郑兄说得好,这才是我济阴大族的担当。”
“郑家肯在此时为吾等施以援手,吾等定然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不错,想要抵制新税法,咱们济阴郡中唯有郑家才能为我要等做主了。”
“对,绝不能任由着郡守府对我等商人横征暴敛。”
眼见气氛已经烘托到位,郑贺平这才对着场内众人压了压手道,“郡守府行事向来霸道,若是诸位坐以待毙怕是得不了什么好结果的,为今之计唯有让全城百姓一同都来抵制新税法,才能迫使咱们那位陆郡守改变心意了。”
“此等办法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并没有多大的作用,郡守府前日日皆有百姓们请愿,可是从未见那陆郡守有任何的回应。”
“百姓们向来最愚昧,如果仅仅是一些百姓们前往请愿,终究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大家若想成事的话,此事还需要一些明事理之人带头才行啊。”
郑贺平虽然并没有把话说破,但是有一些心思玲珑的商贾,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所谓的明事理之人,除了读书人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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