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年春节,我带着马洛斯回乡过春节,想着顺带将离婚手续办了。雪花纷飞中,我们踏入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县城,心中五味杂陈。街道两旁挂起了红灯笼,家家户户洋溢着节日的喜庆,而我的世界,却因这段即将终结的婚姻,蒙上了一层阴霾。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异常平静,没有过多的争执,只有法律文件翻动的声音,以及偶尔传来的签字笔轻触纸张的沙沙声。他显得异常配合,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我,心中仍有不甘与愤懑难以平息。”

    “谈及财产分割,我坚持要回那套婚房。那不仅仅是一处房产,更是我多年辛勤工作的见证,是我在异国他乡无数个日夜奋斗的结果。而他,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带着几分轻蔑,仿佛那房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附属品。他甚至还嘲笑我,你都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在外面搞定了有钱的老外,那个能当你爹的有钱人,还差这几十万元,你何必还要纠缠于过去?还要这么一套房子?”

    “我当时真是气死了!我试图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愤怒,如同火山般即将爆发。因为这是我的房子,我有权利处理它!我大声朝他说出我的想法,甚至表明要去法院告他。”

    “然而,现实总是比想象中残酷。当我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正准备敲门时,门却猛地被拉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站在门口,一脸凶相将我轰了出来。马洛斯见状,上前一步,用他那惯有的沉稳语气想跟人家讲道理。回应他的,却是对方粗鲁的推搡!混乱中,马洛斯为了保护我,不慎与对方发生冲突,结果被他们围攻,脸上、身上多处受伤,还将他推着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小腿立马骨折。”

    “我惊恐万分,试图呼救,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只是冷漠地围观,无人伸出援手。我们报了警,想让那些施暴者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结果知道他的身份后,警官敷衍我们,甚至还在背后指指点点,对我们好一通奚落。”

    “那一刻,我对这个地方的最后一丝留恋也彻底消失。看着马洛斯为我受伤,我的心如刀割!最终,就在大年三十,为了给马洛斯治腿,我们通过外交部门,直接呼叫了医疗急救飞机,从县城飞到重庆,再从重庆飞到了深圳救治……这段经历,在我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路北方、驿丹云和沈怡洁静静地听着高诗蕾的讲述,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理解和同情。

    驿丹云轻拍高诗蕾的手背,温柔地说:“高小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以前的事,莫想那么多了。”

    沈怡洁也将高诗蕾的茶杯中续了一杯水,然后安慰道:“就是,那渣男,想来一辈子也就在那小县城混了!别理他了!”

    ……

    路北方却不一样,路北方听罢,眉头紧锁,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发出“哐当”一声响。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手握大权,怎么如此作为?这真是太黑了,太丢人了!”他义愤填膺地喊道,声音中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与不平。

    “你在异国他乡打拼,他在家里升官发财,而且仗着自己有了地位和权利,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违背公秩良俗、殴打他人……这种行为,简直是对社会正义的公然挑衅!丢咱们公职人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