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朗起床后,便与单贵一同整理了钓鱼所需的渔具,随后前往水库边缘,细心地安置好了遮阳伞,确保一切就绪。
大约上午八点半左右,一辆奥迪Q7,一辆奔驰大G一前一后驶进了农庄。
“李总。”王朗见状,连忙迎上前去
“哈哈,王老弟。”李唯一下车后,热情地与王朗握手,目光转向身旁,笑道:“这位范总,我就不过多介绍了。来,让我为你引荐另外两位朋友。”
“怎么就不用介绍了?难道他就叫范总?”王朗在心里吐槽道。
“这位是刘总,这位是张总!”李唯一笑李唯一逐一介绍。
听完李唯一的介绍,王朗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刘总和张总可能和李唯一也只是泛泛之交,可能就是生意上的来往,否则李唯一不会连名字都不介绍。
“几位老总,请里面坐。”王朗在洞悉了场合的微妙之后,王朗立即邀请几人进入饭庄。
“刘总、张总、咱们一块儿去瞧瞧王老弟特地为我们准备了啥好东西?”李唯一笑着说道。
“这是甲鱼和乌鸡,甲鱼炖乌鸡。”
“这是跑山鸡和极品野生榛蘑,小鸡炖蘑菇。”
“这是野生胖头鱼,中午做水煮鱼。”
“这是鹿肉,用来红烧。”
“这是驴肉,用来做驴肉蒸饺。”
看到这些食材之后,李唯一与其他三人均流露出颇为满意的神色。随后,一行人就去水库钓鱼。
而王朗没有跟着去,留在了饭庄。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单贵手提一条约莫四斤重的鲤鱼走进了饭庄。
“老板,这是那个刘总钓的,他特地嘱咐我送回来,说是中午要加个红烧鲤鱼,让大家尝尝鲜。”单贵边说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鱼。
“送后厨去吧!”王朗摆了摆手。
转眼间,日已近午,钓鱼的几位才终于满载而归返回饭庄。
“哎呀!真香啊!王老板这里有厨师是高手啊!”钓获颇丰的刘总一进门便赞不绝口,看来他今天钓鱼钓尽兴了。
“刘总,您说的一点没错,这里的厨师手艺确实不赖。”李唯一笑着,李唯一笑着接过司机递来的两瓶茅台,笑着说道。
“那还等什么啊!咱们赶快尝尝这位师傅的手艺吧!”
接着,王慧引领着四位老总进了包间,而两位司机则在大厅内找了个舒适的座位坐下。
因为早有准备,不到二十分菜就上齐了,包括两名司机的一荤一素两道家常菜。
王朗去了后厨,用鸡汤泡了一大碗饭,吃完后,便出来接替王慧,让她去后厨吃饭。
就在王朗无聊地刷着淘宝,想要再买一些东西时,范总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正当王朗在手机上悠闲地浏览淘宝,考虑着添置些什么时,范总从包厢中缓缓走了出来。
王朗见状,连忙起身相迎,但范总示意他坐下,“王老板,我是特意出来避避风头的。”
说着,范总竟然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王朗的身旁,笑着问道:“王老板,你这还有老酒吗?”
王朗笑着摇了摇头,“真没了,就剩下那两瓶五粮液,还让你们昨天给‘消灭’了。”
范总闻言,也是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对这样的情形习以为常。
王朗心中忽生好奇,笑问道:“范总,听李总提起您是位藏酒的行家,不知在七十年代以前的老酒中,哪一款最为珍贵?”
“自然是茅台了。就说今年吧!一瓶53度五七年的五星茅台就要一百二十多万,而一瓶53度七九年的三大革命茅台也要十万。”范总笑着说道。
“三大革命茅台?”王朗面露疑惑之色,显然对这款酒名颇为陌生,他继续追问道,“这‘三大革命’茅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相比之下,五星茅台倒是耳熟能详。”
见王朗那求知若渴的模样,范总微笑着详细解释道:“所谓‘三大革命茅台酒’,指的是那些背标中含有‘三大革命’独特字样的茅台酒,它们是我国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专供内销,其生产历程跨越了大约十五年之久,从1967年的下半年一直延续至1982年的十月。”
“根据酒质的不同,‘三大革命茅台酒’可细分为两大类别:一是广为人知的‘三大革命普通茅台’,另一则是极为罕见的‘三大革命特供茅台’。”
“三大革命普通茅台共分两种,五星牌茅台和葵花牌茅台,这两款茅台均采用了温润如玉的乳白色玻璃瓶身,瓶口则以塑料塞密封,外加螺旋盖与精心设计的封膜,确保酒体历久弥新。”
“至于‘三大革命特供茅台’,它分为黄茅与酱茅。”
“黄茅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其采用了极为罕见的黄釉土陶瓶,瓶口采用软木塞封存,外层裹以深红色的封膜,最外层裹无任何字样的白棉纸。”
“酱茅之名,源于其独特采用的酱釉土陶瓶身,色泽深邃而古朴,封口处同样精心选用了软木塞,并辅以深红色的封膜。”
“黄茅与酱茅,两者均属特供范畴,非市面流通之品,正因其供应量极为有限,故而倍显珍稀,其价值更是普通‘三大革命茅台’的三倍有余!”
“那五粮液呢?”王朗好奇地追问。
范总微微一笑,说道:“五粮液虽亦属名酒之列,但相较于茅台,其价格与稀有性便显得逊色不少,最值得收藏的莫过于长江大桥牌五粮液了。”
“其实,藏酒之道,并不局限于追逐高价与稀缺,我国幅员辽阔,名酒辈出,如汾酒之清雅、西凤酒之淳厚、泸州老窖之深邃,皆是值得细细品味与珍藏的佳酿。”
“范总一番话,令我受益匪浅!”王朗由衷地说道。
“如果你对收藏老酒有兴趣,我可以推荐你加入一个交流群,那里汇聚着白山市本地喜欢老酒的酒友。成立了白山市藏酒协会,旨在分享、学习与传承我们国家独特的酒文化。”范总笑着说道。
“那可太好了,真是求之不得。”王朗笑道。
于是,在范总的引荐下,王朗顺利加入了一个不到百人的群,群名叫“老酒友”。
老糊涂神(徐国强):“哟!瞧瞧,新面孔出现了,还是咱们范会长亲自领进门的,莫非是隐世的藏酒大家不成?”
王朗急忙回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刚入门的菜鸟,多亏范总的悉心指点,这才对老酒收藏产生了浓厚兴趣。往后还请各位前辈不吝赐教!”
言罢,王朗就发了一个888红包,瞬间活跃了群内气氛。
醉清风(刘红兵):“一个爽朗大笑的表情,这新同志够意思,规矩学得挺快嘛!”
把酒问青天(范兴邦):“小王是我诚邀加入的,各位老友可得手下留情,别吓着了他。”
直到现在,王朗方知范总名为范兴邦,心中暗自比较,觉得这位范总比起李唯一,多了几分真诚与可交之处,李唯一身上那股浓厚的商人气息,倒是显得有些距离感。
在群里发完言后,范总起身冲着王朗笑了笑,转身走返回了包间。
直至午后两点多,李唯一他们这顿饭局才结束。钓鱼加吃饭共计消费三千元,王朗含泪净赚一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