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第一想法,觉得这事儿,会不会是县长路北方指使人栽的?

    毕竟,她赵菲想建设这条通道之事,就只跟路北方说过。

    但是,回到公司之后,赵菲越想越不对劲!

    总觉得这事儿很是蹊跷。

    因为她自打认得路北方,就知道这家伙一身正气,不是那种工于心计搞钱的官员!

    换句话说,他路北方要搞钱,还在乎这赔偿这仁瓜两枣。

    他每年经手过亿的项目资金,随便到哪参个股,不知都要获多少利。

    但是,这不是路北方,谁又这么及时掌握修路的信息!

    赵菲左思右想,心道,是不是路北方回了县城之后,不小心透露给谁?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人动了心思,因此才突击抢种这些树苗。

    那么,这人又是谁呢?

    为这件事情,赵菲心里交织着无数的思绪和情感,这让她感到迷茫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理清这一切!从心里,她并不是觉得增加百来万的预算让她心疼,而是其中的谜结,令她特别想打开。

    到了晚上的时候,赵菲还是心绪难平,便让司机开了车,直奔路北方的办公室。

    她觉得与路北方打交道这么久,还得坦诚相见。

    路北方此时正在办公室翻阅这几天的《湖阳日报》,看林亚文写的新闻。

    赵菲脸带笑意,凑了个头从门边探进来,对路北方道:“北方,在忙啊?”

    路北方见是赵菲进来,忙站起来道:“菲姐,你……进来啊!你有事?”

    赵菲便进来,挨着路北方的办公桌站着,然后道:“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一件事。”

    “哦?有事,你电话中说就行,何必跑一趟。”路北方绕出来,给赵菲倒茶。

    赵菲接过茶,然后道:“我怕电话中说不清,所以才来了。”

    “哦?你说嘛,什么事?”

    “那?”赵菲迟疑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我10来天前,与你在牛坡村说了想修条路的事,你是不是与别人说了?”

    路北方挠了下头,想了想道:“没有啊!就一段路的事儿,我怎么会放心上,县里边的事儿那么多,我哪有闲功夫去过问。当时,我不是让你去找何小桃了吗!你找她就行了,这是小事啊。咦,你今天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菲愣了一下,然后自己拉了个椅子坐下道:“牛坡村那河洲地,一夜之间,栽上了好几万棵桂花树!……这事儿,我以为你知道!”

    “啊?栽上几万棵桂花树?这谁啊?”

    路北方一听,当即脸就黑了!

    以前,他只看新闻,说有些地儿要征迁,有人就突击栽树,还有突击装修什么的。

    想不到这事儿,竟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这让他吃惊又气愤。

    “我就是来问问你,以为这事你知道!若是你也不知道,那……真是奇怪了!”赵菲将秀发拔到脑后,再道:“这几天何书记没在家,我仔细想了想,我也没有与人说过这事儿啊。”

    “那是谁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望了约有二十多秒。

    突然,路北方想起来了,当时他与赵菲说话的时候,前排还坐了自己的司机李秋林!

    难道,这事儿就是李秋林干的?

    一想到这龌龊勾当,路北方的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朝值班室打电话:“马上叫李秋林到我办公室来!”

    办公室来电,本来赶去接女护士小娟下班的李秋林,只得匆匆赶了回来。

    一进路北方办公室的门,李秋林正欲问话,没想路北方就站在门边,紧盯着他道:“李秋林,你给我站好了!我问你,你最近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