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游宏远反应过来面前是何物时,他整个人宛如被石化了一般呆愣在原地。
过了许久,他才回头对着身边的几名守卫开口道,“济阴军中有重骑兵?”
然而这一次守卫们却并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摆出了一副无可奉告的模样。
见状游宏远仍不死心的追问道,“济阴军中有多少重骑兵?可有上报过朝廷?!”
然而护卫们依旧没有作答,只是淡淡的发出了逐客令道,“大人既然军械库已经查验完毕,那么咱们应该离开了。”说罢,护卫便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游宏远知道自己已经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无奈的跟着护卫们向着大门处走了过去。
在走远了几步后,他突然驻足回头,借着昏暗的灯光,又看了一眼那些挂在木马模具上的铁甲。
……
当游宏远离开军械库来到校场时,陆离和孙虎早就站在点将台上等着他了。
在见到游宏远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后,陆离迎面走上前去笑道,“如何?游大人可找到自己想要见到东西了吗?”
闻言游宏远盯着陆离的眼睛久久无言,许久之后,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复杂含义的苦笑。
“想必游大人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么就将我济阴军集结起来让游大人逐一盘问吧。”
说罢,陆离也不等游宏远的回答,就侧头向着身边的孙虎递过去了一个眼色。
孙虎立刻领会了陆离的意思,随即便对着校场高声道,“擂鼓!全军集结!”
“擂鼓!”
“擂鼓!”
“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孙虎的话音刚一落下,校场中的战鼓便被人有节奏的给擂响了起来。
沉重的鼓槌敲击在厚重的鼓面上发出来的沉闷声,每一下都像是在敲击游宏远的灵魂上,他就像一个雕塑一般傻愣愣看着这一切。
伴随着战鼓声的响起,整座军营都跟着鼓声躁动了起来,喧闹的集结声穿过溅起尘土从四处传来,没过多久,校场上就集结出来了不下十几个千人的方阵。
直到最后一队士卒站定后,集结的鼓声也随即停息了下来,而从鼓响到停歇总共用了也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济阴军集结完毕,请游大人检阅。”
说这话的人是孙虎,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任谁也能听出他话中的底气。
看着原先空旷的校场上,在短时间出现了如此多密密麻麻的士卒,游宏远几度蠕动嘴唇,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反应迟钝,就连嘴唇也都变得干涩了起来。
“游大人请吧,有什么想问得只管询问,本官保证这些士卒们绝不敢有一句假话。”
听着陆离的承诺,游宏远并没有显得有多高兴,反而是对着陆离呢喃道,“陆大人不是说济阴……济阴军总共也不过四千……四千余人吗?为何……为何这里会出现这么多的士卒……”
闻言陆离并未开口,而是孙虎一脸戏谑的帮忙解答道,“哦,游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这里的兵卒只是济阴军中的一小部分,像这样的军营,济阴郡中总共有三座。”
“什么?!这样的军营三座?”此时游宏远的眼睛睁大,满眼的不可置信。
“游大人若是累了,咱们也可以先去营帐之中休息片刻吧,我济阴军堂堂正正,想必刑部此行一定能还我济阴军一个清白的。”
陆离知道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只要游宏远是一个顾全大局之人,就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做了。
所以陆离也就顺势见好就收,不再继续向游宏远展示力量了。
“好好,一路颠簸本官确实有些累了,恭敬不如从命,那么本官就先随陆大人去军帐中休息一会吧。”
眼见陆离都已经给出了台阶,加之游宏远也不是矫情的人,他索性也就借坡下驴了。
在前往中军大帐的路上,陆离和游宏远两人宛若是了一对相识多年的好友,二人很默契,谁都没有再提及那支箭矢的事情。
在来到中间大帐后,陆离立刻便命人准备好了饭菜,推杯换盏间,游宏远很快便有了几分醉意。
“军营简陋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游大人要多多担待担待。”
“陆大人这是说得什么话,此等美味的饭菜,游某也仅仅是在陆大人的纳川楼中,有幸吃到过几次而已。”
“哦?游大人喜欢纳川楼的酒菜?”
“如今谁不知道纳川楼中的酒菜乃是京城里一绝,只是这酒菜的价钱对有游某而言,实在是有一些太贵了,说出来也不怕陆大人笑话,游某家底浅薄,一年到头也吃不起几次。”
“游大人身为刑部左侍郎居然清廉到这种程度,着实是令本官佩服不已,哈哈哈哈,难得游大人能喜欢纳川楼中的口味,这样吧,以后游大人尽管去吃就好,所有的费用皆挂在我陆离账上即可。”
说罢,也不等游宏远有所反应,陆离就已经朝身边的小青竹点了点头。
小青竹立刻会意,随即便取出了一块镶金的紫檀木牌送到了游宏远的面前。
这块木牌不是旁物,正是纳川楼中价格最贵的一种会员牌子,仅是想获得这样一块牌子,就需要在纳川楼中储存不下十万两白银。
所以这块牌子得价值极大,由于纳川楼的会员牌用料名贵,做工精致,平日里很多人都喜欢放在手中盘玩,因此这种会员牌,也成了京城里一些达官显贵们,彰显身份的一种物品。
“这怎么能行呢,如此贵重之物,游某绝不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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