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问的就要认真回答,田朝阳正经的回道:这两天状况偶发,县长要换了。这事发生的很突然,导致我姐的工作可能会很被动……他把县里政治格局的变化复述了一遍。
“嗯……”
“照你说的这种情况,这种突然的变化确实对你们有些影响。但我相信,你们两个一个才华天赋出众,一个是我悉心培养,会很快适应这种局面并且掌握主动权。”
“知道政治斗争的原则是什么吗”?
田朝阳瞪着眼儿,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
“政治斗争只有一个原则,就是没有任何原则,一切以取得权利实现理念为目标。当然了,这其中要恪守本心,忠于国家,忠于党,忠于人民!”
“斗争的手段是没有优劣高下之分的,只有成败之分。如果你连那些贪官都斗不过,那你还做什么官”?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田朝阳有时候觉得自己的那些手段很不光彩,但今天一听罗老头这话,悟了。什么光彩不光彩?赢了最重要!
“我们的对手就是这么干的,我也正在学”。
“嗯嗯……”
罗立功笑了笑,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刚才听老二说,你姐不打算再嫁了?你觉得她真是这么想的吗?
“你这老头都这个岁数,这思维咋这么跳跃,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这话他也就心里想想,略作沉吟回答道:这是我姐真实的想法,退一步说,我姐就算是嫁人,也绝不会嫁给朱振江。因为这个人实在是……是品性有问题!我姐嫁到朱家后,他就对我姐心存不轨,现在他认为有机会了,打算得偿所愿,实现他自己更大的野心……
田朝阳的身份说出这些话了,其实不合适。但刚才老头说了要劝罗冰嫁给朱振江,所以还是冒险把话给说了。
这些话罗冰这些年一直都没说过,可想现在自田朝阳的口中说出来,这老两口子听了,心中是何等的震惊!
罗立功顿时心生恼怒,心中的念头也就熄了。看看田朝阳,闺女把这事都跟他说了,想来二人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亲密地步。
唉!可惜呀,闺女岁数大了,而且带的孩子,不然的话,……
点头说道:好,我知道,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做主,我不再插手。
田朝阳见他不说话,把面前的茶水喝了,便起身告辞。
“你不再跟罗青说两句话”?
“来的时候说一路了,下次见面再说吧!叔,婶儿,你那儿了我别动了”。
气的说完,田朝阳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罗青溜达着下来了。罗立功问闺女:清儿,你觉得田朝阳这小伙子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母女俩都是一愣,因为这话很明显,就是有意要撮合他们俩。
罗母眼神不可思议的看向罗立功,心想田朝阳这孩子算得上是优秀,和他怎么能配得上自家闺女?身份悬殊也太大了,这是中午喝高了,怎么的?
罗青嘴一撇:爸!你什么意思?他好赖关我屁事!我告诉你啊,趁早别想!
老太也是不悦的说道:这孩子是挺优秀,但也只是优秀。他配咱们家闺女,你想什么呢?
“他就是个井里的癞蛤蟆,我可是天上的白天鹅,哼”!
罗立功嗤笑道:癞蛤蟆,那也是三条腿的癞蛤蟆,俗称是金蟾呀!罗立功显然是知道点什么……
田朝阳刚开车出了这大院的门口,就被朱振江给拦下来了。感情这货一直没走,在外面等着他呢!他都对自己动手了,田朝阳也懒得鸟他,车都没下,只是降下了车窗,看着他。
朱振江不以为意,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道:田朝阳,你小子挺有种啊!我让你放了王世龙,你不放!我让县里的人给你送点钱,你也不要!你怎么个意思?这是瞧不起我朱振江吗?
“你高看我了,我又不是公安局的局长,哪有那个权力释放犯人。至于你送我的钱,那也不是我该拿的”。
说到这儿,田朝阳脸上显出一副憨相:朱哥,你这么大个人物,不会是因为这点小事要难为我吧?
“呵呵,难为你,犯不着,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哦,那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县里了”。
“别急呀”!朱振江叫着他,一脸阴沉的问道:我那个地方,是你让公安局扫的吧?
“卧槽!感情他是在这儿等着呢!这是兴师问罪来的,就现在自己这个段位,哪斗得过人家。”
心中想着,嘴里否认: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朱振江呵呵冷笑:凤凰县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我看你是最应该知道,周伍德知道那地方的新老板是我,我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至于你那个姐,她一个县委书记根本注意不到。也就只有你了,对我那个地方知根知底,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告诉了你姐,她下令给周伍德扫了我的地方,你还想不承认?
田朝阳,一脸无辜说道:朱哥,这你可真冤枉我了!咱俩无冤无仇,找了你的地方,我没有任何好处!再说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的新老板是你呀,你说我没事扫他干嘛?
朱振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见他死不承认,索性也不再问。
“我跟罗冰的关系你知道,所以以后你注意跟她保持距离!除了必要的工作外,没事,你少往她跟前凑!你要是不知道个好歹,那我就只能教育教育你,可我这个人出手没个轻重,你懂的”!
田朝阳听他的警告,心中暗自鄙夷:擦!你跟我姐有鸡毛的关系!净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呸!
“还有事没事”!
朱振江能看出来自己的话他根本没往心里去,心中暗生恼火。想到他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会在罗冰身边,罗冰又正值如狼似虎之年,很难说俩人会不会日久生情,姐弟变成情人。说不定现在二人的姐弟关系就是一种掩饰,他心里这么一想,恨不得现在就把田朝阳弄死。
心里恨归恨,朱振江嘴里什么都没说,后退一步,放田朝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