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可说错了,是你帮了我的忙。没有你的推荐,我去哪儿找像小朱这样的联络员,中午我请你”。
这邢部长跟他现在也算熟络了,所以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再不似以前,总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
田朝阳主要的目的是跟她一起吃顿饭,谁花钱那都是次要的。都这身份了吧,谁还在乎我一顿饭钱。该办的事办完了,气了两句,便离开了办公室。
田朝阳出屋刚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楼道内一道身影就扑上来了,然后我在他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口“啵”
“哎呀哎呀,胡闹”!田朝阳赶紧把人推开,左右看看,幸好这楼道没人。
“你这是要害我呀你,这是县委大楼你不知道啊!这要让人看到,我的脸都被丢完了”。
朱丽丽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不是没人吗嘛,有人我也不敢呀!你知道我心里现在多激动吗?我以为我这辈子完了呢,没想到你还想着我,把我推荐给县领导做联络员。哈哈,我现在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亲爱的老头,你对我太好了!小女子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唯一的报答就是以身相许!走……
“干嘛去”!田朝阳见她拽着自己就走,傻不拉叽张嘴问了一句。
“回家,去我家,咱们洞房……”
走到楼梯口处,田朝阳压低声音说道:你赶紧回乡里交接工作去,一天天的净瞎胡闹,走走走,赶紧走!
看着这个实心眼的傻姑娘,田朝阳的心里是爱恨不得,又喜欢又嫌弃。
朱丽丽小嘴一撇,悻悻的说道:天天跟我板着脸,张嘴就凶我,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你可拉倒吧!就这样你还跟狗皮膏药似的往我身上扑,我对你好点,那还了得,你不得反了天呀!快走快走,路上自己开车小心点”。
田朝阳话说完直接上了楼,朱丽丽在后面轻声喊道:老头,我爱你,我先走了。
田朝阳听着她这话,直接一个趔趄。朱丽丽咯咯的笑着,下楼离开了。
田朝阳刚回到办公室,常务副县长刘会明给他打了个电话。
“周忠群的赔偿款都已经到位,白银旺个人负责的部分是三百万出头,这些钱都已经打给周忠群了,你这边跟县局说一下,该把人放了,就赶紧把人放了”。
“现在怕是还不行,那个呃……”
田朝阳话没说完,刘会明我就怒了。破口质问:你什么意思?你想跟我耍赖?
刘会明这个脾气属于阴柔型的,没事的时候也爱端个常务副县长的架子.城府什么的。但自从跟田朝阳打了交道,这脾气慢慢的就变成火爆型的了,心里的火气总是忍不住,一点就着,失了常务副县长应有的气度。
田朝阳是一点儿都不带恼的,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看,刘县长怎么说两句话就上火呢?我这也是刚想起来还有点事,他还勒索了人家几十万的赞助费呢。这个钱你也让他还了,人家企业心甘情愿的捐赠给地方政府,支持政府工作,那是美谈。但他的是什么?他属于强行索要,这就是明抢了!这事儿,我可不惯着!
刘会明咬牙切齿说道:行,我这就想办法让他们还,希望这些钱还在账上,没有被他们用掉。
“好,刘县长深明大义,还完了告诉我一声,我在安排放人”。田朝阳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刘会明拿着手机气的直跺脚,自己堂堂常务副县长居然被田朝阳这种小人物无视,还让人拿捏的死死的,心里的这个火直冲天灵盖,真恨不得现在找个办法整死他。
可一想到他身后还有两大县领导护着,想想也是头疼。
田朝阳先是处理完日常公务,叫上了综合科的科长高泽理及一名下属,再到督察室叫上督察室主任王广林和一名下属,驱车下基层检查去了。
这任务是罗冰派给他的,主要就是检验一下培训的效果。
田朝阳选定的目标是县城北的高沙窝镇,之所以选择这个乡镇,倒不是因为它距离县城近。而是因为该镇的书记镇长该上的培训课都上完了,这样一旦发现他们的工作作风有问题,他们就没有借口推脱。
如果找一个乡镇领导没有经过罗冰培训的,那么发现他们的工作问题后,他们就敢推脱踢皮球,“我们不知道书记要整改作风,没有接到县委类似的任务……”
田朝阳在下面混了这么多年,对于这点把戏,那也是心知肚明。
路上,金路航给他打了个电话,说的还不是个好消息。
他给纪委书记胡南中下钩子成功,诱使他给在逃的林长青打电话。现专案组成功掌握林长青的落脚点,而且派出人手前去抓捕。
结果就是没抓着,再一次让这个林长青跑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前去抓捕的办案人员掌握了一个新线索,林长青并不是一个人出逃,还有一个年纪跟他相仿的男子与他同行,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人在办理,好像是专门给林长青打掩护的,目前还没有调查出这个人的身份。
“哎呀,我去!林长青这老小子有这么警觉吗!稍微发现点儿风吹草动,这马上又转移了”?田朝阳听后,微微有点吃惊。
金路航听后笑道:他就算跑得再快,再远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现在咱们已经掌握胡南中给他通风报信的证据,那就随时可以对他进行实时抓捕,只要抓了胡南中,林长青他怎么也逃不掉。
“抓捕林长青我倒是不担心,你现在赶紧先调查朱振海的案子,这个事如果今天拿不出个结果来,那咱们都麻烦。……”
二十来分钟,田朝阳一行人就到了高沙窝镇。这镇政府的大门口相当热闹,大门口外男女老少站了十多号人。有哭的有骂的,还有举着拳头抗议的!
最显眼的是中间坐在地上的老汉,说是老汉,岁数也并不太大。看样子也就是五十大几岁,脑袋上缠着绷带,胳膊还吊着。老汉的脸上更是鼻青脸肿,这一看就是让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