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真的喜欢。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温柔贤惠,貌美如花,能人能人外的清纯脆皮冰山呢。
但做是真的暂时还……
亲亲抱抱都还在熟悉阶段,往后考虑实在是直接从小孩子学习走路变成跟着jackychen学跑酷。
到现在为止,她醒来才大半年,和克里昂确认关系才两个来月,以她jk(前)的身份来说,这进展已经很快了。
从旁边抱着人鱼抱枕,想起之前的轻浮举动,陆秋真的感觉非常抱歉。
非危急情况下她不会乱咬了。
至于伊迪亚姆教授,之后再见到他时,她都有意识保持了距离。
所有人都再没有提过那天的事。
一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二来没有人敢对圣血族的行为提出异议。
但毕竟两个人交集太多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非要说的话,伊迪亚姆教授除了那次求救,也并没有对待她多与众不同。
果然还是觉得西泽尔神经过敏。
比起上半学期一晃而过,下半学期格外漫长,毕竟不算预科班十月份开学,要到六月份才放假。
就像以前上半年总是有很多假,但下半年过完十一就只能盼望元旦了。
整整半年!还是超长加倍的半年!
课程多的周经常上得她眼冒绿光。
克里昂偶尔出差,最长的一次走了快三个月,次数密集到像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都说小别胜新婚,那次再见,两个人差点擦枪走火,但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我是战斗特化型,不太会这些。”人鱼抱枕尾巴也不甩了,可怜巴巴垂在地上。
“什么战斗特化型,那西泽尔和女王是嘴欠特化型吗。”地球人差点被压,被压失败还得安慰e抱枕,上哪说理去。
按照血族这动辄开in趴的习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货也太纯情了吧。
真的尝试压她就这么一次,以前被咬除了维兰克那次,都很难让人看出来他正在经历什么。
反而是她一直想一直纠结,难道是她不太对劲?
果然还是她太急色了吗?
克里昂算是成年了吗?
怎么感觉最近他又长高/长了几厘米啊!
她忽然充觉得自己满了罪恶感,拍在鱼尾上的手也有点拍不下去。
被他回头看了一眼,才又继续摸摸。
这件事还是算了吧,怎么想怎么诡异。
四月二十一那天,克里昂终于抽时间带她去外面玩。
虽然不是说过的伊斯瑞尔瀑布——毕竟离期末考还剩一个多月,他有时间地球人也没时间。
这瀑布也很美丽了,远看并没有多壮观,细长的一条,挂在山间,真有那种‘疑似银河落九天’的意境。
人大概会在一生的不同时刻明白过去并不理解的某句话或者某件事,哪怕这场景已经不在地球上。
之后的运动更是惊险到差点把她吓死。
上次他们在千景城里那个瀑布,别说她,几个红血族都没敢跳。
这个瀑布虽然宽度稍逊,但高度绝对超过那条。
克里昂就敢抱着她从顶上往下蹦。
这还不算,他还能直接从下一级的地面又爬回顶端。
几十米高啊那可是。
即使都是血族,圣血族和红血族给人感觉也绝对不是同一个物种。
“行了,行了,你是战斗特化型,但我不是,我的心脏也不是。”最后居然是只负责被抱着欣赏风景的陆秋先叫停。
“不玩了么。”他好像才过了一点瘾,隐隐的血瞳还达不到揍研究所的恐怖分子那次。
“谢谢你,我很开心。”她手臂用力,拉近两个人都距离,亲了亲他。
回吻缠绵,他放开抱着陆秋的手,让她就这么挂在他脖子上,漂浮在水里。
陆秋能感受到水下的异动,他脖颈上也裂开了鱼鳃一样的裂缝。
嘴唇没有分离片刻,腰上再次被锁住,与他身体相缠,好像她也变成了一条人鱼。
因为瀑布的冲击,这地方下面非常深,哪怕现在是白天,往下游个十几米以后光线也越来越暗淡。
但她很快发现克里昂拉自己下来的原因。
更深的地方,光线所不能及的水底,那些沙石里长出的不知道什么植物,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随着水底流动招摇。
引来趋光的生物靠近,共生,形成一副瑰丽神奇的画面。
她伸着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克里昂也非常配合,拉着她来到水底,躺在那些发光的植物之间。
头顶的水底很远很远,远到像一个永远不可及的出口。
巨大的水压让她胸腹有种压迫感,如果不是与克里昂交传着气息,她恐怕根本撑不到回到水面。
些微的恐惧让她心跳加速。
奇异的微光映照者面前人的脸。
……
“怕黑,你可是……算了,过来吧。”
……
“辉光球,喜欢吗。”
“嗯。”她看着面前随着人手的触碰释放着神经突触一样光亮的小玻璃球,点了点头。
“玩去吧。”
……
“怎么还不睡,在等我?”
她点点头。
“我又不能陪你一辈子。”
话是这么说,那个人还是过来了。
“睡觉的时候就别玩这个了。”
辉光球被拿开,眼前一下暗了下来。
……
“秋?”
冷水泼脸恨恨给了她一个激灵,陆秋马上清醒过来。
眼前的人在天光照射下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毛孔。
被伴侣温柔地抚摸着脸颊,克里昂很配合地歪过头去。
“吓到你了么。”
刚才她瞳孔忽然缩紧,整个人安静又不太正常。
他只能赶快浮出水面。
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知道,克里昂以为她会喜欢。
“不是。”陆秋捂着眼睛,幻觉中的人不甚清晰的脸在面前深邃五官的冲击下,更像水中的一抹颜料,越想抓住越抓不住。
那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每次都感觉近在咫尺了,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不舒服的话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坐在岸边,一半鱼尾还泡在水里,睡着水流无力地往某个方向漂浮。
“抱歉。”她捂着眼睛,试图在脑海里再度勾勒出那张面孔。
看到那些幻影,她心中总有种难以名状的苦涩,总觉得自己忘记的是,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