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我当局长助理,一周之内我替你解决正式编制。”

    面对任红权的青睐,杨凡的脑海里突然浮显此人的生平履历:

    任红权,男,汉族,1950年4月生,江南省长洲人。1966年6月参加工作,1968年9月入党,1977年考入浦海交大通信与信息系统专业,本科学历。

    从1989年到2015年,任红权从基层一路青云直上,先后主政一方,直到官拜封疆大员。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份履历,都能判断出任红权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当中,将是江南省政坛的理要人物,是一棵根深叶茂的参天大树。

    对于想走仕途的人而言,这时候投靠任红权绝对是一个极具政治前途的投机机会。

    上一世如果有这样的天赐良机,杨凡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

    只是现在,身为一名重生者,杨凡不可能去给任何人打工。

    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作主!

    “承蒙任局长赏识,在下深感荣幸。”

    杨凡不卑不亢地向任红权微微鞠了一躬,心态平和地说道:

    “只是,在下志不在仕途,不想被公务员这个身份束缚住手脚。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满华夏大地,我想趁着年轻,去全国各地到处走走看看。”

    曾广生这时候在旁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

    “我说,任大局座,你可不能当我的面挖我的墙角啊!杨老弟已经是我广发实业发展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兼营销总监,你把他挖走了,我岂不得拿着石头去砸老天爷啊!”

    任红权冲曾广生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曾老板,对你,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杨凡呵呵笑道:

    “任局长,广生兄,不是我杨凡不识抬举。我的愿望,是当一名不受任何拘束的闲云野鹤,不出仕,不入幕,自在逍遥过一生。”

    尽管杨凡这话说得轻松,但任红权却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眼里看到了一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沧桑。

    任红权刚欲张口,杨凡轻轻摆了摆手,脸色一整,正色说道:

    “如果两位哥哥看得起,权当我就是您二位的一个小兄弟。大哥有事,小弟自当服其劳。不过前提是,小弟不上台前,只居幕后。”

    听杨凡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任红权心中暗觉可惜,但他还是很豪爽地重重拍了拍杨凡的肩膀,朗声说道:

    “行,你这个小兄弟,我老任认了!”

    “任哥,那小弟可就高攀了。”

    杨凡像模像样地冲任红权抱拳打了个拱手。

    “既然是兄弟,那就不存在谁攀谁!”

    任红权脸上神情严肃地摆了摆手,说道:

    “兄弟间讲究的是一个情义,不存在什么高低贵贱。我跟广生兄能成为好兄弟,就是因为我和他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平等相待。在我们彼此眼里,我不是什么副局长,他也不是什么大老板。只是兴趣爱好相投的知己。”

    此人能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中叱咤江南政界,果有其过人之处。

    杨凡心中暗赞,眼神转为凝重,郑重其事地说道:

    “权哥说得好,是小弟落了下乘。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来日方长,权哥,生哥,时间能见证一切!”

    “哈哈哈!可惜老弟你这房里没有酒,不然咱们兄弟三人真得好好喝几杯。”

    曾广生不失时宜地哈哈大笑道:

    “改天,我来安排,老任,小凡,咱们三个也学学古人,来个煮酒论英雄,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