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没接。
她只是利用江戾的身份,挑了江裕不能对他下手的痛点,才大着胆子勾引。
至于成为他的长期床伴——
徐安安上下扫了眼江戾,她倒是不亏。
可现下对于江裕这人相关的人和事,她都不想再沾染。
何况,江戾这个人的复杂程度,也不是她这种商圈边缘的养女搞得定的。
看着徐安安的反应,江戾挑眉:“你怕我?”
徐安安抱着盖在身上的西服,谨慎的没敢搭话。
毕竟这位京圈江二爷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让人捉摸不透,她可不敢得罪。
腾地,江戾笑了。
“徐安安,真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他俯下身子,俊颜突然在徐安安眼前放大。
呼吸交互间,她鼻尖嗅到对方身上淡淡雪松香味。
和他这个人,倒是极为相配。
她想。
……
徐安安没想到,和江戾再次相见的时间居然间隔那么短。
第二天,她被安排在偏僻的山庄上采访一个隐居的大佬。
结束时,阴云降临,雷雨轰隆。
她在公路上等了半晌,周遭居然连个车尾灯都看不到。
顶着公文包等了半晌,终于有辆车路过。
车辆停下。
徐安安看着后排座位上江戾冷淡的眉眼,突然有些犹豫。
等到司机连声催促,她才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没办法,这种偏僻的地方,再叫到车的几率实在微乎其微。
“去哪?”
司机说话冷嗖嗖的,不带半分情绪。
“市区,谢谢。”徐安安忙答道。
车辆启动。
车厢其实很大,但徐安安一进来,就被熟悉的雪松香味扑了个满怀。
她脸皮一烫,没来由得想起那个混乱的,鼻尖充斥着雪松香味的那个晚上。
“江总好。”
她赔着笑脸,而江戾眼皮都未抬。
自讨了个没趣,徐安安缩了缩脑袋,身体在远离江戾的一侧缩起了来,生怕再招惹上这尊大佛。
反观江戾,从徐安安上车起,就保持着一个看书的动作,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厢内一时,只剩下江戾手中书页翻动的声音。
人一安定下来,身上的不适就立刻凸显了出来。
徐安安扭了扭身子,小心扯开贴在身上的白色衬衫。
为了给采访的大佬留个好印象,她今天穿的是极为正式的衬衫西裙。
如今淋了雨,衬衫贴在身上,令她本就姣好的身材纤毫必现。
不知怎的,她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明显察觉到了一道沉沉的视线。
手臂忍不住泛起一层小小的疙瘩,那是一种被食肉动物盯上的危机感。
徐安安心脏狂跳,体温逐渐升高。
她余光偷偷向对面望去。
江戾坐在原处,视线停留在手中的书本上,一动未动。
是错觉吧?
徐安安松了口气。
江戾这样身份的人,从不缺一夜情的女人,犯不上因为她的拒绝耿耿于怀。
何况,等到这趟车结束后,他们就又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摸了摸发烫的额头,徐安安点开手机,搜索起最近的医院。
暴雨,似乎令她感冒了。
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滑动,映入徐安安眼帘的,却是一条新闻。
那晚她和江戾激吻的照片不知被谁拍了下来,挂在了娱乐新闻板块的头条。
庆幸的是,照片拍得并不清晰,所选的角度也恰好。
能通过照片辨认出来的只有江戾,而她这个女主人公,在照片上只有一个背影。
徐安安手心虚汗,视线不住地瞥向事件另一个当事人。
江戾这会儿应当是看书累了,正靠坐在汽车后座,闭目养神。
他气质清淡,闭着眼的时候,眉目间又自带一股冷漠高傲,透着生人勿近的冰山雪莲感。
这样的人,和新闻里那个极具侵略性的男人,倒是完全不沾边。
徐家的规矩重,徐安安不敢让人知道这事。
可这种花边新闻,明明江戾挥挥手就能压下来,以至于显得它的出现,像是个意外,或者手段。
与此同时,徐安安手中的电话震动,那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但语气却令她熟悉得很。
好你个徐安安,我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为什么不接?
拉黑我?你是怎么敢的?
贱人!你该不会为了报复我,勾搭上其他男人了吧?
我告诉你,要是你不来跟我低头认错,这事没完!
识相的就赶紧滚过来舔小爷的脚,不然有你好受的!
徐安安看了眼江裕发过来的信息,不屑一笑,熟练的把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三天前,她就拉黑了江裕的所有联系方式。
不过江裕死抓着她不放,明明自己恬不知耻的出轨,看到她和江戾激吻的照片,反而像触发了他的什么开关一样。
近几日,更是逐渐疯魔。
徐安安搓了搓手臂上涌起的疙瘩,压住心底的恶寒,手机上又收到一条新的消息。
徐安安,你怎么还没回家?你该不会是想悔婚吧?
看着这个消息,徐安安面色一黑。
江裕这语气,明显知道她的行踪,甚至可能本人就在她家附近蹲守着,想要对她报复。
徐安安转头看向江戾,内心冒出了个幽暗的想法。
她将大腿横放在男人的长腿上,身体前倾,挑了个颇为暧昧的姿势:“江先生,您先前的话,还作数吗?”
江戾睁开眼,就看到徐安安脸颊微红,明媚的狐狸眼晶亮地望着他。
这是,向他投诚?
江戾眯了眯眼,空间内的气氛一时停滞。
不得不说,徐安安长得很好看,是攻击力极强的狐媚子长相,即便在一众明星、名媛中,都极为吸人眼球。
按照女人的话说,她天生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江戾第一眼注意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人很对他胃口。
事实也如他所料,他们很合拍,这才让他动了长线发展的念头。
但,这还不够。
“徐安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江戾勾唇,笑得意味不明。
“江二爷,面具戴久了,偶尔做点离经叛道的小事,不好吗?”
徐安安手抚上男人的致命点,江戾眼色骤地一暗。
她在赌,赌江戾没表面上那么规矩。
车窗外一声惊雷。
江戾挑了挑眉,翻身掐住徐安安纤细的腰肢:“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