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总觉得，故事要开始进入尾声了。”
何均很听话，没有去细想梦境世界。
不然他真的会崩溃的。
何均作为准圣，隐隐有一种感觉。
旅程正在向着终点靠近了。
这种一切事物都归于平静的前夕，竟显得有些平淡。
还是说，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鞠银慵懒的声音在何均脑中响起。
看样子，她休息得很好。
你呀，安安心心突破天道级，自由自在的遨游整个宇宙就好咯。
“那你呢？”
何均并没有在鞠银的话语中听到她提起自己。
我？
到时候再说。
现在是你比较重要一些，当然优先考虑你啦。
鞠银一副无所谓的语气，仿佛只是一件日常随处可见的小事。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该睡觉了，晚安。
“等等！”
何均没能叫住鞠银。
因为她真的没有再给何均任何回应。
“喂，鞠银！”
没有回应。
“你叫个屁啊叫。”
“吵死了。”
应凰的声音传来。
何均的身后是一个很小的罗力。
“就你老婆要睡，我不用睡？”
何均现在可是准圣。
稍微整点小动静应凰那边都是一清二楚。
更何况现在何均的实力上来，居然在尝试鞠银不允许的情况下进入系统空间？
这动静，不知道的以为谁家二哈落家里了。
“你懂个屁！”
何均也是习得鞠银的精髓了。
跟应凰说话不用那么客气。
甚至要经常骂两句。
不然你会忘记对方是一个天道。
那到时候可就是遭老罪了。
“我还不懂？”
“老娘堂堂天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应凰听了何均这话，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那我先斩自我尸怎么解释？”
“不知道。”
“那自由行动的天道级强者呢？”
“也不知道。”
“你就不能问点我知道的？”
应凰有些恼了。
这些问题鞠银身后的天道都无法给他解释。
那他一个小三千世界的天道能知道个屁啊？
祂现在有理由怀疑何均在为难祂。
这些东西在祂成为天道之后，完全就没有半点印象。
哪怕是搜寻之前的记忆，也无法找到。
“*了个*的，你再问这种问题，小心我给你点颜色看看！”
“不知道你说个屁。”
何均音量低了几分。
他又不是鞠银那样有天道给他撑腰。
正所谓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何均跟鞠银身后的那位天道之间隔了一层。
对方没有多少理由会直接保护自己。
所以该怂还是怂。
准圣在天道面前低声下气，不丢人。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说，关于鞠银的事情。”
“正好你不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刚刚这么说吗？”
应凰叹了口气，也没追究何均的态度恶劣。
反正祂是天道，骂两句打两下的没啥。
“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何均的关注点十分新奇。
应凰连忙摆手，矢口否认：
“哎哎哎，你可别血口喷人嗷！”
“你俩别说两个准圣了，就算是两个圣人，在我的地盘上还是逃不过我的观察。”
“而且你俩实力超出蓝星生灵太多，我总不能屏蔽对你们的感知。”
“万一真出个什么事情，我好第一时间让你俩滚蛋。”
应凰说话倒是毫不客气。
何均知道，这是有意为之。
哪怕天道无情，但为了自身利益也要让自己显得“有情”。
要是天道随随便便就会去青睐某一个人，那才有鬼。
“所以你赶紧说说看，到底为什么。”
何均现在很急。
因为他不清楚鞠银现在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那颗名为他人的明日还静静躺在系统空间里。
何均不相信这是巧合！
鞠银的算力，难道会让这么危险的东西出现在系统商店里？
“很简单啊。”
“你难道没发现，鞠银这婆娘为什么可以随意的进出你的小世界吗？”
应凰目的达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什么意思？”
何均内心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虽然鞠银跟他说过，小世界独属于他，没有他的允许，寻常人无法进入。
不过鞠银没事就会进出小世界。
“她找我要过权限的...”
“你傻了？”
应凰打断了何均试图欺骗自己的话。
她斜睨了一眼空处，开口：
“何均啊何均，你可别习惯了欺骗自己啊...”
“世界上那么多善意的谎言，但你自己可不能对自己撒谎。”
“人...是骗不了自己的。”
应凰没有立刻跟何均说明原因。
她走上前，一字一句的开口。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狠狠的在何均的心口敲击了一下。
“既然你不愿意面对真相，那我就告诉你真相。”
“不过真相其实没那么伤人。”
“鞠银的本源就是你的小世界。”
“知道为什么你明明获得了小世界，却没能成为天道吗？”
应凰缓缓靠近何均。
明明两人都不通过外界传声，但应凰还是凑近了何均的耳朵。
“因为...”
“她就是那个...小世界的天道啊...”
“何——均。”
应凰拉长了声音。
何均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
“不可能！”
“鞠银跟我说...”
何均刚想解释些什么，却突然戛然而止。
对啊，是鞠银跟他说的。
所以他下意识的认为，鞠银跟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会骗自己的...
“你看，我就说吧？”
应凰笑嘻嘻的看着何均。
祂似乎很喜欢做这些事情。
用上帝视角，看着别人经历的一切。
然后将自己所见、所闻通通告诉对方。
掀开那所谓的“真相”，让他们看清何为现实。
“一个世界只能有一位天道。”
“如果你自由自在了，成为天道级强者，但是没有一个用以立足的世界，也无济于事。”
“那你再猜猜，鞠银这个天道的意义在哪里？”
应凰一点点撕开那遮羞布，揭露出丑陋残酷的现实、
鞠银为何强大？
甚至强到可以说没有准圣是她的对手？
因为...她也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