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征和陈玉皎的事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他没有直接做出过伤害陈玉皎的事。

    今日被秦帝召进宫、一番口头斥责警告后,总算安排新的职位,定西王兼卫尉。

    定西王只是给的一个封号头衔,卫尉,是他回京后的实职任命。

    卫尉虽是九卿之一,但是主要负责秦宫外围的警卫工作,除了安保一类的事宜,几乎在朝廷重大决策上插不上话。

    每日调遣守卫各处宫门,更是枯燥至极。

    战寒征心情本就不佳,一踏进店铺,吴荭霞和战明曦看到他来,更是扑过去。

    “呜呜呜!寒征啊!你可要为娘做主啊!”

    吴荭霞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燕凌九她竟然动手打我!就因为我不让她和男人们关系太近,寻欢作乐,她就动手打我这个长辈!这实在是无法无天、毫无天理孝道啊!”

    战明曦也说:“燕姐姐还说要让我去仓库搬酒……那酒那么重……”

    战寒征冷峻的容色顿沉。

    即便知燕凌九性格独特,但在天下间,孝道为尊,再是有理,皆不可对长辈动手!

    他的目光难得卷杂起些威压,落向燕凌九:“阿九,母亲说得可是真的?”

    燕凌九笔直而立,冷漠迎上他的目光:

    “是又如何?战寒征,你仔细看看,是她先动手打我!

    我为战家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今日一直忙里忙外,与赢公子等人谈下几个大单子。”

    “一整日下来,未曾歇过分毫。可你母亲就因我与他们同坐一席,就说我伤风败俗,道德败坏。

    既然她打我,我为何不能打她?长辈犯错难道就不该教训吗?”

    燕凌九还说:“难道你未曾告诉过她们,在边疆时我就经常与将士们同饮?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战寒征也看到了燕凌九脸上的巴掌印,他虽心疼,但孝道压于天。

    “母亲的确有错,只是你怎与她一介妇人计较?有事应当好言相商。”

    燕凌九脸色顿时一片冷凌:“战寒征,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被打了,我还要把别人供成菩萨吗?

    可是她先侮辱我、辱骂我的人格与尊严!还率先动手!

    若你认为我有错,若你嫌弃我这性格,那我们和离算了!这样的家,我待不下去!”

    她迈步就要朝外走,一身冷硬强势,毫无柔和。

    “阿九……”

    战寒征大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只得拽住她的手腕,耐心哄:

    “我不是此意。”

    “罢了。”

    事情已发生,他实在没耐心闹这等家事。

    战寒征下达吩咐:“母亲,你向凌九道个歉。日后不可再冤枉、侮辱于她。”

    燕凌九的性格的确有仇必报,敢爱敢恨,只要母亲不再惹她,自然不会再发生这般事。

    可吴荭霞声音顿时变得尖利:“寒征!你是疯了吗!你要我向她道歉?你知不知道,她都和一堆男人坐在一起,就差没靠在赢氏公子身上!”

    “够了!”战寒征嗓音冷冽威严:“凌九本就是军师,在军营之中就与将士们诸多接触。

    她所行一切,尽是公事,绝无私心。”

    这是战寒征对燕凌九的绝对信任。

    他看吴荭霞的目光也变得威压:“若你再胡言乱语,终身幽禁后宅,不可再踏出半步!”

    吴荭霞整个身体彻底僵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她这么凶!

    “寒征……”你会后悔的……

    可话还没说完,战寒征已扬出冷硬的命令:“道歉。”

    吴荭霞心里千个不甘,万个不愿,可还是不得不向燕凌九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