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祁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丹田之处!

    一个窟窿,一个不知被什么东西刺出来的血窟窿!

    他的丹田破了,真气狂涌而出,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般,一身法力瞬间消散。

    从他口中吐出的白气,也瞬间凝结成一团拳头大小的白色棉花,掉落在地上。

    “能够催动真气了,你竟然不用真气护体,害得我准备了好几个后手都没使出来。”

    许丰年看着杜祁叹息说道:“杜明萱要是知道有你这么愚蠢的侄子,只怕非得气得折寿几年不可。”

    杜祁气得浑身发抖,但却是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丹田破了,他的修为也废了。

    虽然丹田不是不能补,修为也不是不能恢复,但他现在小命落到许丰年手里了。

    而且他知道,许丰年既然对他出手,那多半就没有让他活着离开的打算。

    所以,他现在不敢得罪许丰年,否则必死。

    “许道友,我们没有什么仇怨……”

    杜祁艰难的说道。

    “谁说没有?你打算让我喝真言丹兑的酒水,这能算没有仇怨吗?”

    许丰年笑道。

    他提起从酒楼带回来的酒壶。

    很好,酒壶没被及,酒也没洒。

    杜祁一下面色惨白,真言丹的事情都是被许丰年知道了。

    显然,许丰年不但见到他的和杜明萱的护卫会面,还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内容。

    其实他早就应该有所怀疑。

    但因为许丰年是练气期,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许丰年没有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听到他们说话的本事。

    结果,因为这一次的轻视,付出了前所未有代价。

    许丰年可是从天灵秘境那种鬼门关里面走出来的,还从中得到了惊人的好处,他竟然轻视了。

    只能说,活该!

    “道友,我姑姑真的是杜明萱,你能否给个面子?或者给我们杜家一个面子也行。”

    杜祁一脸绝望,但还是不愿放弃。

    “不好意思,杜掌堂算计过我,所以你若提起她,我只会让你死得更难受一点。至于你们杜家和我又没有交情,也没有给我好处,我凭什么给你们面子?”

    许丰年提着酒壶走过去,说道:“你也不用想着用什么来打动我了。有这真言酒,你能拿得出来的,我都能得到。”

    “乖乖喝了这真言酒,别闹得大家都不体面。”

    许丰年走到杜祁面前说道。

    “许丰年啊许丰年,你确实有些本事,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小看我,更不该小看筑基修士,练气和筑基最大的差距是什么,你知道吗?”

    杜祁绝望的脸上,突然露出阴冷之色。

    “最大的差距不就是神识吗?这很稀奇?”

    许丰年淡笑道。

    “知道你还……不可能,你怎么没事?你身上有抵御神识攻击的宝物!”

    杜祁脸上突然多了些疲惫之色。

    神识攻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的神识,比枯骨老人还弱,竟然浪费了我一张六神符。”

    许丰年从贴身处取出一张符箓,见到符纸上三分之一布满裂纹,不由露出恼怒之色。

    虽然后来六神符的成符率提升了不少,但依然要一百五十张符纸,才能铭刻出一张符。

    成本实在太高了!

    他现在身上也没有几张。

    心中都在滴血!

    许丰年把杜祁按住,提起酒壶往他嘴里灌。

    片刻间,大半壶酒灌下去,杜祁脸上的狰狞扭曲也消失不见,竟然变成了一副逆来顺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