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年答应一时想不开,郁结于心,才会忘了这行礼的规矩。还恳请皇上不要怪罪。”
慧敏不提夏冬春,反而为年世兰向皇上求情。
年世兰与皇上仍有情分在,而夏冬春和瓜尔佳文鸳在皇上那不过是个普通嫔妃,跟年世兰是完全不能比的。
此事若从夏冬春和瓜尔佳文鸳的角度入手,很难说动皇上,但是从年世兰入手,那就不一样了。
皇上可能也正担心着年世兰受委屈呢,他正是对年世兰愧疚的时候,瓜尔佳文鸳还强迫年世兰行礼,甚至想掌嘴。
果然,皇上的表情稍有改善。
其实皇上的心,早就已经偏了。
慧敏正准备再接再厉,却见话中的主人公来了。
年世兰带着颂芝求见皇上。
苏培盛来禀告的时候悄悄打量皇上脸色,这各路人马纷纷上场,这件事可真越来越混乱了。
就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了。
皇上虽然有些犹豫,可也是让苏培盛传年世兰进来。
年世兰还是那素净的打扮,收敛了锋芒。
她一进来,目不斜视,先向皇上行礼。
“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皇上知道她差点被掌嘴,心里正难受,哪里舍得让她跪着,立刻叫起。
年世兰也不磨叽,站起身来就说明自己的来意。
“皇上,这事既然是因嫔妾而起,嫔妾也该来养心殿禀明情况才是。”
皇上看着眼前平静的年世兰,这次她与以往都不像一个人了,若是以前定是要求自己严惩棋贵人的。
但皇上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也愿意听听年世兰的说法。
年世兰得了许可,便转身对着瓜尔佳文鸳,神色平静,但眼底全是寒意。
却没想到年世兰的第一个举动竟然是——
“答应年氏给祺贵人请安。”
年世兰这一礼,惊呆了众人,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路数。
但慧敏眯了眯眼,心里略有猜测。
算了,往下看好了。
年世兰行完礼,便起了身。
她是行礼的那个,一般会让人觉得她向祺贵人低了头。
可实际上,好像瓜尔佳文鸳才是弱势的那个一样。
尤其是瓜尔佳文鸳因为皇上没叫起,还跪在地上,年世兰的举动更是讽刺意味十足,显的跪在地上的她像个小丑。
年世兰行完一礼,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夏冬春揍得浑身尘土,狼狈不已的瓜尔佳文鸳。
“你说的对,我是答应,的确应该向你这个贵人请安。”
但是,年世兰的目光凌厉起来。
“祺贵人说我不懂宫规?私自殴打嫔妃,对嫔妃用私刑就是恪守宫规吗?”
年世兰知道自己的确行礼上不占理,便抓瓜尔佳文鸳的错处。
她一笑,反而让瓜尔佳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知道朝贵人和你同是贵人,不过是恪守宫规,依规办事罢了,可祺贵人不依不挠,欲置人于死地,此恶毒心思,意欲何为?”
年世兰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了养心殿的上空。
她这话说的妙,这直接给瓜尔佳文鸳扣了一顶置人于死地的帽子,皇上岂能容她。
慧敏也感慨,不愧是年世兰,这救兵搬的到位。
自己派如意去请她帮忙保夏冬春,年世兰答应的爽快。
这上来就直指瓜尔佳文鸳,不愧是华妃啊。
瓜尔佳文鸳大骇,立刻反驳:
“你血口喷人,和夏冬春一丘之貉,她夏冬春对我拳打脚踢,毫不留手,才是想置我于死地。”
夏冬春看瓜尔佳文鸳这么说,她可不答应,立马对皇上委屈的说:
“皇上,当时咱们一起射箭,您也知道我的力气有多大,要是我想置棋贵人于死地,那也等不到你们赶过去呀。”
夏冬春话里话外满是委屈,不断的叫屈。
皇上也难言,虽然不想承认,但夏冬春说的的确是真的,她那力气自己是见证过的,若真的想打死瓜尔佳文鸳是分分钟的事。
而且自己亲眼看到的可是瓜尔佳文鸳骑在夏冬春的身上,这无论如何也是抵赖不得的。
但这次她俩都有动手,而且最重要的是瓜尔佳氏是作为功臣之女入宫的,他父亲是倒年的大功臣。
皇上无论如何都要斟酌一二。
可年世兰的确受了委屈,夏冬春也是为了宫规和救人,但祺贵人又……
皇上一时难以定夺,只得看向贤妃她们这几位有协理六宫之权的嫔妃。
“你们说说你们的看法。”
敬妃资历最老,她自然先开口,可她一向是老好人的性子,虽不喜年世兰,但也不喜祺贵人,便也只回答:
“臣妾觉得年答应犯错在先,祺贵人实在太过冲动,两人都有过错,至于朝贵人……”
敬妃知道这夏冬春可一向与贤妃交好,她也不欲得罪贤妃,便说:
“朝贵人脾气是急躁了些,但也是出于好心……”
皇上看敬妃这不痛不痒的,也没个章程,接着看向了慧敏。
慧敏斟酌着语言,“皇上,祺贵人也受了委屈,皇上不如给些赏赐,安慰一二。”
慧敏看着皇上,皇上也明白贤妃这是为自己想着年羹尧刚倒,瓜尔佳一族出力颇多呢,贤妃很为自己着想啊。
皇上也知道夏冬春和贤妃交好,可看贤妃大公无私,一心为自己,不由得很是满意。
“但是……”
慧敏看着皇上,“年答应侍奉皇上多年,这掌嘴的确不妥,皇上也该顾念几分。”
皇上心里更是满意,他对年世兰有情,还想着将来给她个贵人的位分在后宫养着她的,这贤妃给了他一个台阶啊。
最后,到了夏冬春,慧敏却说:
“皇上也知道臣妾素来与朝贵人交好,若是开口,免不得有偏私之疑,还是听听几位姐妹的意见吧。”
慧敏自觉避嫌,可也早有打算,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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