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揍完人,还觉得不解气,恶狠狠地警告道:“我警告你,你若再敢亲我,我不管你诛不诛我苏家满门,我直接把皇宫给掀了,再拍拍屁股走人。”
凌墨渊微垂着头,一言不发,周身的委屈之意更浓。
他的双手攥紧,猩红的双眼凝视着凤卿。
“你为什么这么嫌弃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凤卿豪不气道:“你后宫佳丽无数,也不缺我一个,你死缠着我作甚?”
凌墨渊生性冷情,对女人不感兴趣,除了锦绣宫,就没去过其他妃子的宫殿。
他随意地用手指抹去嘴角边的一缕血迹,缓缓道:“那些女人跟我没关系,我不喜欢她们。”
凤卿闻言,呵呵一笑:“不喜欢她们,还睡她们?”
“我没睡。”凌墨渊没有犹豫,直接将不为人知的皇宫辛密说了出来,“妃嫔每次侍寝时,都使用了引发幻觉的至幻药。”
凤卿神色微愣。
凝视着凌墨渊的眼睛,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和呼吸。
他没有撒谎。
这种事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吗?
凤卿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凌墨渊后知后觉,原来她嫌弃他,是以为他宠幸了其他妃子。
这表明她在意他。
心里的委屈蓦然消失不见,被一抹惊喜替代。
凌墨渊小心地握住她的手,带点委屈地保证道:
“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除了你,我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我会遣散后宫,日后,后宫只会有你一人,以后能不能别不理我。”
误会解开。
凤卿没有抽出手,任由他握着。
凌墨渊近日的郁气一散而空,觉得这顿打挨得值。
“就算我误会你了,你也不能趁我醉酒时强吻我,知道么?”凤卿严厉地警告完,拉着他到榻上坐下,“你脱下上衣,我给你上药。”
凌墨渊脱去上衣,乖乖坐在榻上。
起初,凌墨渊有点担忧凤卿嫌弃他布满陈旧伤痕的身体,见她眼中没有嫌弃之色才松了一口气。
凤卿先给凌墨渊服用了一粒疗伤丸,随后掩饰性地从空间中取出外伤药膏,为他涂药。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伤处皮肤上轻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蔓延而开,皮肤上带着轻微的凉意。
凌墨渊目光落在凤卿的侧颜上,眼睛一眨不眨,像看入了迷,直到凤卿的手碰到了他胸膛前那道狰狞的疤痕,才回过神。
“别摸那里,难看。”
凌墨渊以前不太在意身上的疤痕,这会有了心仪的女子,开始在意起来。
心里想着,回去后用传说中祛疤最好的玉容膏涂抹一下。
凤卿的手在他胸口的伤疤处摸了摸,低声询问:“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凌墨渊轻描淡写道:“未登基前,我在一次胜战归京途中遇刺,不慎受伤,当然,那百名一等一的刺全部死于我的手中。”
凌墨渊回想起往事,眼底尽是一片深寒。
一批又一批的刺,都是他的皇兄皇弟,甚至是父皇派来的人。
生母从始至终只把他当成稳固地位的工具,最终不幸,在宫斗中身亡。
都说他冷情残暴。
他生于皇家,打出生起就不知道什么叫情。
他那些皇兄皇弟,哪个有情?
为了皇权,什么事做不出?
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回忆过往间,胸口处传来微微的轻凉感,凌墨渊低头一看,凤卿在为他涂药。
胸口上的药膏与之前涂抹的药膏不同,膏体清透玉润,带着一种淡淡的莲花香,才涂抹到疤痕上,疤痕就有一种焕发生机的感觉。
凌墨渊疑惑道:“这是什么药膏,效果比玉容膏还好,闻起来很好闻。”
凤卿轻笑,修仙界用灵草制成的药膏效果能不好?
初级位面太排斥这种逆天的东西,费了她老大劲才从随身空间中弄出来一瓶品级最低的。
凤卿没告知药膏的名字,而是提醒道:“以后别在受这么重的伤,这种药膏效果虽好,但只有这么一瓶,用完了就没了。”
凌墨渊蓦然有些感动。
如此珍贵的药膏,且只有一瓶,毫不犹豫的给他使用,是不是证明,她很在意他?
心中被喜悦占满,嘴角不禁上扬,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凤卿把新旧伤痕都涂抹上药后,道:“药涂抹好了,穿上衣服吧。”
凌墨渊乖乖穿上衣服。
从这日起,凌墨渊每日都来锦绣宫,来了就找各种理由赖着不走,恨不得晚上也要宿到宫中。
后宫一众妃嫔不知咬碎多少帕子。
在妃嫔们绞尽脑汁想法子时,传来了一道遣散后宫的圣旨。
妃嫔们懵逼,后宫怎么说遣散就遣散?
不都说陛下冷情残暴吗?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宠妃遣散后宫?
妃嫔们心中的嫉妒已经达到了至高点,这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只是,陛下宠爱的人不是自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人,也不是自己。
当然,不是所有后宫妃嫔都喜欢凌墨渊,有的就不喜欢他,也不喜欢后宫,离开皇宫对她们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遣散后宫的消息一出,朝堂又开始乱了起来。
有内阁首辅被流放抄家在前,大臣们谨慎了很多,尽管心里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
不过是把女儿接回家,家里又不缺那几个钱,总比惹怒陛下受罚的好。
也有几个不知变通的大臣,在朝堂上,对凌墨渊遣散后宫的行为表示强烈的反对。
被凌墨渊处置后,整个朝堂都安静了。
凌墨渊册封了凤卿为皇后。
整个后宫唯有她一人。
凤卿得知原主的县令父亲,在她成为皇后之后,跟着鸡犬升天,从一个七品县令一跃成为四品江陵太守。
凤卿觉得怎么这么不爽呢?
原主没有要求报复逼她入宫的父亲,但也决不愿意看到他仗着关系加官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