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颠鸾倒凤。
祁淮之克制不住心里冒出的想法,真想压着她在床榻,与她肌肤相亲。
想归想,干还是不能这么干的。
祁淮之压住蠢蠢欲动的身体本能,好看的薄唇轻启,提出一个简单的要求:
“我想……你亲我一下。”
此时,祁淮之从后方抱着凤卿,紧实的胸膛紧贴她的背部,身高比她高出半个头左右。
他说话时头微微低着,与她唇的距离不到两指。
祁淮之提的要求很简单。
凤卿无需考虑,直接凑近亲了一下他的唇。
正要退回时,她的下颚被他的手指扣住抬起。
不得不加深这个吻。
凤卿手中还捧着酒坛,生怕不小心松了手,连忙出口提醒:
“停……”
凤卿刚说一个字,唇再次被堵上。
与上次的吻不同,祁淮之不再胡乱啃咬,而是极有技巧的纠缠轻吮。
学习能力快得惊人。
有点让她把持不住。
祁淮之见凤卿还稳稳抱着酒坛,觉得话本里写的都是骗人的,不是说女子被吻时身体会发软,浑身无力么?
他家卿卿抱着酒坛纹丝不动。
仿佛他的魅力还抵不过一坛酒。
祁淮之不禁较劲起来,攻势越发凶猛。
手指游移至她的腰部,微微用力一摁,使其紧紧贴合自己。
凤卿察觉到了什么,手差点不稳。
太磨人了!
倏然,“唰”的一声,腰带被他解了下来。
外衫松松垮垮,敞开的衣襟下露出了肚兜一角。
他的手正往里衣里探。
凤卿腾出一只手,扣住他的右手手腕,嫣红的唇获得自由,呼吸有略微的凌乱:
“光天化日,不准太过分。”
祁淮之微哑着嗓音,唇贴在她的耳边,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道:
“卿卿,我想……你帮我。”
他等了好一会,本以为她会拒绝时,
凤卿轻应了一声:“嗯。”
祁淮之心中一喜,二话不说,抢过她手中的酒坛放到一边。
打横抱着她进入内殿。
……
一个小时后,凤卿从殿内出来,面庞有一丝绯红,垂眸瞅了一眼泛红的手指。
祁淮之衣着整齐从内殿走出,满面春风,亲昵地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肩窝蹭了蹭。
凤卿身体微微一僵,出声道:“换个姿势。”
祁淮之扬唇一笑,松开她,牵住她的手,很认真地征求她的意见:
“天色不早,我派马车送你回府,还是……留宿?”
凤卿毫不犹豫回道:“立即安排马车。”
她走到桌案前,再次捧起那坛百年新丰酒。
——
翌日,册封淮王妃的圣旨送到了钱府。
张公公展开圣旨,扯着尖利的嗓音大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钱家嫡女钱绾月,聪慧贤良,容止有度,德才兼备,特册封为淮王妃,钦此!”
钱府一众人叩头谢恩。
钱夫人喜笑连连地送走张公公后,看着明晃晃的圣旨,有些不可置信。
本来以为封个侧妃就不错了。
想不到居然是淮王正妃。
有一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错觉。
钱夫人扯了扯钱父衣袖,请求道:
“老爷,你掐我一下,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钱父的脑袋同样懵懵的,顺手在钱夫人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钱夫人吃痛一声,重重瞪了他一眼:“糟老头子掐这么重干什么?”
经过这一会缓冲时间,钱夫人已经完全接受自家女儿成为淮王妃的事实。
钱府上下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之中。
……
相较钱府的喜气。
侯府则乌云密布。
谢烨面色阴鸷憔悴,下巴有少量的胡茬,身上有一股颓唐的气息。
他双手攥住夏莲儿的两侧胳膊,质问道:
“莲儿,你不是说,只要娶你就能获得荣国公府的关系吗?为什么我的升职令迟迟没有下来?”
“你抓疼我了。”
夏莲儿眼眶发红,蓄积的泪水马上就要掉落。
嫁入侯府并没有她想象的幸福。
侯府库房空虚。
日子过得紧巴巴,更别提奢侈的生活了。
侯府下人背地里议论她。
谢老夫人明里暗里为难她。
谢烨也没之前爱她了。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夏莲儿心情不好,见谢烨这般对她,火气也上来了,怒声道:
“这怪得了谁?”
“如今侯府名声这么臭,荣国公府避之不及,哪还会帮忙?”
“要怪就怪你自己,失德败俗,男女不忌,一个大男人和小厮行那等苟且之事。”
谢烨听到此,火气更大,怒吼道:“本世子说了多少次,那是钱绾月的诡计,本世子对男人没一点兴趣!”
谢烨极为痛恨钱绾月。
早知她这么能闹腾。
当初就不应该和离。
应当将她降为小妾,日日夜夜折磨她!
正当谢烨为升职令的事愁楚时,太子殿下莅临侯府。
太子带来了一个让谢烨惊愕又愤恨的消息。
“你的升职令之所以迟迟没能下来,是淮王从中干预。”
谢烨气怒:“我和淮王无冤无仇,他为何这般针对我?”
随即,谢烨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
“莫非是因为钱绾月?”
太子嘴角上勾,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没错。”
谢烨双手攥拳,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太子嘴角上勾的幅度更深,用救世主般的口吻道:“本殿是个惜才之人,本殿会为你解决升职令的事。”
谢烨闻言,连忙跪下:“多谢太子殿下,臣愿意誓死效忠殿下!”
太子将谢烨扶起,眼中划过一抹阴鸷的笑意。
谢烨能力平平,名声还不好。
他看中的是谢烨对淮王和钱绾月的恨。
借谢烨打压一下淮王,消除他心中长期压抑的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