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九就是凭借这独特冷傲的风格,得到甘商临等人的刮目相看。

    她不会因为一个区区吴荭霞,毁掉自己的名誉。

    可吴荭霞说:“那你花点钱给我买点出来不就行了?最后钱还不是分回你们手里。”

    “那也不行。”

    燕凌九冰冷的目光顿时变得严厉,冷冷看向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送你东西。

    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永远不会掉馅饼,想要什么,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赚,做人要自力更生!”

    她现在手上的银子、包括秦酒铺子赚的钱都全投进大作场的建设,手上压根没钱。

    即便有,她也不会给吴荭霞买。

    有一次就有二次,有二次就有无数次。

    她才不会像陈玉皎那么蠢,惯着婆家这些白眼狼!

    吴荭霞脸上的所有柔和已彻底僵硬,愤怒又痛苦道:“燕凌九,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看看我如今这个样子,我为你们操持家务,每天累得苟延残喘,我还怎么自力更生,怎么去赚钱?

    况且我是你婆婆,儿媳妇孝顺婆婆一点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

    赡养老人,也是你应尽的义务!”

    “你不是为我,是为寒征。即便你儿媳妇不是我,你也会操持战家。别往我身上扣。”

    燕凌九十分清醒,刚正不阿地直视她:“我可以孝顺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开口问我要。

    你越是问了,越是影响我心情。我越不给!”

    “而赡养老人,前提也是你躺床上病入膏肓的情况,只要有手有脚,有一口气在,你就应该为子女、为后代尽你的力,不该成为子女的拖累!

    这是一个为人父母应该有的自我修养!”

    “至于你说在家就赚不了银子,我可以给你安排。”

    正巧最近金枝玉叶销量特别大,赠送的竹牌供不应求。

    燕凌九公事公办:“我让人将一批竹牌送去家里,你白天空了就可以做手工。

    将岫玉系在竹牌上就行,系满一个月,便可以得到五两银子的工钱。”

    吴荭霞眼皮直跳,嘴角都狠狠一抽:“燕凌九!你在说什么?我每天都快累死,你还要我做手工?

    做满一个月,才五两银子?你是不累死我你不罢休吗!”

    五两银子,要做多久才能买得起一瓶琼膏!

    “有什么样的本事,就用什么样的物事。若赚不到银子,还用什么奢侈品?别眼高手低。”

    “至于说累,哪个人活着不累?以后早死几年,要多休息多少日子?”

    燕凌九扬出话后,转身就走。

    她还真的吩咐小桃,让人将上百箱的木牌搬运上马车运向战家。

    吴荭霞嘴唇都在狠狠颤抖抽搐,燕凌九这些话简直是歪理邪说!还诅咒她早死!

    她想追上去骂,可燕凌九又回头冷冷盯她一眼:“再敢闹事,我燕凌九的规矩可不长眼!”

    吴荭霞顿时被吓得怔在原地,脸颊又感觉火辣辣的疼。

    上次燕凌九打她巴掌的事还历历在目。

    亲儿子战寒征也不护着她……

    吴荭霞气得直跳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燕凌九离开,看着那车车竹牌朝着她家运送而去。

    那么多……穿流苏吊坠……她还就一只手,这是真的想累死她吗!

    万分不甘离开时,吴荭霞看到金枝玉叶里,一群贵妇夫人们在其中随心所欲的挑选。

    曾经,她也是那般享受,前拥后簇。

    她想要买什么,只需要给陈玉皎说一声,陈玉皎就会买回来,或者给她一大笔银子,随意她去选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