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哥,你这是宽慰我!”

    “哪有啊!我说的是实话!呵呵,走!你带我看看牛坡村,晚点,你再坐我的快艇,到瑞云响饭!”

    “这不好吧?你来我这里,还让我去瑞云吃饭。”

    “呵呵,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我在瑞云那边岛上餐厅,已经安排了!”季洪云咂咂嘴,示意这边过去,也就半支烟功夫。

    路北方季洪云说得认真,当即也未套。

    于是,路北方领着手下三人,带着季洪云在牛坡村的滩涂上走了走,规划下如何开发之事。

    这秋天的滩涂,泥巴都硬了,水位也下降了。

    只有湖边的野草,密密麻麻,绿意盎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这些野草,种类多,甚至叫不出名,但它们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湖水上涨时,它们可能被淹死,枯黄,但没几天,又重新焕发生机。

    在牛坡村转了一圈,两人就在这个小村庄,如何接驳瑞云到临河,或者临河镇到瑞云县的人,有了初步规划。

    眼看中午时分,季洪云在领着路北方登上快艇,准备渡过朝阳湖,到瑞云县吃中午饭时,季洪云指着乘坐的快艇道:“怎么样?我准备弄几艘这样的船,真正将这条航线运作起来!这,肯定有助于我们两个县城的发展!”

    路北方倒也知道,季洪云的想法挺好。

    这让他找着头,叹口气道:“这里搞水上交通,其实我早有的想法。但是,季书记,我并不想隐瞒你,现在我县里一穷二白,实在没有钱来折腾这些事情。如今老哥提出主动买快艇之事,我只能说,改日我作东,请哥几个好好醉一通。”

    季洪云哈哈笑了笑道:“路北方,你别给我叫穷,绿谷县虽然这段时间没钱,但我知道,后劲十足。当然……这回我买几艘快艇可以!但是,你也不能当甩手老板,这个牛坡村河滩,你得硬化吧,不然人家下了船,总不能踩着泥巴地去旅游啊?”

    路北方对这建议,倒能接受。

    他笑道:“行!这点请放心!我到时方候再弄个候船点和接驳中心,让临河镇的公交过来!”

    边说话间,季洪云已邀路北方,走上了快艇上。

    秋日的湖面,静水流深。

    秋风按说吹在身上,极度舒服。

    路北方刚一上船,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接着便头晕脑胀,晕晕沉沉,靠在船桅上就要睡着。

    直到这时,路北方依然以为自己有着强健的身体和坚强的意志,足以抵御任何疾病。然而,现实却给他当头一棒。

    瑞云县委书记季洪云见路北方靠在船桅上有气无力的样子,又见他印堂发黑,脸色潮红,便凑过去,拍了拍路北方的肩道:“北方,若身体不舒服,咱就去看医生!!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季洪云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便齐刷刷的扫向路北方,特别是近期每天跟在路北方身边的颜修洁,更是发觉异样。

    她伸手,搭了下路北方滚烫的手,连连道:“哎,路县长肯定发烧了!要不,季书记,咱们就不去瑞云了,我们送路县长回绿谷县看医生吧!”

    季洪云见快艇才刚刚启动,又扭头看看路北方的状况,便同意颜修洁的方案。

    路北方病了的消息,比一阵风还传得快。

    不出半天,整个县府大院,便是人尽皆知。

    路县长病了,到底要不要去探望?

    真的给很多人抛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