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陆远山那种难搞的男人都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二十几年,更何况是齐钊?
齐钊没有陆远山那种精明,并且还是真的馋她。
有了这两点基础,俞晚晴想要拿捏他,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你这些年一直在帮我说好话?”齐钊不可置信的反问。
“是啊。我这心里,总是记挂着你的。当年你要入董事局,陆远山一开始不同意,后来突然就同意了,这你还记得吧?”俞晚晴开始列举当年的事情。
“这……”齐钊沉思片刻,又问,“这也是你在帮我?”
俞晚晴点点头,嗓音始终都是哽咽的,“还有一次你喝醉了酒误了事,陆远山大发雷霆,狠狠的骂了你,可没过几天又让人给你送了礼物。”
“也是你?”齐钊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眸光越来越温柔。
之后俞晚晴又说了很多,齐钊每件事情都能回想起来,而且当时觉得莫名其妙的,现在突然一下子全部都找到了原因。
原来,是俞晚晴在暗中帮自己说好话?
他就说,陆远山那个倔强的不行的人,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改变自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等到俞晚晴把话说完,齐钊的眼眶都跟着红了。
突然得知自己偷偷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其实也一直牵挂着自己,还暗中帮了自己这么多,哪个男人能不感动?
齐钊一开始跟俞晚晴联系的时候,根本与感情无关,他就是想抓住这个机会叛变,想脱离陆远山的控制。
毕竟谁愿意被人控制?
有这么大好的机会可以一举翻身,谁不去试试?
再加上他跟俞晚晴还早就认识,合作的可能性就更高。
谁知道会引出这么多往事?
原本就该是生冷强硬的谈判,清算一下双方合作各自的权利和利益,谁知道被俞晚晴这三言两语的一说,情况好像完全发生了变化?
俞晚晴本就擅长操控男人的情感,等她慢慢的说完自己这些年对他的帮助后,又轻叹了一声,想去看他,又装作不敢的样子。
“其实当年你对我好,我也是知道的,可后来陆远山他……哎。”委婉又略带哭腔的说出这么一句,齐钊的心已然完全破防。
他再也顾不得那些许多,直接往前坐到俞晚晴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晚晴,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我是真没想到,原来你对我……”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几乎冲昏了齐钊的头脑。
俞晚晴见状,便知这男人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但她还没有立刻起网,收获成果,而是将被齐钊握住的手抽了出来。
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她垂眸,豆大的眼泪就当着齐钊的面这样滚落。
“可我们毕竟不能回到从前了,我已经……跟过陆远山了,还和他有了儿子,我……”俞晚晴说到这里就开始哽咽起来。
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齐钊看着,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掰开了,揉碎了,这样反反复复的痛与窒息,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折磨疯了!
还能说什么?
赶紧伸手将这泪人儿抱在怀里,好生的一番安慰。
“晚晴,我不介意这些!只要你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
俞晚晴伏在他的怀中,眼泪还在不断地滑落,可眸底却没有半分的痛苦,而是透着阴冷与平静。
哼。
男人。
还不是一个个都这样?
她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拿捏男人的心,却是无师自通的。
走了一个陆远山又怎么样?
这不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楼梯的转角处。
陆珹双手抱胸靠在墙边,听着楼下的动静,嘴角冷冷上扬。
这种场面,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只不过那时候的男主角是他的父亲,现在换成了齐钊罢了。
这些对他来说,也完全没什么影响。
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母亲去别的男人面前哭一哭,所有的困难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接下来的话,他也听不下去了。
缓步上了台阶,他不自觉的想起了苏苒。
从小就看着母亲这般讨好男人,不得不说,对年幼的他,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所以他找了一个与母亲完全不同的女人。
年少时第一眼看到苏苒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她在发光……
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那样的美好。
与阴暗的他,完全不同。
只可惜,他们终究还是走散了。
——
楼下。
齐钊跟俞晚晴温存之后,两人互相依偎着,这才说起了正事。
“晚晴,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是陆氏的大股东了,以后谁也伤不了你!”
“恩。”俞晚晴点着头,人又往齐钊怀里拱了拱,“可是你这样帮我,陆远山知道了,会不会……”
“不怕。他都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了,再说了,他现在所有的股份都给了陆珹,到时候我动员所有股东,推陆珹去继承陆家!左右陆少珩也是要死的,陆家也就陆珹这么一个儿子了,我们一定能赢!”
齐钊说的十分笃定。
原本他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陆珹别的没有,就是命长。
陆少珩什么都有了,就是短命。
不管陆少珩怎么折腾,都赢不了陆珹,这是陆珹的绝对优势。
只是现在知道俞晚晴对自己还有感情,算是个意外收获吧!
然而,俞晚晴下一秒却道,“阿钊,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想回报你……”
“什么?”齐钊顿了顿,有些不明白怀里这女人的意思。
俞晚晴也没直接说,而是半直起身子,在他嘴边轻啄了一口。
这一下,齐钊心神都跟着荡漾了起来。
紧接着就听俞晚晴柔柔的嗓音传至耳边,“珹儿志不在此,陆家这么大的产业,应该由姓齐的人来继承啊……”
齐钊愣住了,“晚晴,你的意思是……”
“我想给你生个儿子。”俞晚晴低着头,像小女儿家一般的娇羞,“让我们的儿子来继承陆远山的家业,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