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太师、关内侯等家族,亦送去庆贺之礼。

    百姓们更是夸赞于燕凌九的为人,无数人自发到定西王府门口赠送着自己的心意。

    击退西戎的大将军、与第一女军师的婚典,全民欢庆,万众祝福。

    只是洞房之夜……

    一袭红衣的燕凌九,美得张扬、夺目。

    两人坐于床边,同饮合衾酒。

    燕凌九看着身形峻朗的男人,久经战场,他的健实昂藏足以令天下女子心动。

    她不是个扭捏之人,一个旋转,便主动跨坐在战寒征腿上,手臂自然而然攀上战寒征的脖颈,那绯红的唇轻启:

    “寒征,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嗯?”

    她一向冷傲的嗓音中带着些许诱惑。

    战寒征今夜喝了不少酒,怀中的女人无疑是美艳的。

    那份主动,也令他想起,六年前,初到战场的他与西戎交战,不知何故夜袭计划败露,反遭埋伏。

    他带去的一千精英,最终只剩十个人活着。

    退守至灌姜坡时,他们不能再退。

    因为此地是与西戎的默认地界线,华秦领土,寸土不让!

    夜色里,他带着将士们浴血奋战,死守灌姜坡,被西戎敌兵砍了足足七刀。

    关键时候,是一袭黑衣的燕凌九带领援兵策马而来。

    战寒征永远记得,夜色下一袭黑衣策马疾驰的女子,是他从未在女子身上见过的英姿飒爽。

    她说她是游历之人,深研战册,想像男儿一样建功立业,名垂千史,便留在军营里开始帮忙出谋划策。

    那几日他伤势严重,亦是燕凌九用一些神奇之药物为他治疗。

    在一次次为他胸膛上药时,近距离的接触,令一些情愫悄然滋生。

    他提出回京后先与陈玉皎和离,再成婚,可她言,她不是那等扭扭捏捏的妇人,无需繁文缛节。

    那种事,亦是她主动。

    就如今晚……

    燕凌九主动坐在他腿上,开始主动吻他、缠他。

    曾经战寒征觉得,世间何来如此直爽独特之女子,不似世家千金那般索然无味。

    可不知为何……今夜……他眼前控制不住浮现出陈玉皎对他的淡漠。

    七年前,即便她一直缠着他,亦洁身自好,从未在这等事情上有半分逾越。

    最近,更是即便他多看一眼,她亦披上披肩,遮得严严实实,礼仪高洁。

    “寒征,你分心了。”燕凌九不悦地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

    战寒征回神,撇去脑中思绪。

    他怎在想那个已经和离的女子。

    床幔放下,战寒征将心思放在燕凌九身上。

    只是……

    触及到燕凌九身上的皮肤时,他脑海里又情不自禁浮现起今日陈玉皎伫立在那二楼时的身影。

    皙白如瓷,冰肌玉骨。

    那等身体肌肤是世家女子常年自小用奶浴滋养出来的细腻,远远不是燕凌九这等寻常女子可比。

    明明身下之人是燕凌九,但他长眸阖闭,思绪不由自主飘远。

    最终兴致淡却,仅仅一次,便搂着女子入睡。

    燕凌九在他怀中皱了皱眉,以往的战寒征在战场时,常年训练的他血气方刚,一旦开始,总是不知餍足,但今晚……

    翌日一早。

    定西王府大堂。

    燕凌九给吴荭霞、以及轮椅上的老祖母敬茶。

    一家人坐在堂内,吴荭霞笑得都要合不拢嘴:“嫁进来好!嫁进来好啊!

    凌九,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定西王府的账房钥匙,以及战家玉印,咱们战家往后啊,就全交给你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