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闻言,摇头叹气,“王爷,在下不赞成您这样做,沈万紫非一般人,她背靠沈家,赤炎门,北冥王府,而且观她性子,绝非那种受世俗礼教所束缚的女子,弄巧反拙,不仅得不到沈家的帮助,反而会给自己树敌,想来北冥王对我们的事情也是知道不少的,只是苦于没有实证,也找不到我们的军队,但如果您欺负了沈万紫,他与沈家联合起来的报复,绝对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如果不这样做,如何破局?先生可有高见?”

    无相沉思了一会儿,道,“在下认为,还是继续从南疆王彪入手,只要南疆兵马有部分为我们所用,胜算便大增,至于西京,只要靖远帝在位一日,我们便不算败了,以前您总说要徐徐图之,错过了好机会,如今较之南疆开战的时候,我们胜算更低,怎反而急进了呢?”

    燕王神色略显浮躁,“顾青舞已成为王彪心尖上的人,但王彪还没得军心,这反而是急不得的,至于西京也要图谋,要等,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沈万红无用,那就换沈万紫,本王倒是觉得先生所言不属,沈万红与宋惜惜都是王妃,本王不信沈万紫对亲王妃之位没有想法,像她这样心头高的女子,更盼着攀高枝,一般男子她瞧不上。”

    无相苦劝,他完全听不进去,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女子哪里有不在乎自己贞洁清白的?若是身子给了他,还能翻脸不成?

    到时候许她王妃之位,她只怕比谁都高兴。

    宋惜惜很早就回到王府了,红筱前来禀报说沈万紫去了燕王府的时候,她正在和陆臻商议事情,商议完之后她就直接回府了。

    沈万紫已经回府,打了一巴掌之后,心里是爽了一会儿,但马上便担忧起来。

    倒不是担忧自己,是怕给王爷和惜惜惹麻烦,毕竟她知晓皇上派人盯着燕王府。

    看到惜惜回来,她立刻就站起来迎出去,嘴里懊恼地说着,“惜惜,我冲动了,我不该去燕王府的,我只怕给你惹了麻烦了。”

    宋惜惜是赶回来安慰她的,殊不知她却先后悔上了,笑着挽住她的手,“你去燕王府大闹了吗?”

    沈万紫郁闷地道:“打了沈万红一巴掌。”

    “痛快么?”宋惜惜笑得眉目微弯。

    “一时痛快,但可能给你和王爷惹麻烦了。”

    宋惜惜把她摁在椅子上,坐在她的身旁,先叫来宝珠给万紫上一盅燕窝,才笑着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做,惹不了什么麻烦,便惹了麻烦我们也能解决。”

    “话虽如此,但我这一次真的太冲动了。”她懊恼在于,本以为自己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结果还是被瞬间点燃了,好生失败。

    宋惜惜起身拍着她的后背,“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你在王府住着,难不成是叫你忍气吞声低头做人的?工坊是我们大家的心血,你更是居功至伟,被人蓄意败坏名声,你若告知了我是沈氏派人散布的谣言,我也一同去掌掴她。”

    “你才没我这么暴躁呢。”沈万紫抬头看着她,“你别安慰我,你告诉我,我今日去了燕王府,会不会连累你们?”

    “不会。”宋惜惜斩钉截铁,“绝对不会。”

    “可不许诓我啊。”

    宋惜惜叹了口气,“滋滋啊,我们从南疆回来的时候,确实会小心翼翼些,因为那个时候师弟战功彪炳,我也是宋家的人,树大招风,行事若不谨慎些,容易招致小人构陷,这样的先例古往今来有过太多太多,加上成凌关的事情那会儿悬而未决,我们自当保留实力,这也是我们对皇上的一大让步,可不代表我们要一直这样,我们释出了自己的善意和忠诚,信与不信是皇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