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老夫人,更是提醒:

    “寒征与玉皎的契约约定,每月初十,需还黄金两千两。

    这马上到日子了,你拿得出两千黄金吗?

    与其倒腾这些无用的酬谢宴,不如想想法子、脚踏实地地还钱。”

    若不是燕凌九把那二十五万银子亏空,战家至于这么一个月就还不起陈玉皎的银子?

    且人家容神医当初都没说要开什么酬谢宴,还轮到她先声夺人了?

    战老夫人和吴荭霞看燕凌九的目光都已是不满。

    燕凌九脸色一片僵青。

    别人的家人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子女,或者在他们落难时,成为他们的避风港。

    可战家人,从来只会逼迫于她!

    就连在现代,她也只是一个孤儿院的孩子,从没有人为她撑起过一片天。

    还有战寒征……

    曾经她觉得战寒征会是她的一片天,可这些日子以来,战寒征天天忙碌朝政与秦酒之事,朝出晚归,她时常独守空房。

    包括今日,战寒征也说先去安排好秦酒铺子之事,再回来陪他。

    他永远将他自己的产业放在第一位,甚至偷偷去给陈玉皎送柴米油盐。

    她为了战家殚精竭虑,可他却想去泡一个离婚女!

    可笑!

    她当初怎么会那么天真地幻想,男人能成为她的依靠呢?

    在这个世间,她能依靠的人,永远只有她自己!

    燕凌九冷着脸吩咐:“李穆,将她们带下去!今日切不可出现任何岔子!”

    战寒征出去时,还留下李穆等人任由她差遣。

    李穆也觉得吴荭霞曾经劣迹斑斑,老夫人又体弱多病,不适宜今日这样的场合,带人护送他们回了院子。

    随着朝阳越升越高,马车陆陆续续地停在定西王府大门口。

    燕凌九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又着一身黑色锦衣,手持独特的黑色羽扇,在府门口等待来人。

    几乎京中的名流世家公子全来了,还有无数达官显贵,九卿百官。

    甘商临,甘家的掌权者,与燕凌九决裂后,这一次收到容弈请柬,亦光临此处。

    燕凌九看到他时,微微一顿,很快又保持冷静地道:“甘大公子,里面请,有何需求尽可寻我。”

    她亲自领着他往府内走,又言:“不论其中有何误会,请你明白,我做许多事皆是逼不得已。

    我一个女子在这京中,实在太过不容易。我也想一直一直将你当做最重要的朋友。”

    “呵。”甘商临只尊贵淡漠地一哼,迈步走远,未曾理会她。

    不容易,能有陈玉皎那般四面楚歌?

    不容易,就可阳奉阴违表里不一?

    燕凌九脸色青黑,甘商临!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瞧不起他人?

    很快,只要她说服容弈,她就会拥有无尽的财富,终有一日将甘商临踩在脚下!

    她已经想到了办法,必定能说服容弈!

    今日,连宗太保也来了。

    宗太保作为三公之一,本不屑于来这些场合。

    但赢华绝那个赢姓公子竟然找到他,百般力荐燕凌九,说其是百年难遇的人才。

    关于军机阁大夫的遴选,最近他也在参谋。

    燕凌九到底是战寒征的妻子,宗战两家交情不浅,燕凌九上位,对他有利,他才特地前来。

    因太保到来,三公大臣,令这场酬谢宴变得更高一层逼格。

    无数名流公子围在燕凌九身边,人人皆在由衷地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