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明曦激动地说:“哥哥,我们要好好感谢陈氏嫂嫂。

    明日你务必将她接过来,让她参加我的婚典!”

    陈玉皎之前诅咒她,她就是要让陈玉皎看到、她是多么幸福地嫁出去!

    也要让陈玉皎明白,战家只会越走越高,越走越远!

    沉武院。

    翌日下午时分。

    陈玉皎在院中与婢女们整理贝壳。

    赢长屹让人将贝壳送来了,还是特地清洗分类过的。

    她只需根据不同的颜色、大小,选择所装盛的合适药物。

    春鹭边帮忙边说:“战明曦的婚礼实在太突然了,没想到比燕凌九的还要快。

    公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陈玉皎将软白药膏装入一雪白贝壳中后,只抬眸,意味深长地看她们一眼:

    “不可提此事,装作全然不知情便是。”

    没过多久。

    百忙之中的战寒征、忽然带着战煊出现在了院门外。

    今日的他还穿着一袭墨黑的衣袍,但腰带是朱红色,让一向冷漠寒冽的他多了抹昳丽。

    他立在那里,还是那般威严。

    “陈氏,我来接你。”

    陈玉皎微微皱眉,接她?

    不用想,是接她去参加战明曦的婚事。

    她一双清冷的眸子迎上战寒征的目光:

    “战寒征,那是你妹妹,不是我妹妹,你觉得我还有去参加必要的吗?”

    她早已不将战家人当作她的家人了。

    那股冷淡,令战寒征黑眸微微一深。

    “大喜之日,何必又提繁杂琐事?”

    战寒征沉声:“你身体不好,也当多出去走走。”

    燕凌九说过,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井底之蛙,不好。

    而战煊小小的身影也趁十二武卫没注意,一溜烟就钻进院子里。

    他拉着陈玉皎的手臂摇晃:“嫡母,你就去嘛,爹爹都亲自来接你啦~

    你不去的话,别的人还以为你是眼红姑姑、在背后诅咒姑姑呢。”

    战煊撒娇般地直拉她:“我不允许别的人误会嫡母,嫡母就当做是去沾沾喜气嘛!”

    在战寒征跟前,他总是这般天真无邪。

    战寒征也因为战煊的话,脸色明显腾起一分冷硬。

    昨日陈玉皎就不想给战明曦介绍,说赢修堂会冷待女子。但赢家表现出足够的尊重,还许诺正妻不改。

    今日,陈玉皎又连婚礼都不想去参加?

    “陈氏,太过狭隘,对你没好处。”

    陈玉皎并未解释半句。

    而他们所有人都巴不得她去,不过是想向她炫耀。

    也好,去看看也无妨,毕竟这是战明曦最后一日无忧无虑了。

    今日过后,战明曦、将万劫不复。

    而随着战明曦嫁出去,她的整盘棋局也已布好。

    两日时间,战寒征即便不想和离,也再无可能!

    定西王府。

    陈玉皎到时,战明曦已坐在新海棠院的梳妆镜前,穿上了隆重的喜服,头上戴满红色玛瑙发饰。

    华秦崇尚黑色,所以喜服是以黑色为主,但层层坠坠之间,又有绛红色相得益彰。

    其上亦绣腾飞的朱雀,栩栩如生。

    黑与红,庄重中有着喜庆、艳丽。

    即便是往日里任性调皮的战明曦,也被衬得端庄、惊艳。

    一群千金闺秀们围着战明曦,无一不是满眼羡慕:

    “啊啊啊!好羡慕呀!明曦竟然可以嫁给修堂公子!”

    “那可是博古通今、才华翩翩的修堂公子啊,我们往日连见一面都难的!”

    “明曦,你婚后可一定要请我们多去聚聚,哪怕隔得远远地看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女子们全是满眼闪烁着星星。