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安笙不怎么会玩骰子,但能喝啊。
十局也总能赢个一、两局。
就这样,他用自损一万,敌损八百的方式,与刘雪莉展开拉锯战。
两个半小时后。
刘雪莉捂着头,身体左右摇摆。
下一秒,璞!
她烂醉如泥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而许安笙此时也没好到哪去。
酒精微微上头,脑袋开始有些昏昏沉沉,胃部也出现了熟悉的呕吐感。
终究只是强化了身体,并不是就此无敌。
依旧还是那个凡人的血肉之躯。
“雪莉?helly?”
许安笙走到她身边摇晃几下都没有任何反应。
“嗐,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每次都要我来照顾女人,什么时候让我来喝醉一下,被女人照顾啊?”
许安笙将刘雪莉抱了起来。
不过,她现在处于昏睡的状态,根本不会主动配合的许安笙的动作。
这就让半醉的许安笙感到有些吃力。
只好换了个姿势。
将她扛到自己一侧肩头,像扛大米那样扛着。
“要睡着啦?”
“哥,没有没有!”
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靠在车旁昏昏欲睡的王汉卿瞬间精神起来,差点敬了个礼。
不远处,几个魅魔吧的小弟躲在暗处观察。
“蛙趣,这还是咱们的那个叱咤风云,号称钵兰街一姐的helly姐吗?”
“想当初咱们十几个大老爷们都没喝过生日helly姐啊,这小子凭什么能灌醉helly,而且还能抗人。”
“话说,这小子算不算捡了helly的尸啊?”
“不能吧,他们肯定是铁的交情,否则那小子能三番两次来帮助咱?说不定咱姐是故意装醉呢。”
“哦!原来如此。”
“难怪咱姐守身如玉那么多年,原来是为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感人了吧,我先磕了!”
......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闲扯着,都乐在其中。
可一个瘦弱男人的心,被大伙儿的每一句话,还有眼前的景象深深刺痛着。
他怒瞪着许安笙的背影,咬牙切齿,后槽牙几乎快咬碎。
“你们几个除了躲起来bb还能干嘛?”
高大怒声吼道:“是个爷们就和老子一样抄家伙,今晚就砍死他!”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人回应。
最后还是尼达站了出来。
“可是大姐头说这小子是咱们的最尊敬的客人,见他如见大姐头。”
“没得到大姐的命令,咱们不能随便动手吧?”
“哼,一群废物!”
高大最后少扫视一眼众人,吐掉口中的槟榔后,猛地从阴影窜出。
手中紧握着一把蝴蝶刀,急速朝许安笙跑去。
他的步伐很轻快,一般人根本听不到脚步。
而且腿法复杂,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的,很难让人察觉。
“嗯?有杀气!”
许安笙突然感到脖子一阵寒凉。
啪——!
“特么的,夏天蚊子真多。”
“这什么国外的鸟香水也不顶用啊,一股怪味,还不防蚊。”
“还得是咱华夏的花露水来劲,清香又防蚊,妈妈再也不用怕我约会时被蚊子咬了!”
高大算错了距离,也高估了自己的跑步速度。
等他杀到跟前,许安笙早已上了车,劳斯莱斯也逍遥离去。
留给他的只有一嘴的呛鼻的烟雾。
“喂,停下!咳咳咳......”
“咳咳咳,该死啊,混蛋!”
......
“小王八啊,咱今晚也别洗脚或者洗头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许安笙语重心长说道。
王汉卿虽心怀疑惑,但也能答应下来。
不是说好,其余时间自己自由支配吗,怎么连剪个头发都要管?
自己头发都已经遮住眼睛,居然还不让剪。
回到出租屋门口,许安笙发现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门把手挂着两个香包。
便利贴上写着:“弟,夏天到了,蚊子多了起来,这两个小香包可以驱蚊,姐自己包的,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结尾最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知弟者,莫过于姐。
这实在也太细节了吧!
看得许安笙36.5度的躯体暖暖的,仿佛冰冷的尸体回温了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好,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刚将刘雪莉放在床上,她的眉毛就皱了皱。
下一秒,“哕......”
幸好许安笙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头,拉来了垃圾桶。
等吐完后,她再次昏睡过去,一动不动地靠在许安笙怀里。
她的脸庞,此刻美得令人窒息。
酒精在她的脸颊上渲染出淡淡的红晕,如同朝霞映照在花瓣上,既温柔又妩媚。
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垂落,唇色微微泛红,如同新鲜的樱桃般诱人。
凌乱的发丝更增添了几分随性与不羁
夜已入深,再加上劳累了一整天,许安笙只觉得身心俱惫。
恨不得赶紧闭眼休息,甚至能做到沾枕就睡。
但看清现状,也只能自认倒霉。
打了一盆热水,许安笙贴心地擦拭着那娇媚的脸。
这还没完。
因为刘雪莉那豪迈且带点作弊嫌疑的喝酒方式,身上的衣服湿了七七八八。
因为沾到的不是水,而是酒。
衣服不仅带着一股难闻的酒味,时间长了还会变得黏糊糊的。
如果长时间穿这样的衣服,不仅会导致体温下降,还容易着凉感冒。
甚至还有可能引发皮肤问题,导致皮肤发红、瘙痒、起疹子等过敏反应
可脱完衣服后,第二天该怎么解释?
他害怕第二天自己眼睛都还没睁开,这辈子就再也睁不开了。
许安笙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到底该不该帮刘雪莉脱下湿透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