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醉清阁,雅间。
“陆卿姑娘怎么没有来?”
司空彦紧锁眉头,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凤卿。
一袭红衣,手持折扇,绝世风华。
今日的陆世子格外俊美,但……长得再好,也不是陆卿,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凤卿往椅背上一靠,展开折扇,轻轻扇动了两下,语气漫不经心,透着一股纨绔公子的味道。
“她啊……来不了。”
司空彦眉头蹙得更深,“为何来不了?可有什么事耽搁了?”
他派人调查过陆卿,除了查出她和靖安侯府有关联外,其他什么也查不到。
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凤卿自从上次女装出府后,侯夫人盯得紧,派了三个丫鬟二十四小时看守,换衣服是件麻烦事。
况且,这种被嫌弃的感觉,莫名有些不爽。
凤卿不爽,自然不会给司空彦好态度,直言道:
“本世子的表妹全听我的,若我有所不满,太子这辈子恐怕都见不着她了。”
司空彦心头一紧,眸光骤然变得幽深晦暗,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有种感觉,陆世子说的是真话。
他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心仪的女子。
司空彦抚平心绪,面色如常未露出半分异样,徐徐善诱道:“秋狩将即,陆世子想不想满载而归?孤可以教你射箭。”
陆世子体力差,箭术差,每年的秋狩都是空手而归,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靖安侯府也跟着丢面子。
司空彦箭术好,每年秋狩几乎都能拔得头筹,若有这样的师傅教导,箭术必会突飞猛进。
然而,凤卿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我侯府不差箭术了得的师傅。”
司空彦觉得凤卿油盐不进,有点难搞,“陆世子想要什么,孤会尽力满足。”
凤卿折扇一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本世子没什么特别爱好,就喜欢吃喝玩乐,听闻太子马术了得,你我到马场比试一番,你若赢了,我就让你见表妹一面,若输了,你那匹汗血宝马归我如何?”
司空彦恍然大悟,原来看上他的汗血宝马了。
“好!一言为定。”
司空彦答应得爽快。
醉清阁是侯府的产业,吃完饭后,凤卿让掌柜直接记到账上。
——
凤卿和司空彦来到京郊马场。
恰巧碰到了三皇子司空南。
司空南最近心情不好,最赚钱的长盛赌坊一下赔了几十万两,还败坏了他的名声。
一贯德行端正的他,遭到众人质疑。
始作俑者是靖安侯府一个名叫陆卿的远房亲戚。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马场遇到了陆世子。
司空南眼中划过一丝厌恶,想到昨日北境边关传来的密报,不禁蹙起眉头。
靖安侯大胜已成定局,要不了多久必会大胜归京。
到时,父皇必会重重犒赏靖安侯。
靖安侯府的地位又会拔高一个档次。
想要扳倒太子,夺得帝位,靖安侯必须拉拢。
太子怎么突然和陆世子走这么近?
难道也想拉拢靖安侯?
司空南本想向以往一般等着凤卿贴上来打招呼,再大发慈悲地给他一点回应,让她感恩戴德。
谁料,凤卿看都没看司空南一眼,直接到马厩的另一侧选马了。
“马场最好的马都在这儿,不知太子殿下和陆世子看重哪匹?”
马场主恭敬地询问。
凤卿走到一匹深棕色的马匹前停下,开口道:“本世子要这匹马。”
马场主上下打量一眼凤卿,犹犹豫豫道:“陆世子有所不知,此马性子烈,一般人驾驭不了,若伤了陆世子,没法跟靖安侯府交代。”
“本世子就要这匹。”凤卿态度坚决,“马若伤了我,绝不找马场麻烦。”
马场主一脸为难,最后让凤卿立下字据,才肯将马给她。
司空彦选了一匹黑马。
马场主没说什么,太子马术好,什么马都能驾驭。
司空南见凤卿没瞧他一眼,压下怒气,主动走上前提议道:“既然太子和陆世子来了马场,不如我们三人来场赛马,比试一番如何?”
司空南知道陆世子马术差。
定会输得很难看。
在陆世子丢脸难堪时,他再稍稍安慰一下,让他感激涕零。
“比试?”凤卿上下瞅了眼司空南,眸子微动,“我与太子的比试,双方都下了重注,倘若太子输了,他的汗血宝马归我,反之,我为他做一件事。”
“三皇子想加入这场比试,也得下重注才行。”
司空南顺手取下腰间的玉佩,一副豪气大方的模样道:“本殿就以此玉佩为赌注,我若赢了,陆世子也为我做一件事,若输了,这块玉佩归陆世子。”
玉佩本身价值连城,再加上是他的贴身之物。
司空南觉得此赌注对陆世子够有吸引力。
他定会惊喜连连的同意。
凤卿仅瞅了一眼玉佩,就移开了视线。
一块玉佩能值几个钱?
还是真金白银实在。
“我对三皇子的玉佩没兴趣,三皇子若要加入比试,赌注至少三十万两白银。”凤卿直接开出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