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逼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空谈。

    等到这一刻,向家那位老二也没打电话过来,杜海潮哪能不知道这是人家不想跟他杜海潮再有任何瓜葛。

    杜海潮此时心里再也生不起任何一点报复的念头。

    非不能,而是不敢。

    他很清楚,如果不趁早彻底打消这种念头,招来的可就不仅仅只是祸及家人那么简单了。

    那位杨爵爷,根本就不会跟他讲江湖道义。

    这位爷哪是什么全球知名的学者,根本就是一个枭中之雄!

    像这种人,都是行事果决狠辣,不留隐患。对于任何潜在的威胁,要私彻底消除,要么就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

    港岛出了这么一尊枭雄,倒霉的绝对不会只有他杜海潮一家。

    “呵呵,杜老爷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老板说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陈卫尔说完右手一挥,沉声喝道:“兄弟们,都有了,送杜老爷子离港,把这里给我砸了!”

    “呯!”

    “咣当!”

    “咔嚓嚓!”

    “唏哩哗啦!”

    随着陈卫东声落,他带来的一百多名大圈帮帮众蜂涌而入,棒球棍、钢管、十五磅大锤等上百样专门用来砸东西的凶器,在东兴大酒店里上演了一曲疯狂乐章。

    餐桌、椅子、柜台、吧台、收银台、玻璃门和橱窗、灯餐、茶几等等凡是看得到的东西,无一不被砸得稀巴烂。

    “不要砸啊!不要砸啊……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

    闻讯出来的杜桂娥看到这一幕,刚想上前阻拦,被她父亲杜海潮紧紧地拖住,只能站那捶胸顿足,哭天喊地嚎啕痛哭。

    目睹这帮大圈仔如此嚣张,丧狗和他身边几个小弟的眼睛渐渐泛红。

    他们俯身捡起地上的砍刀,刚想冲出去跟对方拼命,却被尹耀扬及时喝止:

    “丧狗,不要冲动!大家都别冲动,让他们砸!”

    “大哥,这座大酒店,是我们东兴的标志和招牌啊!”

    丧狗痛心疾首,咬牙切齿地喊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尹耀扬很冷静地低声说道:“只要兄弟们人没事,东兴没了不要紧,我们可以另树旗号。我们这次是活该有此报应,都怪我先前没有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就强出头。那人明显是想借我们东兴立威,杀鸡儆猴。”

    “大哥,你那说的那位杨爵士到底是什么人?”

    “我现在只知道他是当今世界非常有名的大科学家,是英国皇室策封的终身勋爵贵族,港英政府授勋的港岛最年轻太平绅士,高通电子集团董事长,深蓝国际投资集团幕后大老板,港岛联发科实验室的创始人,和记黄浦、长江实业的新股东。”

    听尹耀扬报出这么长一溜身份,丧狗及其小弟们顿时都傻眼了。

    喀丢雷老姆粗嗨!

    这么牛逼哄哄的大佬,他怎么会突然想着要拿他们东兴开刀?

    难怪一个条子也没有出现。

    杜老爷子你牛,身份如此尊贵的港岛顶级大佬你也敢得罪。你特么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啊!

    道上混的,哪怕再风光,矮骡子永远都是矮骡子。

    在真正的大佬面前,那就是一把夜壶!

    这时候,陈二狗手里拎着一把不知从哪找来的十五磅大铁锤,从尹耀扬、丧狗等人面前经过。

    路过丧狗身旁的时候,陈二狗停了下来。伸手在丧狗左脸上轻轻拍了拍,狞笑着说道:

    “丧狗,算你识相!你的勇气可嘉,但不可取。你刚才真要是动手了,我保证,你绝对在害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