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被带走了?”曾云听到这个消息,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这个消息重重击了一拳。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觉得一切都变得如此荒诞和不可思议!更觉得纪委这帮人,这次怎么这么疯狂,他们就不要休息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但声音中仍然带着一丝颤抖道:“那边说,知道他关在哪里吗?”
“他们也不知道关在哪,就知道他300多带走的。”
“哦!知道了!”
曾云嘴里回答得云淡风轻。
但他久久站在那里,一时无法平静。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和震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本来,他想着让衣海凡今天早上就来写检讨,就是想先入为主,抢占先机,然后他便拿着衣海凡这悔过书,先找市委书记金哲求求情,若金哲未松口的话,那么他再打电话给副省长衣瀚林。
但现在,衣海凡人都被控制起来了,还写个毛线。
这,肯定打破了他所有计划。
毕竟,他连关于衣海凡的具体材料和底细,都没能完全探清楚,怎么跑到市委书记金哲那里说情,又如何说起?
而且副省长衣瀚林那里?自己对省纪委下来查这件事情的情况,一点都不清楚,怎么汇报?
冒昧的到他那说,就省纪委不该查衣海凡,那肯定说不过去啊!
让秘书出去后,曾云的办公室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他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步伐急促而凌乱,仿佛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毯上,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湿痕。
良久,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与不安。他时而停下脚步,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慌乱;时而又猛地转身,继续他的踱步,仿佛在寻找某种出路或答案。
整个房间被他的焦急气氛所笼罩。
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焦急的背影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终于,在这样的场景维持十来分钟,他心里憋闷得无法呼吸时候!他抄起电话,将怒火,发在纪委书记厉清霁身上。
“厉清霁,你知道衣海凡被控制了吗?”
“不知道呀。”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市纪委书记是怎么当的?省纪委的人都已经下绿谷县两天了,而且在昨天晚上,大动干戈连夜行动,把衣海凡都已经控制起来了,你却还不知消息吗?你特玛搞什么工作,你和你手下那拨人,是吃屎的吗?”
厉清霁在那边战战兢兢道:“曾,曾市长,我们倒是知道他们来湖阳了!但是,没想到他们晚上会行动呀!况且,他们的行动,根本没有通知我们。”
“没通知你们,你们就不会主动一点吗?人家上级的工作,为什么要通知你们!就是不通知,你们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再说,你明知道人家从省里来了,主动向领导请示一下,去承担一些工作?这会死人吗?”
厉清霁被训得脸色发青。
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风度,此时也站在办公室,低垂着头,仿佛被无形的重压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