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周金旺的意志完全一定不能放这个家伙跑人所左右,他任这个返回来的青年,将他的脑袋砰砰揍了两拳,而且还将他手背抠得鲜血淋淋,他就是不松手。

    他的双手就像绕过高个的铁链,紧紧的箍住这家伙的腰,让这两家伙徒劳无力。

    周金旺拼死抵抗的举动,顿时这两痞子火大了,狗急跳墙了。他们本来就是想殴打周金旺一番,教训他一通,然后顺利撤退。哪知道周金旺比想象中要坚强很多,性子还暴烈万分。

    情急之下,那个折回求老大的小弟,慌乱中掏出别在腰间的匕首,胡乱中朝着周金旺就刺去!坚利的白色的刀刃,在漆黑的夜色中散发着凛凛的光辉,一刺入周金旺的身子,拔出来时除了沾染着血色,就是周金旺倒地呻吟的。看到周金旺捧腹倒地,几人撒开蹄子,在雨夜中飞奔潜逃。

    周金旺的喊叫,撕碎临河镇宁静的夜晚。

    短短几分钟时间内,门卫大爷最先挥着电棒过来。接着,住在镇宿舍睡眠较浅的干部打开门小跑过,接着几乎全醒了。

    这其中,也包括晚上微微醉了酒,已熟睡的路北方。

    晚上的时候,镇上开书店的陈玉梅,邀请路北方去她家里吃饭。路北方虽知她深意,是想撮合他与她妹妹陈玉霞的好事,无奈路北方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他虽知陈玉霞长相漂亮,丰满迷人,甚至也想上她,占有她,但理智的时候,还是发现在性格上,自己未能与她同频,她才21岁,乐呵得就像天使一般,相反,对每件事情喜欢沉思的路北方,总觉得喜欢她,却又与她格格不入。

    路北方纠结着不想去,哪知道陈玉梅在电话中央求说,镇里有个常年在外打工的小老板,经人介绍,晚上和媒人一道,到我家吃饭,我就是想请你帮我陪下嘛!

    陈玉梅这样说了,路北方自然不好推辞。在小镇上,就有这样的礼节,那就是家中来,若知晓人会小饮,那主家,也会安排会饮酒之人作陪,以免人喝不尽兴。

    况且陈玉梅男人去世多年,现在有人上门提亲,她要梅开二度。这人家和媒人前来,自然需要几个亲朋好友暖场。

    知晓是这事后,路北方才答应下来。当晚也喝了两杯。

    在酣然的梦境中,突然被一阵喧哗吵醒,路北方赶紧汲着棉鞋,急匆匆从房间里钻出来!此时,院子里的灯光已经亮了,人也聚到周金旺身边!

    路北方一凑过来,借着灯影便看到周金旺疼痛难忍扭曲的脸,以及他手压腹部,被鲜血染红了的手指,还有周身泥泞……

    “周书记,您这?……”路北方微微弯腰,一把将围在周金旺身边,却手足无措的办公室副主任蓝澜拉开。

    他伸手搭在周金旺手上,开始查看他的伤情。

    周金旺因失去血色而显得肤色青紫,嘴里哆嗦着道:“妈蛋,几个混混藏在这里……还有刀!哎哟!”

    仅凭这句话,路北方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他朝身边的人闷吼了一句“赶紧给董院长打电话,就说周书记受伤了”,一边,他头一低,胳膊一抖,将身上的卫衣脱下来,快速将两衣袖拉长了,涮地绕过周金旺的身上,一边将衣服缠在他的伤口,一边安慰道:“周书记,您忍着点,我现在就送您去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