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九始终保持从容冷静的姿态,有条不紊地讲述。
最后天色渐晚,她看了眼泛黑的林子,对众人道:“不与诸位多聊了,明日我还得策划秦酒铺子一事,告辞。”
有人好心问她:“凌策军师,你可有什么需要帮助之处?甘公子是第一大世家之人,什么都不多,就钱多。”
战家亏欠的巨款,于他而言也是九牛一毛。
“赢公子更是赢姓宗室,还是悬剑家掌教,江湖上人缘极广。”
燕凌九看了眼两个尊贵的男人,保持冷静:“我做事向来不喜依靠任何人,自力更生而来的成功,才算是成功。”
如此一番话,又引得男人们连连称赞。
那两个最为尊贵的男人也多看了她一眼。
赢华绝绝美的红唇轻勾:“凌策军师这性格本公子喜欢。日后若有何需帮忙之处,尽可到悬剑门或武震侯府寻。”
他白到近乎透明的手,取下一玉佩递向她。
燕凌九看着,皱了皱眉:“这太贵重了……”
仿若是经过一番深思和纠结,她才道:“既然赢公子主动开口,实不相瞒,近日我在重整秦酒商铺。
正欲寻一武士或剑为商铺代言酒使,眼下已找到好几个选择。
但若是赢公子感兴趣,明日可来秦酒总铺,帮忙摘绸。”
*
翌日。
秦酒总铺。
三层式的酒楼上方,被连夜挂满一排排卷着的卷轴。
燕凌九还赠出请帖,邀请无数名流贵胄到总铺品酒。
当所有人到来之际,一袭朱红色锦衣的赢华绝,脚尖一点凌越而起。
他在房梁之下飞身而过,如同一道惊鸿,手中的长剑横着划过,剑芒闪闪。
“嚓!嚓!嚓!”
酒楼房檐下方,一幅又一幅古风的卷轴展开、垂下。
其上全是毛笔字,龙飞凤舞写着: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句句酣畅,句句大气。
并且、其间还夹杂着巨幅的赢华绝的画像。
或是恣意抱剑而立,或是拔剑击出,或是持剑红衣飘飞,栩栩如生,画像精妙。
一袭红衣的赢华绝就在那卷轴之下悠然落地,长剑利落入鞘,立在卷轴前的他墨发飞扬,深邃迷冶,恣意绝伦。
那一幕,看得无数人声声尖叫。
“第一剑!豪酒!仿若顷刻间看到了潇洒诡谲的江湖!”
剑与酒,与江湖,是最好最绝之搭配!
尤其是那句句诗词,也令现场瞬间沸腾。
“天啊!这是何等豪迈澎湃的诗句!”
“到底需要何等高绝之人,才可想出这等豪情万丈的诗句!”
“凌策军师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豪放之情!”
“男人也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她简直不愧是史上千年难遇的第一女军师!”
所有人看燕凌九的目光,已崇拜得宛若瞻仰神明。
赢华绝,那个一向神秘莫测的男人,看燕凌九的目光中亦是噙起欣赏。
昨夜听她详解代言酒使、看她所作诗句,就觉前所未有。
这也是他今日会来帮她摘幕之原因。
凌九,的确是他见过最独特之女子。
战寒征,何其有幸。
一日时间,燕凌九这些诗句、盛名,引起全城热议,甚至是天下轰动!
本来至战寒征凯旋而归后就节节攀升的秦酒铺子,此刻更是络绎不绝,财源昌盛。
燕凌九立在万众瞩目之间,心里尽是满意。
一个商铺想要有知名度,就必须要有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