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是小公司吧。陈金旺大小也算是个老板，刚才我观他在你面前乖得跟个孙子似的。没想到咱们班上当年那个书呆子学习委员，现在学会耍滑头了，这个现实世俗的社会，还真是大染缸。”
见吴欣刻意不提她的职业，杨凡也不多问，淡然笑道：
“有时候，我们得给生活一个拐弯，不去钻牛角尖。人这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有时候跌倒了，爬起来就好。不用总是殚精竭虑，一件事过去，学会忘记，不要总是耿耿于怀。”
吴欣脸上神情稍微呆了呆，随即恢复正常，望着杨凡妩媚地笑道：
“你还是跟当年上学的时候一样，总是出口成章。”
杨凡打趣地笑道：
“出口成章，总比出口成脏好，对吧？”
吴欣咯咯娇笑，点头说道：
“出口成章当然比出口成脏好，你真逗。杨凡，你结婚没？”
就在杨凡刚要回答的时候，舞曲停了。
随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杨凡领着吴欣回到座位，吴欣没选择回她之前的座位，杨凡也没多问。
王小勇和王大勇兄弟俩叫的那两名坐台小姐，刚落座，看到吴欣，她俩赶紧站起身，语态明显相当恭敬地弯腰喊道：
“欣姐！”
吴欣微笑着点头为意，落落大方地说道：
“杨总是我的老同学，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小慧小兰，你俩可得把杨总的朋友陪好玩好。”
“明白！欣姐。”
小慧和小兰异口同声答道。
“我去！你就是社会上传说的那位欣姐？”
王小勇明显有点吃惊地瞪大眼睛望着吴欣问道。
见杨凡用疑惑地眼神望着他，王小勇马上解释道：
“欣姐，是道上的大姐大，在江潭、长洲、湖州三市道上都非常有名。据江湖传闻，跟着欣姐做事的小姐，全国各地的都有，起码有一千多个。”
听王小勇这么一说，杨凡秒懂。
吴欣居然混成了道上的大姐大！
难怪她眼中会隐藏着那么深的悲凉沧桑。
看来她说她当初年少不懂事被人骗，应该是成失足女青年了。
音乐再起，舞池人影流动。
杨凡和吴欣都没起身，两人之间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吴欣大方地望着他笑道：
“是不是有点意外？没想到我现在做这一行吧？”
杨凡轻轻点了下头，随即颇有感慨地说道：
“人这一辈子，无非就是个过程。荣华花间露，富贵草上霜。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如行云般自在，像流水般洒脱，才是人生该有的态度。”
见吴欣饶有兴趣地认真听他说话，杨凡接着说道：
“变，方为命运；忍，方为历练；容，方为智慧；静，方为修养；舍，方能得到；做，方能拥有；爱，会让你更富有；恨，会让你更痛苦。”
吴欣静静地望着杨凡，像是深有体悟地点头说道：
“说得真好。杨凡，刚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不太方便？”
杨凡呵呵一笑，摇头说道：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没结婚，但我一个女儿，今年四岁多了，亲生的。”
“你女儿四岁多了？”
吴欣两只大眼睛睁得溜圆，明显感到非常惊讶。
他这么年轻，居然就有了一个四岁多大的女儿！
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年轻就心甘情愿给他生孩子？
杨凡能看得出吴欣眼中的讶然。
可有些事，他是真没法跟她深聊。
于是，杨凡轻轻点了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孩子的妈妈呢？”
吴欣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