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呢?”
“就在那边!用榔头锤,以及用砍山刀砍的,很血腥。”
曾维平说完,仰起头,看路北方表情。
意思也就是咨问他,要不要看看现场,现场很血腥。
若是换成女人,或者胆子小的县长,肯定懒得去现场察看。
但路北方行伍出身,他有什么没见过!
当即,他步子一迈,跟着曾维平挑起警绒线,钻了过去,然后朝着场部办公室走去。在这里,事发现场还没有未得及收拾,受害者、林场场长匡君博、副场长江明喆两具尸体,就冰冷的躺在办公室的地上。
而挨着尸体,是两大滩已现乌黑的血迹。
或许是觉得死状态太恐怖,不知是谁扯下了这办公室的窗帘,胡乱地盖在两具尸体身上。
路北方走过去,左右看了一圈,然后用手轻轻揭开窗帘,只见里边的匡君博身首异处,头估计是被人踢回来的,糊得全是血浆,根本识不出面目。
而江明喆倒能识出面貌,可却是趴在地上的。
路北方放盖尸体的窗帘放下后,皱了皱眉,问身边的曾维平道:“凶手是什么情况?”
公安局长曾维平见路北方问话,立马站直了麻溜回答:“报告路县长,犯罪嫌疑人名叫匡君阳,听说就是死者匡君博的亲弟弟。”
“亲弟弟?”
“嗯!这一点可以证实的,因为事发当时,办公室主任杨梅和职工申小欣,都亲眼所见。就晚上五点四十分,本来林场下午开了一次山场承包的会议,他们正在整理资料。想不到匡君阳冷不丁背着砍刀冲进来,闷声一刀,就将匡君博的头给砍了。江明喆去阻拦,要夺他的刀,他又用刀背哗地扫过江明喆太阳穴!他就应声倒下!”
一听如此悲惨过程,路北方的脸色,黑得浓墨。
他的心如同被尖锐的刀子割裂,疼痛无比。
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哪怕他当兵时从枪林弹雨中走来,眼前这一幕,这对他来说还是太残酷了。
路北方感到心在撕裂,灵魂在颤抖。
他本来还想问问,这亲弟弟,怎么将哥哥给杀了!
便路北方一想,这事儿曾维平也可能说不准确,而眼下,还不到盘问缘由的时候。他沉声便道:“那凶手抓到了吗?”
曾维平事实上同样脸色苍白,摇摇头道:“还没有!凶手将人杀了后,砍刀一扔,大摇大摆,就朝着对面密林中走去了!刚才,我派了几个人追了下,也不敢再冒然进去!当然,对于这凶手,有几个目击者,确认是看到他进了丛林的。只是她们见这家伙血淋淋的,全都吓傻了,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拦他,就任他跑了。”
听闻此言,路北方身子一扭,然后道:“那还等什么,磨蹭啥?立马给我组织各路力量,尽快将周边村庄戒严起来,将道路封锁了!不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这里就得不到安宁!”
说完这话,路北方和曾维平疾步走出事发办公室。
两人就在场部门口的另一间办公室里,对接下来的工作,进行了紧急安排和部署。
路北方掏出手机,便将现场最真实的情况,紧急汇报给县委书记张晋云。
张晋云获知消息后,利用在县政府的办公便利,立马拿出应急预案,通知千柳乡,南风镇,红鱼镇等紧邻清风林场的乡镇,即刻行动起来,封锁所有道路。
而且因犯罪嫌疑人没有车辆,系徒步逃离,又是夜间,因当逃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