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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陈元:终于我也炸了

    两灵尸两阴尸相互配合,将那不知名部落的两个图神境打得节节败退。

    图神境的巫族人虽体魄强悍,但这灵尸与阴尸结成某种战阵,每每出手时便阴风怒嚎,尸气冲天,幽绿的指甲上尸毒弥漫,令这两巫族人忌惮不已。

    在又一次差点被灵尸抓破头后,这两巫族人终于挪移遁走,放弃了这根溯神木。

    没了对手干扰,那两灵尸当即操控阴尸扑向溯神木。

    他们自身则是站在一起,凝神盯着呲铁部和五毒宗之人。

    呲铁部的乌澜四人,以及五毒宗五人见灵尸宗的已空出手,当即停下斗法,隔空朝那两头阴尸打去。

    “哼!”

    灵尸宗的两具灵尸冷哼出声,一尸现将臣、一尸现旱魃法相。

    浓郁的尸气扩散,将长风林内无处不在的销骨神风扰乱。

    同时火气升腾,金火闪烁。

    亦有金戈铁马的幻象在将臣法相周围浮现,仿若上古部族率众出征。

    但面对这两具灵尸道的顶尖法相,呲铁部和五毒宗几人丝毫不惧,齐齐现出自身法相。

    刹那间,四头黑风环绕的呲铁浮现,同时五毒宗的五毒俱全。

    “你们放弃吧,否则我等五毒化仙阵一出,你们想走都走不了,届时伤了情谊,莫怪我等未提醒过你们!”

    “没有四阶阵盘,伱们想结成五毒化仙阵恐怕还有些难度。”

    乌澜嘿笑一声,身后的呲铁图腾融入他体内。

    他身上铁腥味大作,皮肤迅速泛黑并泛上金属之色,头生牛角,四肢变作牛蹄。

    “挡我者死!”

    他连套话都懒得再说,直接使出最强手段,直冲那即将析出的溯神木。

    另外三个呲铁部巫族人也没废话,同时图腾入体,紧跟着他冲向那溯神木。

    四头黑风环绕的呲铁冲锋,快的仿若四道乌光。

    凌厉无比的气势令五毒宗五人当即避开,两具灵尸则迟疑少许,最终也还是挪移避开。

    而守在铁木旁的两具阴尸,此时也在灵尸的操控下纵身飞起。

    无人敢挡,四头呲铁直冲那根粗壮的溯神木,眨眼便到了这株铁木前。

    领头的乌澜牛头一甩,牛角准确的撞在那溯神木上。

    “噹!”

    一声轻响,差些许没完全析出的溯神木被撞断,打着旋飞向前方。

    而乌澜去势不减,纵身一跃的同时,身形恢复人形,探手抓向那飞出去的溯神木。

    然而之前受战局影响絮乱的销骨神风,此刻却忽然席卷而起,将那飞出去的溯神木卷走。

    “谁?!”

    乌澜怒喝出声,抬手一拳捣向卷走溯神木的龙卷。

    乌黑的牛角虚影从他手臂窜出,瞬息将那龙卷风击散,露出里面的溯神木。

    然而溃散的龙卷风摆动流转,化作密密麻麻的短小箭矢。

    这些短小箭矢包裹住溯神木,形成一根巨大的箭矢,旋转着射向南面。

    乌澜目眦欲裂,张口吼道:“妄想!乌兆!”

    另外那三个呲铁部族人还未解除图腾入体的状态,此时狂奔的身形拐了个弧形,三道乌光齐齐撞向南面。

    凌厉的金锐之意在乌光前凝成三根牛角,将遮掩神识和视线的销骨神风破开,露出铁木后的陈元与阿悦。

    “阿悦?!”

    乌澜双眼圆睁,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就连齐齐撞来的那三个呲铁部族人,此刻也急忙改道。

    虽然陈元二人都用幻影分身符做了伪装,但在动手的情况下,阿悦的飞廉图腾气机再难遮掩。

    此时一道朦朦白光飞近,内中是道奇特符箓。

    “快走!”龟卜的声音在陈元心中响起。

    陈元则是眼前发黑,有大恐怖临体的感觉。

    下一刻,一根精钢般的乌黑牛角从天而落。

    这乌黑牛角威势极为恐怖,整座长风林的铁木都因此剧烈摇摆。

    销骨神风被同化成铁腥黑风,盘旋在乌黑牛角周围,令此牛角如根乌钢神钻般扎落。

    “乌蛮,你做什么?!”

    此时有人出声,一条背生羽翼的碧蛇凭空浮现,甩尾抽在乌钢神钻上。

    “噹!”

    乌钢神钻被抽偏,扎在长风林之外的位置,留下个深不见底的深坑。

    “滚开!此事与你五毒宗无关!”

    呲铁部首领的声音响起,继而一尊呲铁降临,令这长风林的销骨神风尽数沉寂。

    这呲铁俯视着陈元和阿悦,目中尽是杀意:

    “我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竟敢用那障眼法戏弄我,真是不知死活。”

    说罢,他手指一点,万千铁腥黑风形成黑铁棺,将陈元和阿悦包裹进去。

    无穷无尽的黑铁砂在内轰鸣,撕扯陈元与阿悦。

    此时一个绿发老者浮现,见乌蛮只是对付陈元和阿悦,没有对付他五毒宗弟子的意思,当即哼了声道:

    “乌蛮,这两个小辈都已被你收了,还不快收了压制,免得耽搁溯神木成型。”

    “哼。”

    化身呲铁的乌蛮冷哼一声,解除对此地的规则压制。

    下一刻,长风林中销骨神风恢复正常,继续在林中呼啸盘旋。

    而维持着掌中佛国的天梵,面上的欢喜不再那般生硬,只是不放心的多问一句:

    “不知乌蛮施主,打算如何对付这两人?”

    “与你何干?”

    乌蛮虽怒极陈元和阿悦蒙骗他,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二人。

    此事若传出去,其他巫族人只会说他呲铁部没有半点容人之心。

    但天梵不知其中关键,听乌蛮如此说,当即脸色微僵的道:

    “虽不知这二人以何手段戏弄乌蛮施主,但乌蛮施主若想放他们一马,那不如交由贫僧处置。”

    “我巫族之事何须你指手画脚?!”

    乌蛮脸色微恼,他本想将陈元与阿悦带回去,之后再找个由头杀了。

    可这和尚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揪着追问不放,当真是多管闲事。

    被同境界之人呵斥,天梵面上的欢喜之色也是微沉:

    “你巫族人贫僧不管,但另外那人,贫僧自西境追到此地便是为了他,将他交给贫僧,贫僧立刻就走。”

    刚好从长风林中挪移出来的乌澜听闻此话,当下脸色微急的道:

    “首领,元辰兄弟可是我呲铁部的夫婿,也算半个巫族人啊!”

    乌澜虽不知首领为何这般震怒,但还是想替陈元说几句话。

    看这和尚的架势,若元辰兄弟落到他手上,定是有死无生。

    而被首领带回去,只要他与阿悦好生认错,首领肯定会心软饶他们一命。

    乌蛮侧目看了眼乌澜,心中越发恼火。

    本来他都打算借坡下驴了,这小子冲出来凑什么热闹。

    正当他脸色难看的沉吟不语时,那困住陈元和阿悦的黑棺忽然裂开一道缝隙。

    “嗯?”

    乌蛮脸色微变,正欲出手加固黑棺时,那缝隙却如决堤的大坝般溃裂。

    璀璨夺目的五色剑虹从中窜出,周遭更有无穷无尽的细小箭矢盘簇拥。

    这剑虹与箭矢的合力,锋芒之锐,令人仅是看着便觉双目刺痛。

    就连神识触之其上,亦会觉得如遭剑刺。

    乌蛮眯了眯眼,右手虚握,天地间的金行灵气与风行之力迅速聚拢,填充在被五色剑虹冲破的黑棺裂缝上。

    然而黑棺裂缝大开,阿悦已拉着陈元化作轻风飞出。

    虽此地依旧被乌蛮封禁无法挪移,但阿悦还是现出飞廉图腾。

    黄绿色的龙雀在她背后一闪而逝,继而钻入她体内。

    “首领,阿悦与元辰这便离开南境,不再回来!”

    阿悦仿若在做保证一般,风行之力形成螺旋状,推着她和陈元极速掠向南面。

    “哼,你们戏弄过我一次,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们吗?”

    乌蛮冷哼一声,那黑棺当即逸散成铁腥黑风,迅速蔓延到陈元和阿悦附近。

    眼看这铁腥黑风又要再次化作黑棺,将二人锁在其中时,一道金光忽然从斜处窜出。

    这金光同样由金行之力凝聚,但却远比铁腥黑风要强,瞬息便将这些铁腥黑风打散。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乌蛮皱了皱眉,低头看向长风林边缘。

    却见恒山道人横举落日弓,弓弦还在颤动。

    “恒山,你要保他们?”

    射日门的道子出手,乌蛮面上的忌惮之色明显比和天梵时说话要明显。

    “承故交之托,庇护一二。这二人既已保证不再返回南境,乌蛮首领为何还要追究?”

    “哼,我被他们戏弄一事,岂可就这般算了?”

    “呵呵呵,有趣,当真有趣。”

    天梵忽然开口,让众人视线不由看向他。

    而他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道:

    “贫僧有个想法,恒山施主和乌蛮施主不妨听听看。”

    “将此二人交给贫僧处理,这般,恒山施主从乌蛮施主手上保下了这两人,可与故友交待,而贫僧出手,乌蛮施主也不用担忧他们还能再返回南境。”

    虽然心中觉得这般处理也可,但乌蛮还是故作犹豫的道:

    “我倒也不是要杀他们,他们毕竟也算是呲铁部之人。”

    “此事乌蛮施主大可放心,贫僧地上佛国,定留他们一席之位。”

    闻言,乌蛮不再出声,身形直接消失。

    见乌蛮已同意,那恒山道人也只是摇了摇头,挪移离开,返回射日门去了。

    他若已是返虚地仙,今日仗着落日弓在手,便是死保陈元也不无不可。

    但他还只是化神圆满,未得返虚。

    在乌蛮与天梵已达成共识的情况下,他若还要强出头,那只会给射日门带来麻烦。

    为了黄金盛世结识时的那点情谊,不值得付此代价。

    而天梵见恒山直接离去,面上的欢喜之色终于变得真挚,甚至忍不住低笑出声。

    抬手召回天罡神算符,却见此符上已经没有多少灵韵,再催发也无法如此精准寻人,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

    下一刻,他身形挪移消失,显然是去追逃遁的陈元和阿悦。

    而陈元和阿悦早在乌蛮离开时,身上的封禁之力便已解开。

    但二人没有分开逃,而是由阿悦带着陈元连续挪移。

    “龟老,可有办法甩掉这和尚?”

    “怎么可能,这可是地仙罗汉,你还是想想用哪个替死手段能逃得远点吧,记着别让他收进掌中佛国了,不然你那些替死符箓都用不出来。”

    龟卜话音刚落,陈元便见前方出现天梵那张笑脸,手中那粉色的掌中佛国朝他们按来。

    没敢耽搁,他嘴一张,吸力涌向阿悦,同时传音给她道:“别抵抗。”

    阿悦本来已经打算闭目等死了,听到陈元传音,当即身心放松,仍由陈元将她吞入腹中。

    下一息,陈元左手手中多了株树苗,而他身形也猛地炸开。

    “轰!”

    元婴后期自爆,引起的灵气波动令附近天地元气一阵荡漾。

    一道隐蔽的绿光,裹着陈元自爆后的血肉及物件遁入林木,瞬息掠向万里之外。

    但天梵毕竟是实打实的地仙,元婴后期的自爆,他挥挥手便可抹平。

    而他敏锐的神识,也察觉到了一股精纯的木行之力窜向了南面。

    “哼,今日纵是你有再多的替死之物,也逃不出本尊的手心!”

    他冷哼一声,身形挪移消失。

    精纯无比的木行之力极速掠向南面,其中万物生长的特性,不断催发陈元之前留在这树苗中的活性,令这树苗逐渐演化出五行,演化出体魄。

    眨眼间,一个人形的轮廓便在这绿光中成型,陈元的意识也迅速复苏。

    你大爷的,来到这世界后见过别人自爆,见过灵器自爆,今天终于到自己炸了。

    此时龟卜的声音也在他心中响起:“别大意,那和尚还在追踪你们。”

    “这混账和尚,看他气息,应该是之前杀的那两个花和尚的祖师吧,怎得这般护短小气?”

    “堂堂罗汉岂会为两个弟子不远万里跨境追杀你,定还有其他原因。”

    龟老轻声分析,而后像是感应到什么:

    “距离南海不远了,若实在不行,你便遁入深海,以我本体潜藏,或许能避开他。”

    “若是避不开呢?”

    “那便继续用替死手段,躲到哪个顶尖大派的山门去。”

    陈元闻言心中微沉,随即眉头紧皱的道:

    “龟老可知南海之眼的位置?”

    “去南海之眼?”

    “嗯。”

    “你在那里有后手?”

    “碰碰运气吧。”

    陈元苦笑着道,随即浑身五色光华流转,气息恢复巅峰之态,身上的物件也全都复原。

    唯有他手中的那株树苗,原本是三条枝丫,如今只剩两条。

    “狗和尚,迟早要你偿还今日之事!”

    陈元愤愤的收起树苗,张口将被他收入体内的阿悦吐出。

    阿悦被吐出来神色恍惚,继而有些疑惑的道:

    “刚才是?”

    “我自爆了。”

    陈元坦言开口,并神色严肃的道:

    “那和尚的目标是我,你现在离开,他应不会理你,但也说不准,毕竟他修的是欢喜禅,如何抉择,你看着办。”

    “我跟你一起。”

    阿悦伸手牵起陈元的手,目露坚定的道:

    “大不了我陪你一起自爆。”

    “你想多了,我定不会死在这。”

    陈元应了声,感应到树苗的万里挪遁效果渐弱,继而出声道:

    “你来带着我挪移,往南海深处去,遁入海底。”

    “好!”

    阿悦点点头,拉着陈元当即往海边挪移而去。

    连续两次挪移后,阿悦带着陈元遁入海中,而陈元也恰时张嘴吐出龟卜。

    黑白双色的龟甲迅速变大,将二人笼罩在内,并迅速下沉。

    同时淡淡的归墟死寂之力弥漫,令这龟甲仿若一件死物。

    “别挪移了,此时再挪移,反而会引起那和尚的注意。”

    陈元叮嘱一句,而后在心中暗道:

    “龟老,麻烦你带我们往南海之眼的方向去,我调息片刻,若我一时半会未醒,你便与阿悦先配合一二。”

    “这时候你还要深层次入定?”

    龟卜有些震惊,但陈元却没有再回应,因为他神魂已冲出青冥,跨越万千星海,落到了山神世界中。

    一下来,他便看向悬在山神像上面的山神印。

    此刻这山神印已成了一副繁华的山河社稷图,其上神道金火点灿,人道香火涌动,更有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妖火隐没。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数十年的香火供奉,到你出手之时了!”

    他心念一动,这山河社稷图当即开始收缩,变回那仿佛袖珍版的青源山模样。

    只是其上的沉重之力,几有压塌虚无之感。

    这山神印变回原状后,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继而飞入陈元的神魂内。

    下一刻,他结束降界,神魂穿梭星海返回地仙界。

    ······

    北境,御兽宗。

    正在讲道的木承忽然顿了顿后,眉头也微微皱起:

    “今日便讲到这,散了吧。”

    说完,他身形消失。

    再次出现时,他已到了灵龟一脉的归墟地外。

    看着仿佛恒古不变眺望归墟的龟寿,略有焦急的木承也冷静下来:

    “龟寿,我给陈元的替死之物触发了。”

    龟寿点点头,转过身来道:

    “出去这般久了,也该闹出点动静了。”

    木承等了两息,见龟寿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当即疑惑道:

    “你不担心?”

    “担心也无用,他有龟卜在身,我亦算不出他如今所在,也不知他是何情形。”

    “那万一他···”

    “那便是他命中该有此劫,怪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