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依依是不像大学老师的老师,她主张的教学方式,就是老师和同学打成一片,就在轻松的环境中,让学生去学东西。
梅可却是严肃的人,她受的教育,与段依依这作法,是背道而驰的。她听了女儿的话后,黑着脸哼声道:“别整天疯疯癫癫的!老师应当有老师的样,跟同学要保持距离!这样才能树立!”
“我倒想跟他们保持距离啊,但这帮家伙老是爱找我玩呢!我跟你们说,有时某个男生喜欢女生,还会请我帮着递情书呢!”
“你?”
梅可翻了个白眼,冷备训责段依依,不想段文生抢话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般开明开放的。”
“可不是嘛!当然,他们出去野炊,搞集体活动,也常叫我!”段依依说到学生,颇为得意。
“那你去了,也别占人家学生的便宜,他们哪赚钱去!你不同,每个月都有工资进账!”
“老爸,我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用学生的钱?我可是优秀清廉的人民教师!您放心好啦。”
品味着美食,闲聊了阵家常。
话题,又不自觉,转移到段依依的感情上面。
有下,梅可像抽风似的说道:“哎,依依,你这次来杭城正好!我倒想起一件事!我们省妇联曹主席的小儿子,今年30岁,还没结婚!前几天上班的时候,我问了熟悉的人,都说小伙子还不错。要不,我今晚带你去见一下?”
一见又是催婚,又是相亲。
段依依特别的糟心,特别反感。
她脸一撇道:“妈,出来吃个饭,你又说相亲的事!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段文生也跟着附和道:“对呀,你说这干嘛?快吃,这么多好菜上来了,不吃全浪费了!”
见父女俩一唱一和,对她提出的意见很反对,梅可瞬然就变脸了。
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不依不饶道:“咦?我说这相亲,就罪不可郝吗?段依依,你要晓得,你今年是二十七实岁,等于二十八了!呃……要是我们那时候,小孩都打酱油了。”
“还有段文生,你说我现在为什么不能说下相亲的事!女儿年纪大了,我不帮着张罗婚事?你这工作狂,能帮着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吗?你不能操心,现在还来埋汰我?你什么意思啊你?”
梅可说着,眼眶里都有泪花在闪烁了。
看着母亲着急的样子,段依依不声不响,伸出筷子夹了鸡肉放在她碗里,然后压低声音,冷不丁地吱了一句:“妈,我怀孕了!”
啊,你说什么?
梅可的眼睛瞪大,段文生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两人像从来没有认识段依依一样,狠盯着她。
“谁的?”
“路北方的。”她低头道。
“路北方?那小子!你疯了!”
梅可的眉毛瞪起来,她手一扬,巴掌准备扇到段依依的脸上。
但是最终,她的手指,在离段依依的脸只有半公分的距离停下,而是怒目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你们没有结婚,你就怀孕了?段依依,我以前怎么跟你交待的?你的家教去哪里了?你让你爸这个副省长的脸往哪搁?而且,你二姨三姨明确说过,这个姓路的小子不行,他没有什么出息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反正我怀了!”
“……”
“啊……”
看到老爸老妈气急败坏,十分无语的样子,段依依突然一拍大腿,哈哈笑起来:“我骗你们的!我没有怀孕。看你们急的!……哈哈。”
“你?!”
“……”
段文生和梅可面对这鬼精灵,又气又恨,还无奈。
“没怀就好,我给你说,以后不许和路北方来往。”这下,梅可倒感觉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