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魑魅魍魉都出现了,叫这本该热闹喜庆的婚礼,显得那么的讽刺可笑。
廖四大概是气得很了,眼眶通红,身体都有些微微的抖。
邵韵诗见廖四如此,知道她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无奈又惋惜,只叹人心不古。
不过,她也不多话,更兼,今儿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也无从说起。
本来她以为,钮大姑娘想害她,必定选廖八之处,可在廊桥时,她发现桃芳的落水并不简单,甚至也出乎钮大姑娘的意料。
此一出,她就知道,今儿这事暗伏了不少的黑手。
且,当时她又猛的心悸,知道廊桥处是真正的危机百伏,这才临时改了主意,撤退回来。
这期间种种,说不清道不明,如何还能叫廖四烦心?
遂,她只笑了笑,安抚道:“这事怎么能怪四姐,快别说这些不好的事了,你今儿可是新娘子。”
翠香也不想再提这些事,毕竟这里头邵老夫人最可恶,说多了,平白的给小姐丢人。
她脑子一转,便跟着道:“新娘子可不能坏了心情,四小姐,你可得高高兴兴的,不然我家小姐可得过不去了。”
翠香平时难得说话,廖四诧异地看了过来。
邵韵诗怕翠香羞窘,笑着附和了几句。
新娘子这边说着话,元大公子也在换衣间,边收拾礼服边问手下,“邵小姐还安好吧?”
手下忙回道:“嗯,瞧着还行。”
元大公子啧舌,“没想到,邵小姐瞧着文弱,胆子还行,行动力也不错。”
元大公子并没瞧见邵韵诗主仆的一顿疾走,可也被她们能逃开敌手惊到了。
手下并不知公子所想,跟着赞道:“邵小姐身边的那个丫头是个练家子,不过,邵小姐也稳得住。”
今儿是元大公子的大喜之日,具体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有闲暇关注的。
这会子话到了这,他多了丝兴趣,便问道:“你们具体是怎么弄的?”
时间紧,又是在廖家,元大公子一知道有人要害邵韵诗,便安排手下去接应了,只是如何弄,并没指示。
手下还没来得及汇报,听了,忙嘿嘿两声,“我们的人弄断了栏杆,叫钮家的一个丫头掉进了池塘里,……”
“什么,你们弄断了栏杆,就不怕掉下去是邵小姐她们?”元大公子吃惊不已。
手下可是办事牢靠之人,元大公子倒也没有斥责与他。
果然,手下胸有成竹地道:“我们留后手了。”
“怎么说?”元大公子这会子并不急,倒是来了兴趣。
手下显摆地道:“桥下有人接应,若是邵小姐她们仨,自然不会叫她们真落了水。还能顺带的将人救走。”
这话叫元大公子很是无语,不过,时间短,人手不足,手下能做到这点也算是不错了。
不过,他们手法虽粗糙,布局也简单,可到底还是解了围。
元大公子不知该说手下的运气好,还是邵小姐的运气好了?
手下可不知自家公子的无奈心思,继续冷讽道:“咂,咂,康三少可绝情的很,瞧着相好的掉水里都不派人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