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蹙起眉头,果然和苏氏有关。

    她最不希望是苏氏,知晓她这些年在侯府也极为艰难,要掌家也要生儿育女,嘉仪还时常苛责于她,她虽是老夫人的侄女,但到底不是正妻,对内管家,对外交际应酬,也都名不正言不顺。

    沈万紫也头疼,“怎么办?不会真是她吧?如果是她的话……这人都死了啊,查出来平阳侯和老夫人能信吗?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苏氏临死前安排的,只有一个侍女的证词也不够,那侍女完全可以说被我胁迫了。”

    宋惜惜想了一下,道:“那就让路总管再请冯管事吧,只是这一次我们来问。”

    “只能这样了,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冯管事安排的,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嘉仪,想来背后有人授意。”

    宋惜惜先把路总管请来,把冯管事先了解个透彻,大概也能分析出几分来。

    路总管听到说是冯管事策划的,整个人都懵了,继而圆圆的大脸盘有些怒意,“如此说来,原先他同我说的那些,都是故意叫我回来告诉王妃的?”

    沈万紫道:“有这个可能,他就是混淆事实,让我们也坚信嘉仪是个大坏蛋,虽然她真的是,但在这件事情上,可能是无辜的。”

    “对,让我们先入为主,不要相信嘉仪。”宋惜惜安抚着路总管,“他想来也不是故意要欺骗你利用你的,回头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去问问他。”

    宋惜惜虽不确定冯管事是什么居心,但想来也并非奸恶之人,否则路总管也不能与他结交多年。

    路总管脸色微微发白,“罢了,他若是真利用我,我无话可说,毕竟我找他打探侯府内宅之事也不合适,只是我以为这么多年的交情又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他不会骗我。”

    沈万紫问道:“那冯管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路总管已经平静下来,道:“倒是个忠心的,苏氏管家的时候重用他,把他提拔上去做管事,苏氏身边的陪嫁丫鬟也嫁给了他的儿子,可以说,他对苏氏的忠心,远胜过他对侯府的忠心。”

    听了这话,宋惜惜和沈万紫心里头也有数了,很有可能真是苏氏策划了这一切。

    路总管去约冯管事到望京楼去,宋惜惜和沈万紫则先去一趟药王堂,找丹神医问一问,看胎像稳固的孕妇若是喝了泻药,会否导致小产。

    丹神医告诉她们,看剂量,如果用药多的话,引起严重腹泻,确会导致小产。

    “如果剂量少,又医治得当,加上本来胎像稳固,则无什么问题的。”丹神医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是不是问平阳侯府那位招姨娘?”

    沈万紫惊喜地问道:“神医,您真神了,怎么知道问的是她?”

    丹神医笑了起来,“整个京城如今都知道啊,她被嘉仪灌了几碗泻药导致小产,甚至是伤了根本再不能生育了嘛。”

    “传得这样离谱了?”沈万紫皱起眉头,“不是灌了几碗,就是在保胎药里头放了泻药。”

    红雀走了过来,“那位招姨娘,她之前喝的保胎药,都是化瘀通血的药,早被换药了啊。”

    沈万紫和宋惜惜的手同时伸向红雀,“谁告诉你的?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